“那你想要什么?”陈皮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师娘的死是自己心里一辈子的痛,
“我要陈家一半的盘口,以及您在广西全部的势力。”吴晗道,
“你年纪虽小,但这胃口却挺大的,你要这么多,你有本事吃得下吗?”陈皮一听,这是陈家将近三分之二的家底了,这小子是真的敢要。
“我既然敢要,一定吃得下。您别忘了我二叔,三叔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这些盘口、势力没有落进我的手里,也一定会落进别人的手里。您觉得陈家如今那批酒囊饭袋在您不在之后,能守住您留下的产业吗?”吴晗的话里带着威胁。
陈皮听完吴晗暗含威胁的话语,不怒反笑:“陈家那些酒囊饭袋的确没人能守住我留下的东西,可你们吴家一旦接手陈家的一半盘口,你觉得其他几门会放过吴家吗?
吴贰白、吴叁省这两个人的确优秀,拥有绝对的手腕和能力,可你别忘了,一旦吴家坐大,九门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你觉得那位张会长会眼睁睁的看着吗?”
“平衡?平衡这东西早就被打破了,从那位张起山,张大佛爷血洗九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平衡了,上三门的张家只剩一人,红家只剩下何老坐镇,至于李家那就更不用说了,半截李死后,李家就是个空壳子。至于平三门,当年的六爷没有后人,陈家如今只有您一人在撑着,吴家却在我二叔和三叔的经营下逐渐壮大,下三门霍家在走下坡路,解家却在花哥的经营下蒸蒸日上,至于齐家,根本就没有人挑起大梁,全是一群废物,当年八爷爷的本事他们一分都没有继承到。您说如今九门里哪来的平衡?”吴晗不屑道,
“你倒是把九门盘算的明明白白,你提的条件,我答应了,但是我也有几个条件,第一,将来陈家如果遇到灭顶之灾,你们吴家能帮就帮;第二,球德考的命,必须由我亲自来收;第三,如果将来你有机会弄死张鈤山那狗东西,还能接掌11仓的话,把张起山那老王八蛋挖出来鞭尸。这第三条如果你实在做不到,可以不做。”陈皮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成交!”吴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第三条其实自己也想做,但是把张起山拉出来鞭尸可能性不大,不过,打断张鈤山的狗东西的腿,可以试一下。反正有小哥这族长在,张鈤山那狗东西也不敢反抗。
陈皮和吴晗愉快的达成了交易,人面鸟和蚰蜒也逐渐消停了下来。
吴晗为了以防万一,让众人都把药粉涂在身上,
“哥,三叔让顺子给咱带的那句话,你琢磨出来了吗?”吴晗扭头看向自家老哥,
“玄武拒尸之地,在风水上是一个大凶的地方,谁会把墓葬在这个地方?”吴斜听完顺子的话,cpU都快干烧了,也没想明白,
“哥,你要不再想想?想出来后,回杭州我请你吃一个月的楼外楼!”吴晗下了剂猛药,他提示都已经给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自家老哥还是想不起来的话,自己的拳头可能就要硬了。
“沿河渠走到底,”吴斜灵光一闪开口道,“玄武拒尸之地用杭州话翻译过来就是沿河渠走到底。”
“下面的形状本来就像是河道,也就是说,沿着河道一直走。”吴斜兴奋的看向吴晗,
“回杭州之后,一个月的楼外楼,我请。”吴晗看着自家老哥的眼神有些无奈,
“那胖子我呢?”王胖子两眼发亮的看着吴晗,
“你们俩都有。”吴晗点了点头,
“先出发吧。”
一行人沿着河渠不断往前走,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前,
王胖子看着石门两边的酒坛子,心里有些痒痒,走过去,掀开坛子就想尝一口,我是几百年前的老酒,不尝一口都对不起这次自己下的墓。
王胖子刚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杯子,想舀一点尝尝,黑瞎子就直接对着那坛子开了几枪,坛子应声而碎。
王胖子也看清楚了,盘子底部都是些什么东西?把手里的杯子一扔,“只见过拿小孩子陪葬的,没见过拿小孩子泡酒的,这万奴王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黑爷,多谢了,到时候回去请你吃涮羊肉。”王胖子朝着黑瞎子抱了抱拳,要不是黑瞎子,自己真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喝进肚子里了。
吴晗和吴斜上去推了推这扇石门,发现推不开,就张罗着众人找机关,
众人忙活了好一阵,也没找到机关,
“要不拿炸药直接炸了吧?”王胖子开口道,“反正这每次和天真下墓炸药雷管都是必需品了,直接用炸药炸了吧?”
“不能炸,会坍塌,”失踪许久的小哥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小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会吓死人的。”吴斜被小哥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不能炸,那怎么打开?”王胖子看向小哥,
“有机关!”小哥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走在石门旁,摸索了一会儿,咔嚓一声响起,石门缓缓的打开。
王胖子也只能对小哥竖起一个大拇指,小哥下墓真的跟回家一样的,这熟悉程度就跟自家的后花园没差了吧?
众人走进石门,一盏盏长明灯自动亮起,
“你三叔,在后面,他和阿宁她们在一起,”小哥面无表情地对着吴晗道,“他们之前走错路了,现在已经绕回到正确的路上,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这里。”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吴晗当机立断道,虽然自己这边,人虽然少,但是武力值高,但是架不住对面有人质,
吴晗几人各自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见阿宁的身影。
吴晗打量着阿宁带着的一堆老弱残兵,还有的人撒了一只眼睛,就知道他们大概率又遇到人面鸟了。
而自家三叔半死不活的趴在一个外国雇佣兵身上,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一个流浪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