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宝见状也不禁心生怜爱,一看帐里也没别人,当即笑道:“怎么会?飞燕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你就是嘴甜。”
“你怎么知道,尝过?”
“你...”唐飞燕正要生气,罗天宝却忽然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接着把脸凑了过去。
“要不这就让你尝尝?”罗天宝小声说道,唐飞燕当时连耳朵根子都红了,但并没有拒绝,当时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
“禀告少帅,我们抓住了两个奸细。”眼看俩人就要亲上了,结果门帘一挑齐贵从外面进来了,罗天宝脸皮再厚,这回也只得放开唐飞燕,俩人坐在火堆边故作无事状。
“齐贵儿你下次能不能先打声招呼?这么往里直闯也不怕吓人?”罗天宝好事被搅,当时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冲齐贵埋怨道。
齐贵闻听一头雾水,心说罗天宝向来没架子,大伙平日进出他的大帐都不用特意通报,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接着他一看罗天宝跟唐飞燕那副样子似乎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含糊道:“哦...属下知错,下次我一定先打招呼。”
罗天宝一看对方那副莫名其妙的模样,也不禁暗自好笑,其实这事也不能怪齐贵,毕竟自己平日就没定过这个规矩,更何况人家是来禀告军情,当下罗天宝站起身说道:“算了,这也是小事,不足深究,对了,你刚才说抓到两个奸细?”
“对...刚才负责警戒的弟兄在营外抓到两个陌生人,他们说是放羊的,因为风雪迷路了,但弟兄们觉得这俩鬼鬼祟祟的,所以就把他们给扣下了,想请示少帅您如何发落。”
罗天宝一听这事可大可小,当即说道:“人在何处?”
“就在帐外。”
“押进来,我先问问。”
齐贵闻听当即下去带人,唐飞燕在军中非止一日,懂得规矩,当即把罗天宝桌案上的点心端到了一边,自己也侍立在一旁,没多久齐贵就把人带了进来。
“这是我们少帅,赶紧行礼。”齐贵等人一呵斥,那两个所谓的“奸细”是赶忙躬身行礼。
“草民参见少帅。”
“免礼,抬起头来吧。”
那二人闻听这才抬头,罗天宝一看这是一男一女,男的大约有四,五十岁,身材高大,虽然上了点年纪,但腰背依旧挺直,看着颇为精神,往脸上看长得倒是颇为敦厚,身上穿着件羊皮袄,手里拿着赶羊鞭,看上去还真像个放羊的牧民。
那女子站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刻意躲避罗天宝的目光,给人感觉有些怕生,长得是五官端正,虽然没有内陆女子那般娟秀水灵,却也透着一股大气的美,硬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或许就是肤色有些黑,这也是长期在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结果,看样子最多也二十出头,同样穿着件羊皮袄,但因为个子娇小,看起来仿佛整件皮袄把她给包起来了一样,形象颇为滑稽。
罗天宝端详了一下二人的面相似乎不像是歹人,但他深知人不可貌相,当下便问道:“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那男的当即说道:“回禀大帅,小人名叫巴图,这是我女儿,名叫萨日娜。”
“这么说你们不是内陆人?”
“对,我们是奚人。”
罗天宝点了点头,岭北一带原本是塞尔人的地盘,后来在朝廷的一再打击之下塞尔人分崩离析,岭北一带出现了势力真空,原本居住在寒海的奚人开始逐渐南下,如今不禁是岭北,甚至内陆都有他们的身影。
罗天宝接着问道:“你们是牧民?”
“对。”
“那为何在军营外鬼鬼祟祟的?”
“少帅我们父女俩冤枉啊,我们原本只是出来放牧,谁想到遇上这么个鬼天气,故此迷失了路途,误打误撞到了军营外围,那些军爷非说我们是奸细,把我们以及放的一百多头羊都给扣了下来,还望少帅您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本来住哪儿?”
“我们是牧民,逐水草而居,眼下就住在沱沱河附近。”
罗天宝看过地图,知道沱沱河距离大营只有不到二十里,风雪中迷失道路走到大营这儿也不是不可能,罗天宝接着又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巴图闻听一愣:“少帅您让我伸手干吗?”
“让你伸你就伸,哪儿那么多废话?”
“哦…”巴图闻听这才把手伸出来,罗天宝一看当即一拍桌案。
“大胆奸细,还敢欺瞒本帅!”
巴图父女闻听顿时吓坏了:“少帅冤枉啊,我们父女真不是奸细啊!”
罗天宝闻听一阵冷笑:“事到如今还要嘴硬,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牧民,可你虎口和手指上都有老茧,这明摆着是经常拉弓握刀,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是牧民!?”
巴图闻听先是一愣,接着说道:“少帅冤枉啊,我们父女却是牧民不假,可草原上的人吧您也清楚,为了应付狼群野兽以及马贼强盗,骑射动武是免不了的,您说的这些就是因此留下的,不止是我,连我女儿手上都有,您要因此就说我们是奸细那可是天大的误会。”
巴图边说边将把女儿萨日娜拉到身边,让其也把手伸出来给罗天宝观瞧,虽然比父亲的要少,但她手上相同的位置确实也有老茧,这似乎从侧面证明了巴图的话。
此时只听巴图接着说道:“少帅您想,假如我们真是奸细,肯定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找两个手上没这特征的想必也不难,何必冒这个险?这真是一场误会啊。”
其实罗天宝事先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们要真是牧民,手上没这种情况反而不太合理,他之所以刚才那么说无非是试探一下,如今一看巴图说的合情合理,也没发现什么破绽,最后只得说道:“也罢,我看你们似乎也不是什么歹人,暂且饶你们一回,你们父女领着羊赶紧离开吧,不过你们记住军营重地非同小可,下回要再遇上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这种事下回借我们父女俩胆也不敢了。”巴图闻听是连声说道。
罗天宝闻听点了点头,冲齐贵说道:“带他们下去把羊领走吧。”
齐贵闻听当即领命,带着这父女俩就要离开,结果此时史彦正好挑帘进来,似乎是找罗天宝有事,迎面就和巴图等人遇上了,后者一见史彦当时就是脸色一变,史彦一开始其实也没过多注意这父女俩,但巴图这反应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