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萧伶葵坐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大厅里的一切,院子外面忽然多了几个陌生的人影,荣成告诉她那是冷少誉派来的,目的自然再明显不过,是监视洛旻彦的动向和她的一举一动撄。
可是荣成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愣在了原地不敢进退。
"先生不想无聊的人,扰了洛宅这份清静。"
"所以,先生要我告诉你,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帮他彻底的断了这个打扰清净的来源。"
"可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萧伶葵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那双澄澈无垢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荣成,迟疑着,迷惘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断了冷少誉找她的念头,和赶走外面那一群群盯梢的人。
"你知道的……。"荣成静静地盯着眼前的萧伶葵,说着这四个字偿!
"萧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先生最近公司有很多事忙,他希望回来的时候屋外的那些人已经自己离开了。"
荣成说着,已经转身离开了;萧伶葵看着荣成就这么消失在大厅里,心里却一直记挂着冷少誉安排在洛宅外的那些人她该怎么让他们离开。
洛旻彦显然已经是生气了,可是凭着洛旻彦的地位和手段,这些事情他随便出个声,指使个人去做也会给他做的漂漂亮亮的,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要落到她的身上。
他明明知道的,冷少誉安排的洛宅外面的那些人都是为了找她,可是洛旻彦却让自己去处理,他是想试探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是不是真的,还是想看看在面对这么近的距离时,她会不会违背誓言投入冷少誉的怀抱,或许彻底的和他断开。
可是无论怎么样,让她抉择是不是都太为难她了。
还是她分明是在自己为难自己,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明明没有这么复杂的。
想着,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楼梯口,连午饭都忘记吃了。
下午,她接到了艾歇尔从美国打开的国际越洋电话,在电话的那头听到了洛溪的声音。
她甜甜的声音叫着妈妈问着她什么时候回去。
而她也简单的安抚了洛溪几句,又嘱咐了艾歇尔好好照看着洛溪,才挂掉了电话。
眼看时钟就这么指到了下午四点的位置,可是自己仍旧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政策,没了精神。也没吃饭。胃部有那么一丝灼热的疼痛感,这一年来在美国,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她的胃病倒是出来了,有的时候会疼的脸色发白,就像今天这样。
她疼的有些难受,走到小厨房里倒了杯温水,才颤巍巍的喝了下去,靠在沙发上歇了歇,女佣过来问了好几次,问着她要不要给先生打电话或者去医院看医生,都被她一一的拒绝了,说着。
"等一会儿就会好的!"女佣不放心,又帮她从医药箱里翻出了止痛药给她倒了杯新水,看着她服下。
"先生今晚的饭菜交给厨房就好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赶快回房间休息好!"
"谢谢!"萧伶葵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这才站起身来。
"对了,丽丽……"她对着桌子上收拾的丽丽说着。
"今天下午我不舒服的事情不要告诉先生,就说……"她停顿了下,在脑子里思考着。
"就说我在房间里思考先生吩咐的事情,所以……没时间做晚饭就成。"
"这……"丽丽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太敷衍,太牵强了,应该瞒不住精明睿智的先生。
只怕还没等她说完这句话,先生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足以让她吓死了。
可是丽丽看着萧伶葵脸上疼痛的神色又感到不忍,于是,只好点了点头。
回答着,我知道了!
萧伶葵,这才放心的转过身上了楼,进到自己的卧室。
不过胃真的好疼,刚刚只是灼热感,而现在就像有人在那里面紧紧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结一样紧揪着,她咬着牙,或许是太疼了,疼的晕了过去,或许是太累了,等她一沾到床铺的时候,已经闭上了双眼。
然后,就毫无意识了。
等到萧伶葵醒来的时候,她的手上已经被打上了点滴,而洛旻彦就坐在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她似乎还听到了白卿平的声音。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饱含磁性的嗓音是洛旻彦的。
白卿平看了看眼前面色沉重的洛旻彦,将小玻璃桌上的药具收拾到了医药箱里面。
"急性胃炎,幸好发现的及时……我已经给她输了点滴,和消炎药……疼痛已经暂缓了,只要以后好生调理着,按时吃饭,忌辛辣……"
"因为胃病是最难治的,这病只能好好养。"
"怎么会有胃病了……"萧伶葵在床上睡着,听到洛旻彦的喃喃的声音从小沙发旁传了来。
"你先去客房吧!今天就就在别墅,好好看着她的病。"洛旻彦对眼前的白卿平说着。
"是的,洛先生。"
荣成带着白卿平出了门,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洛旻彦和床上醒来的萧伶葵。
因为喉咙痒痒的关系她轻轻的咳嗽了声,洛旻彦自然也听到了,起了身,走到了萧伶葵的面前。
"醒了……"他的声音问问润润的,少了分以往的严肃,倒真的让萧伶葵有几分的错觉。
似乎,与洛旻彦相处的这一年多以来,他似乎并不想外界传闻的那样。
萧伶葵点点头,想坐起身子,却被洛旻彦的声音打住了。
"躺着吧!"他说着,没让萧伶葵撑起身来。
"有胃病,为什么不好好的吃饭!"虽然表情严肃,但是仍旧难掩住心里的关心。
"我……"她想着,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为什么没有吃饭,是因为心里哽着事情难受,然后这一难受,她也就忘了。
忘了吃饭,所以胃疼了……疼的不舒服,然后丽丽让她回房休息,然后一沾到床她就睡着了。
或许……是昏倒了吧!因为此时自己的手上还扎着吊针,凉凉的液体就这么往自己的手背里的血管正流向血液里。
"我忘了……"她说着,看着洛旻彦的面色忽然一沉。
"忘了……那么,为什么有些东西,有些人就忘不掉呢!"
他说着,恍若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问躺在床上的萧伶葵。
忽然,冷着脸,转身走了。
砰……
房门被大声的关了起来,萧伶葵侧着头,看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忽然鼻头发酸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洛旻彦出了门,荣成也现在门外,跟在他的身后。
"明天……找人来把别墅外的几只臭虫清理干净!"他说着。
"是的,先生!"荣成应声点了点头。
"还有……给我打电话去印刷厂……"
"先生要印什么吗?"荣成问到,不解。
"喜帖!"这是洛旻彦的回答,荣成愣在放下,竟然停住了步子。
"场地你来选,正好下个月15号是冬月初一,就订在那一天!"
冬月初一,是洛旻彦的生辰,那时他就该满40岁了。
荣成看着洛旻彦没有挺住的步子,在进门的时候转过头,看着荣成又叮嘱了一句。
"印好后,送到冷家一份!"
砰……房门关上了,而荣成则久久的愣在原地,面色沉重。
先生……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还要送去冷家一份?
先生……是下定决心了?
可是为什么,要他一手包办,而且连选择场地也交给他。
先生……到底是要过四十岁的生日,还是办一场婚礼?
这让他更加的不懂了……
廊道里的灯亮了一整晚,而荣成也头疼了一整晚,最后白卿平下来取萧伶葵手上的点滴针后,他仍旧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想着洛旻彦交代的事情,自己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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