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只是工具，而不是我。”摇了摇头，左哲放弃了继续“围点打援”的想法。侦办此案的警察认为左哲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魔，但左哲这边却用战争的思维考虑局势和对策。如果将被杀死的渔民当成是敌人，那就没有什么负疚感了。
对于这个诡异的世界，左哲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所以，怜悯、迟疑这种不利于思考对策的情绪也就被搁置了。
既然只是将法则当成了工具，左哲自然不会拿着扳手、锤子之类的工具来改造自己的身体。身上可以有装备，但装备并不是左哲。既然身体无法承受更大的负荷，就舍弃更强的力量，寻找新的变强道路，探寻这个世界的秘密。
“鱼头村发生发生先后两起极度恶劣的杀人事件。第一次死亡两人，第二次死亡二十一人。”天坛市的某个地下基地里，一份简报让与会之人皱起了眉头。
“正常的刑侦手段无法发现目标的存在。而刑警们秘密安装的微型摄像头也没有拍下有用的信息。”领导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与会的四名年轻人中，为首的国字脸青年问道，“这是又有下界之人潜伏过来了吗？”
“有不小的可能。我希望你们能去调查一下，把事情调查清楚。从对方的作案手法来看，对方对自己有着明确的定位。一旦对方动手的时候，就必然会发生大事件。如果不能及早解决掉这个隐患，我担心对方下一次出手的时候，就不仅仅只是数十人的中毒死亡了。”
连续两次的作案已经让左哲赚的够多了。即便身材只有十厘米高，轻易就能遁入地下的老鼠洞里，但左哲依旧果断的离开了这个被称为“鱼头村”的小渔村。
潜入了一辆返回天坛市的警车，左哲乘坐晚间顺风车来到了天坛市，这座巨大无比的现代化都市。无数的“巨人”穿梭在这个巨大无比的都市里，按照各自的方式生活着。如果左哲也有巨人一般巨大的身体，左哲或许会融入这个世界，这个没有多少战争和灾难的现代化大都市。
可惜，左哲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深夜的档案室里，无人的电脑屏幕前，巨大无比的键盘上面，左哲不停的跳动着，用力踩踏着脚下的巨大按键。通过这种打字方式，左哲输入了一个个的关键词，快速了解着这个世界的秘密。在普通人眼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可实际上呢？
一番搜索下来，左哲的目光锁定了天坛市的一款全息网络游戏上面。之前在神都市的经历历历在目，左哲对“全息游戏”非常感兴趣。
高度逼真的全息游戏甚至能够以假乱真，让人无法分清楚虚幻与真实。而左哲接触过的虚幻世界与真实世界，也可以用高度逼真的全息游戏来模拟出来。有时候左哲甚至想，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停留在一款款的全息游戏里。
与神都市一到夜里所有幸存者都会进入游戏舱，进入虚拟游戏不同，天坛市的全息游戏固然也很发达先进，但玩全息游戏的人却并不是多数。虽然全息游戏给人的体验非常逼真，但假的就是假的，再逼真也是假的。与其将大量的时间消耗在虚假的世界里，还不如腾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伴现实中的家人和朋友。更何况，工作一天的人们，虽不说筋疲力竭，也没有多少精力了，自然无法长时间的待在需要接收大量信息的全息游戏里。如若不然，第二天起不来床，上班迟到该怎么办？
行走在深夜的街边灌木丛里，左哲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窥伺着这座不属于自己的巨大城市。没有办法乘坐交通工具，左哲能做的只有奔走。一旦离开藏匿身形的灌木丛，左哲便会全力冲刺，让沿途的摄像头只能短暂的拍摄到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如果左哲真的是老鼠，左哲应该遁入城市的地下管道里，沿着恶臭污浊的地下水管道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可左哲不是老鼠，左哲心中的傲气不允许左哲穿行在下水道里。
一路奔走，左哲在深夜来到了天坛市最大的一家游戏公司所在的大厦前。躲在大厦外的一处路边灌木丛里，左哲努力的感受着这座大厦里的法则。在这座大厦的某一层里，散发着吸引左哲的法则力量。只要左哲混入其中，就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但是，法则对左哲只是工具而已。左哲真正想要的，是世界本源。既然真实世界外的混沌世界中，混沌的力量能够被转换为世界本源，就说明世界本源本身就是在某种规则影响下产生的。
而这种将混沌力量改变成世界本源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法则。或许名称有所不同，但本质上是一种东西。一辆汽车在深夜朝着这座大厦驶来，停泊在了大厦外。感受着这辆汽车中散发危险气息，左哲隐藏在灌木丛里一动也不动的尽可能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疑惑的朝着一个方向看了眼，林星驻足对刚从轿车里走出来的队友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什么异常？”辛屏疑惑道。
“没什么，大概是一只老鼠吧。”见队友没有感受到什么，林星也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可是，静谧深夜里的声音却让左哲那强大的听觉捕捉到了。听过了两人的对话，左哲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更加小心的隐藏起来。
车辆停在了大厦前的停车位上，两人快步的走进了大厦，消失在了左哲的视野里。
可是，左哲却没有冲出灌木丛。因为大厦前的摄像头将大厦周遭都给无死角的监控着。一旦左哲冲出去，就有不小概率出现在摄像头的监控里。虽然左哲的身高只有十厘米，速度还非常快，但左哲依旧感觉这里面隐藏着不小的风险。
大厦一楼的监控室里，林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监控画面，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出现一般。
“确定有东西藏在暗中吗？”身旁的辛屏问道。
“我相信自己的感知，如果对方没有出现，也只能说对方太过小心谨慎，而不可能是我的感知出了错。”林星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