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喝了两盏茶后,林夕又带着他们参观了桃花坞后面的客房区,其实就是将原本后面的两户宅邸买下后打通,装修的颇有一种现代vip会所的感觉。
“之前我还嫌弃,打通之后中间廊道过长,现在我再修整修整,就可以弄个展厅出来,一步一景,晚上我就把图纸画出来!”
桃花坞的客房区,走的是高大上的风格,所以都是自带小院子的一室一厅一卫,还是那种双层的,地方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相比起其他的客栈来说,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有种复式小别墅的既视感,“夏树,之后你的画,就可以陆续的挂起来。”
“嗯,我每天都会练画的,要是画的不错,就拿来你这里。”
“之前我在书房看见的那些也不错。”
“我可以画的更好,那些的技巧还不过关。”
林夕一脸的肉痛,“好吧,名号打出来,确实应该精益求精,我懂我懂,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你那些练笔的画多吗?”
“挺多的。”
林夕心痛啊,“不卖可惜了,不落款,就裱好了挂这里吧,那都是钱…能卖就卖,卖不掉用来给我撑撑场面…”
“也行吧,你喊个人去搬。”
“好咧!”林夕立马开心起来。
一圈逛完之后,夏树就准备告辞了,毕竟今天是开业,林夕需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主要是自家哥哥也不太给力,一路沉默,显得有些尴尬,“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有事随时来将军府找我。”
“好,那些诗词画作啥的,碰见有意思的,我会让人给你送去,我们桃花坞的要求必须特别高,是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上榜的。”
“知道啦,这些事,都由你做主。”夏树无所谓的挥挥手,表示再见。
于泽低声说,“林小姐留步。”然后转身同夏树一起走远了。
“哎哟,帅是真的帅,冷是真的冷…”林夕想起两人单独在一起等夏树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讲话,对方半天都不给什么反应,尴尬的要命…忍不住叨叨,“果然不是亲兄妹。”
“林夕真是个聪明姑娘,看她把这里经营的多好。”夏树看着饭点已过,还是热闹非凡的桃花坞。
“确实。”
“哥哥带朋友来吃饭,不用付钱,这是我们自家的店。”夏树笑的很开心,怪不得女主喜欢赚钱,这种承包了鱼塘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总之,莫名有点开心。
“好…”
“叮!于泽好感上升2%,目前好感值79%”
‘妈耶,我任务就要完成啦!这么突然的吗?我离开了的话,我的小钱钱都便宜女主跟男主了…’夏树莫名惆怅起来,有点舍不得于家,舍不得于母跟于父,舍不得哥哥,这里的生活真是太好了,每天没烦恼,就是学习跟赚钱,女主也可爱…
‘剧情被自己改动了一点,不知道对后续有没有影响…’
一路的胡思乱想,回到家的夏树,明显没有了出门前的状态,“累了?”于泽看着霜打茄子一样的妹妹,微微蹙眉,想着一路上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才对。
“我没事…”夏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有些难过,大概是因为舍不得吧。
于泽摸了摸夏树的头,“是不是画画累了?”
‘答应林夕要给她很多很多画的,这下要失信了…’“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我突然不见了,你会不会想我?”
“什么叫,突然不见?”于泽的眉蹙的更紧了。
“就是见不着了,一直一直见不着了。”
于泽脸色阴沉,不明白夏树说这话的原因,“不会的。”
“嗯…”夏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我就是任务要完成了,要结束这个副本离开了吗?
“不要老想些奇奇怪怪的,你不会不见,我会保护好你。”于泽觉得,夏树可能是听说城里出现了奇怪的暴徒,才会有些害怕。
“嗯…”夏树只能闷闷的伸手抓住男主的衣襟,想了想又松开,自己要是想在这里生活的久一点,是不是只能离男主远一点,让他的好感度稳住不动,或者下降一点?
“今儿就不要画画了,好好休息。”
“好……”夏树也觉得自己的状态似乎也学不进去,干脆回房躺平一会。
于泽看着夏树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看似没什么区别,但是于泽能明显感觉到夏树的话变少了,以前她都会主动的找自己,聊聊天,偶尔下个棋,但是这几天,虽然也能见着她,但她一直都在认真的画画,认真的弹琴,很少找自己下棋。
夜晚,他在院中练完剑,问起暗卫,“小姐今日都在做什么?”
“和昨日一样,辰时作画,未时弹琴,并未出府。”
“退下吧…”
前几日,于父带兵回府,押送了不少蛮族的俘虏,包括对方的将领,面见了圣上,将廉王的罪行上奏,廉王自然做好了事发的准备,并不见慌乱,一群股肱之臣齐齐跪地,诉说着廉王的政绩,对圣上的忠心,不能听取敌军的离间之词云云。
今日,圣上以敌将之言不可信为由,轻轻放过了廉王,对于父大加褒赏,赏赐金银无数,毕竟这次杀敌十五万,属于定国安邦的大功劳,圣上大手一挥,给阴沉着脸的于大将军一大片西北的封地,这次廉王倒是没有跳出来反对,一是他自己头上这顶勾结外敌的帽子才刚摘,二是西北虽然辽阔,但是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多是不毛之地,还挨着蛮族,拿在手里不仅没钱粮收,还挺膈手,于大将军去封地的话,朝中也少一个人与他为敌,当然,如果能拔了他这颗眼中钉自然是最好的。
但在人前,这位气质还不错的亲王,还是亲自恭喜了于将军,“恭喜了,于大将军,这仗打的是真漂亮,武神之名实至名归,我俩都是陛下的身边人,万不可因为这贼子的胡言乱语伤了和气,我对于将军只有敬佩,怎么可能做出此等通敌卖国之事,更不可能加害于将军这样的护国英雄!”
“哼,为什么蛮子拿出的是同你的书信?能离间的人那么多,封疆的王爷哪个不是威名赫赫,手中有兵,哪位不比你对蛮子有威胁!蛮子瞎了眼,要离间你这个在朝中只会吆五喝六的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完环顾了跪下的一众老臣,“我十四岁便随父征战沙场,杀蛮子无数,为陛下尽忠,抛头颅洒热血自当不在话下,但是尔等!俱是些攀炎附势之辈!要知道,你们效忠的是圣上!为一个贼子求情,尔等是何居心!难道是想要让这江山易主,好得个从龙之功!陛下你可要好好清理一下这群没用的大臣,换一批好的才行!”
老臣们俱是两股颤颤,低头趴俯在地,汗流浃背,谁都没想到这姓于的胆大包天,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词,“臣等不敢!臣等绝无二心。”
“于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圣上明鉴,我对陛下忠心不二,绝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陛下明察秋毫啊!”
“陛下,通敌卖国乃是大罪,望陛下不要姑息小人,寒了将士们的心!”
“于将军所言甚是,但本王是被冤枉的呀,我冤枉啊…我俩只是平日政见不和,怎会上升到通敌卖国的说法,我绝对没有!”
“够了!”坐在皇位上的睿宗帝,无奈的叹了口气,做皇帝的哪个疑心病不重,哪个会真正放权给底下人?他需要的是制衡,不然他老早把这一个个的都拖出去砍了,“于将军,朕知你劳苦功高,朕有这太平盛世,多亏了卿,西北确实苦寒了一点,朕再赠你食户五千,世袭。至于廉王,未查明真相前,禁足三月!”
两人只得叩首谢恩。
在一群老臣的恭维声里,于父下朝回到家中,脸色甚是难看,“该死的老东西!圣上糊涂啊!听信了这个老奸巨猾的玩意,王朝迟早要完!”
“夫君,小声些,小声些…”于母赶紧伸手拉住他,免得他讲出更多大逆不道之词。
“圣上想让我去西北封地,我巴不得呐!看不见这群畏畏缩缩,奸猾狡诈的老东西,我还能多活几年!廉王他狼子野心,圣上难道看不出来!糊涂啊!糊涂!!”
“圣上!圣上让你去西北?”于母脸色顿时一白。
“封地已经给了,还没有下旨让我前去,不过有廉王在,圣上为了朝野平衡,一时半会不会令我过去,我才不会如了那老匹夫的愿,想要暗害我,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一个养在源城,没多少实力的王爷,也想跟我于家军硬碰硬,属实不自量力。”
而于母此时还沉浸在封地的问题上,一想到夫君前往封地,圣上必不许她跟随,哎,这样下去又要两地相隔,何时才能相见,一念及此,愈发的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