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手给我,小姨试试你的功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闻听俞道和这么一说罗天宝顿时想起了之前在三义坟前的经历,似乎这是魔教的独门手段,能够试探出别人的功力深浅,当下罗天宝便把手递了过来,果然俞道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脉门感受了一下,不禁皱了皱眉:“还真就是侠客的修为啊,这种境界就敢放你出远门,你爹心也是够大的。不过不怕,咱们魔教的武功原本就以进境快着称,你看你二姨比你爹小了那么多,如今俩人还不是齐名当世?连许多成名几十年的老前辈都比不上他俩,天宝你跟小姨我学,保你用不了几个月武艺就突飞猛进。”
“那我先谢过小姨了,您看我们怎么开始?”
“按理说内功是根基,不过你将来多半是要练昊天功的,如果眼下学了我们魔教的内功将来难免内力不纯,而我教最厉害的修罗阴煞功历来非教主不传,别说小姨我不会,即便会也不便传你,这么着吧,小姨我就先教你幽冥鬼手吧。”
罗天宝闻听顿时一惊,幽冥鬼手的名头他是早有耳闻,那是当今武林第一流的功夫,据说练成之后无坚不催,甚至能胜人于无形,与自己老爹林云飞赖成名的“九天游龙掌”,大林派的“金刚伏魔功”等并称当世“十大绝艺”之一,不过听说这门功夫魔教一向极为保密,从不传外人,故此自己老爹林云飞收藏了几乎全天下的武学典籍,也没有收罗到这门绝艺,想到这里罗天宝顿时有些犹豫。
“小姨,我听说这幽冥鬼手向来不传外人,您教我合适吗?”
“放心吧,这门功夫和修罗阴煞功不同,这是你外公当年自己琢磨出来的,属于咱们老俞家自己门户里的东西,当年你娘因为和你爹尚未正式成亲,所以才没教他,可孩子你不同啊,你是我们老俞家的亲外甥,当然有资格学这门绝艺啊。”
罗天宝闻听也不禁心中一喜:“那小姨您看我能学得会吗?”
“这叫什么话?你外公在世的时候常说天下无难事,只怕心不诚,只要孩子你肯下苦功就没有学不成的能耐。”
罗天宝闻听俞道和这么一说当时也颇受振奋,于是姨甥俩就在后院开始传艺,罗天宝悟性本就不差,加上这半年在计百达的指点下根基扎得极好,故此没多久就掌握了幽冥鬼手的入门技巧,就连俞道和对此也是连连赞叹。
“好样的,毕竟是我们老俞家和林云飞的后人,这悟性别家的孩子能比吗?”
“小姨你就别夸我了,我这不过是刚入门而已。”罗天宝此时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能夸?孩子你聪明就得夸,我是看不惯你二姨还有许多人动不动就数落自己的门人弟子这不好,那不行,还总跟别人家的谁谁比,这样岂不寒了年轻人的心?孩子做的对就该夸奖,不过话说回来天宝你如今刚学了些皮毛,这幽冥鬼手精深奥妙,若是善加钻研练一辈子都难以望其涯岸,今天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学到这儿,明天小姨再接着教你。”
罗天宝此时已经对幽冥鬼手有了个大概的认识,知道俞道和没说大话,这门功夫要真有心练下去即便花上几十年都未必能达到极限,他也明白贪多嚼不烂,当下也没坚持,姨甥俩这才分手。
等罗天宝回到前院一看已近中午,庙里已经击钟开饭了,罗天宝先是去填饱了肚子,接着还有些惦念史彦的情况,当即又溜去看她,结果一看对方的住处这会儿正好没什么外人,罗天宝这才壮着胆子进了屋。
史彦这会儿正好也吃完饭,正靠在床上休息,一听门口有脚步声顿时警惕地扭头观看,结果一见是罗天宝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小子是你啊,半天都没看见你,去干么了?”
“没什么,和我小姨聊了些家常。”罗天宝没敢吐露实情,说了个瞎话之后便找了把凳子坐下。
这两天一直是魔教的人在帮史彦医治,他们的手段堪称江湖一流,故此史彦恢复得极快,如今脸上竟已多少有些了血色,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是更增丽色,罗天宝看着心头先是一喜,觉得真能有这么一位爱侣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但很快又想起了刚才俞道和跟自己说的那些事,要说他心里一丁点都不介意那也不可能,罗天宝是个直爽的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多少带了出来,结果被史彦察觉了。
“你脸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没什么,你多心了。”
“不对,我们俩虽然相识不久,可好歹生死与共过,你的脾气我多少清楚,一定有事,而且多半是关于我的,究竟怎么回事你跟我明说。”
罗天宝闻听犹豫了一下,最终觉得这话总憋在心里似乎也不好,当即含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到一些关于彦姐你以前的事。”
史彦闻听先是一愣,接着一看罗天宝的神情顿时恍然大悟:“是说我这人总喜欢勾三搭四吧?”
罗天宝没想到史彦说的那么直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史彦此时不禁坐直了身子,冲着罗天宝笑道:“小子,要是这些传闻都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罗天宝一愣,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清楚,要说我对这种事一点不介意估计你也不信,不过咱们俩毕竟是一路生死与共走过来的,我相信彦姐你对我是真心的,所以即便这些都是真的,以前的事我也会尽量试着不去计较,再者一说就许男人妻妾成群,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这事似乎也不怎么公平。”
史彦闻听先是一愣,接着不禁哈哈大笑,由于笑得太激动似乎牵连到了伤口,疼得她身子一斜,可即便如此她的笑声依旧没有停止,这下可把罗天宝吓坏了,赶忙扶她靠在被子上。
“不是,你笑什么啊?”
“我笑你这人也未免好的有些过分,这要让别人听见非说你小子没出息不可。”
“嗨,别人爱怎么说随他们去说,我又不是为他们活着,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史彦笑了一会儿总算渐渐平复了下来:“既然小子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那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从小在军营长大,对于男女之别原本就看得很淡,而且我们塞尔人的风俗与你们内陆人不同,所以在你之前我确实跟不少男人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