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
果然,彦哲誉的化验报告,准时的交到了冷少誉的手里。
玻璃桌上蓝色的报告档案被胶线封过,还没有被打开过。他伸出手,拿过报告单,当看到亲子鉴定的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时,深吸了口气偿。
当然报告单里面掉出来一张字条,方正的钢笔字,落笔写下了彦哲誉的名字撄。
虽然报告无法给你百分之百,可是,我彦哲誉以自己的名誉大胆告诉你,这份报告书是真实有效,百分之百的确定两人是父子关系。
另外你的身体状况还是不错,没贫血,也没缺钙,就是有点缺VC,建议你多吃些水果补充VC,少喝酒,不然得了酒精肝就不得了了。
想起彦泽誉抽了他三大管血,仍旧还怀着丝气愤,不过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枉多丢了那三管血。
萧伶葵的儿子真的是他亲生的,她竟然瞒着他,生下了他的儿子;而且,昨晚还一夜未归。
而自己竟然连她的电话都没有存一个,该死!
他拿出电话,拨打了上官赞的号码!
“上官,有没有兴趣和我去高雄。”
“当然当然。”电话那头的上官赞自是开心不已,有得玩,当然得去啊~!
“对了,doctor王的检验报告出结果了嘛!”似乎想到什么,上官赞问。
“出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个好结果,那小子的确是你的儿子吧!”
“没错,等会见面再说,我到公司来接你。”冷少誉手气桌上的化验报告,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好!”
冷少誉挂了电话,正巧王妈买菜回来。
“王妈,我今天不回来了,一会儿萧小姐回来,让她在屋子里待着,没我的允许不要乱跑。”
“好的少爷。”王妈点点头,将菜一一搁在菜台上。
出了门,他坐上了那辆蓝色的保时捷疾驰而去,在上官赞家的天际娱乐公司门外停了下来。降下车窗,他刚想拨打上官赞的电话,眼前就出现一大片阴影。
“刚好。”他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这次怎么会有兴趣请我去高雄玩?”
“我想去查一件事情。”冷少誉叹了口气。
“现在你终于肯正视我那天所说的话了。”上官赞当然知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其实他也觉得三年前的那件事,事有蹊跷,只可惜那时候的冷少誉眼中只有仇恨。
“可是伯母也没有必要骗你啊!要不要我去把穆少涛那小子揪出来问清楚。”上官赞拧着眉,道着最直接的方式。
“这件事稍后再说,我想先查清另外一件事。”冷少誉踩下油门,跑车已经疾驰在道路上了。
他很蹊跷8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萧伶葵当时会在黑市被人叫卖。
刘鹏对萧伶葵说的那一番话,让他好奇的想探究出她的过去,8年前,在萧伶葵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他们到达萧伶葵高雄的老家后,很快便找到了以往萧伶葵所住的小房子,屋子四周一大片都生长了荒芜的杂草,看起来好像有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凑巧碰到路过买菜回来的大婶,上官赞自然凑上前去,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搭讪着。
“大婶,请问,你认识这家姓萧的人家嘛!对了她奶奶好像复姓上官!”
“
那家人啊!早年便守了寡,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眉头,都是未婚先育,不检点啊!还没结婚就被人给搞大了肚子。”那女人说着,不免有些嘲讽与不屑。
“女儿跑去给别人当小的,就连孙女儿都被人搞大了肚子;我听说,她女儿是得了痨病死的,孙女儿16岁就出去做援/交了。”大婶仍旧夸大其词着。
“援/交!”一旁的冷少誉终于开了口。
“是啊!就在高雄最大的那一间,你可以去问问。”
“是glory吗?”上官赞看着中年大婶开口,他似乎去过高雄最大的一间酒店glory,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处灯红酒绿街。
“这我倒不清楚是哪间,正经人家哪里去那儿啊!都说这家风水不好,年轻人你还是离远一点儿。”说着,已经提着菜匆匆离去。
听着刚刚大婶厌恶的口气,上官赞觉得这件事好像真的不寻常。
“你去过?”看着上官赞,冷少誉问道。
“哦!就在离这里不远,大概20分钟车程吧!有一处灯红酒绿街,那里有一间glory,是最大最正点的一家。”那里是上流社会的聚会天堂。
“glory……”冷少誉缓缓地道着这个名字。
“我上次去的时候,他们好像正在估价拍卖!”
“估价?”冷少誉看着他,拧眉。
“glory有个地下黑市,那里面做的是贩卖人口的勾当,当然不是贩卖器官啊!人命啊!什么的。那里面一般卖的是女子的初夜和所有权。几乎每隔三个月都会举办一次。”上官赞道着事情的原委,几乎所有的夜总会都是这个德行,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里面好像有很多故事啊!”看着这件杂草丛生,荒废的小屋,上官赞幽幽一叹!
冷少誉已经先他一步的打开了紧闭的房门。里面东西四处洒落着,应该是许久没住被人闯了空门。
桌子上的针线兜里已经结满了蜘蛛网,隐约可见的是些小孩儿的衣裳布料。
“咳咳咳……这里面的气味太难闻了。”上官赞,捂着闭嘴,扫量了一下四周的摆设,空空如也,乱七八糟什么也没有啊!
“要是不自在,你先出去等我!”拿起桌上生锈的剪刀,他瞥了眼一脸扭曲的上官赞,淡淡道。
“耶!这是你耶!怎么后面这个男人这么熟悉啊!”上官赞凑巧的在破烂的凳子脚下捡起张已经被稀释的照片,虽然模糊但隐约可见。
“我看看。”果然,在看到上面相片不远处的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时,冷少誉皱眉,握紧了那张陈旧的相片,呲呲啦啦的声音,那张照片已经皱成了一团。
“少誉……”上官赞轻唤,直觉不寻常。
冷少誉看着他,良久,扔掉手里皱巴巴的一团的照片,与他对视着:“上官,看来我的确要正视你的话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去一趟高雄最大的那一间glory酒店。
*****
Glory酒店位于高雄最大的一条灯红酒绿街,当然也揭露了上流社会奢靡的夜生活。
“两位先生这边请。”侍应生将两人带到了最里面的KTV包房,又恭谨地俯身问道:“不知道两位先生要点哪种酒?”
“麦卡伦莱俪64年(MacaLLan64yearinlalique)。”上官赞笑了笑,又用英文复述了一遍,倒让一旁的侍应生愣了神。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做这种酒。”他做着为难的表情,天价46万美元一小瓶的奢侈纯麦威士忌,只有在名酒拍卖会上出现过。
“来一瓶你这里最好的威士忌。”倒是冷少誉开了口,侍应生点头。
“好的先生,您稍等。”
“等等,把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来。”他叫住了正要出门的侍应生,吩咐着淡淡的语调。
或许是被冷少誉周身所散发冷傲的气息给震慑住,侍应生心下一惊,连连点头。
不到一会儿,一个戴着大堂经理牌子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两位先生是需要其他的服务,是吗?”他殷勤着躬身询问道,在看到冷少誉那张俊逸的五官时,立时愣在当下。
前两天,冷氏集团的发布会上电视连番滚动,报纸头条上印的满满的人物版面,在高雄的他当然也认的这位冷氏集团的总裁。
“呃……冷总,真是怠慢了。”他狗腿着,指示一旁的侍应生立马上酒。
“坐。”冷少誉看着他,淡淡的吐了一个字。
那中年男人就着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不知道冷总您今天大驾glory,怠慢了招呼,还请见谅。”
不愧是经常混迹在灯红酒绿街的,懂得摸清顾客的喜好。
冷少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自西装里掏出一张照片,搁在沙发前的酒桌上。
“这是……”经理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一个头两个大;他们glory好像没有过这个女人吧!
“8年前!”冷少誉看着他,道出这三个字,可并未有从他的脸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冷总,我5年前才开始在glory工作,对于您指的8年前,实在是无能为力。”他无奈摇头,当看到冷少誉脸上冰冷的神色时,立刻改了口。
“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老员工,她在这里做了十年之久,应该能认识照片上这个女子。”
“那还不去叫来。”一旁的上官赞怂恿道。
这时,侍应生已经端着昂贵的威士忌酒进了包厢,将酒杯一一摆放整齐。
“你,去把丽华叫过来。”丽华是glory的妈/妈桑,想当年也是红遍glory的头牌。
“是的,经理。”
“冷总,你稍等,丽华是这里的妈/妈桑,当年的女孩儿可都是她管理着,我想,她一定认识。来,喝酒……“将酒杯递到冷少誉的眼前,他殷勤着。
冷少誉接过酒杯,看了他一眼,轻勾唇角,他喜欢识时务的人,纳了口酒入喉,味道还不错。
大约过了三分钟,侍应生后面跟着的妖艳女人已经进了包厢,浓郁的香水味,让一旁的上官赞皱眉,捂着唇轻咳了几声。
“顾经理,找我有什么事?我那儿的姑娘一团乱,你有什么快点儿说,我还得回去处理烂摊子呢!”她操着手,显然有意思不悦。
“姑娘的事待会再说。”顾经理板着张脸,拿起桌上的照片,递到她的跟前。
“喏,8年前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瞥着顾经理递上来的照片,皱眉不悦。
“你认识?”果然冷少誉搁下杯子,站起身来。
“她叫萧伶葵,8年前是这里的侍应生,后来哭着求我说需要大笔的钱给她妈治病,所以那次黑市的拍卖,我便把她安排了进去。那时候是穆氏的少爷穆少涛买了她。”她抱着手,不耐的说着。
“三年前就有人来问过,半个月前也有人来问过,怎么今天又有人来问她。”她抱怨着,已然不耐烦。
“三年前是什么人?”冷少誉看着她问道。
“这么多人我哪记得住!应该是个子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吧!”
“你们也问完了,我该去处理我那些烂摊子了,这些姑娘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说着,她已经走出了包厢。
“丽华她脾气就是这个样子,冷总你不要见怪啊!”顾总依旧谦卑着。
冷少誉饮了口酒没有说话,尴尬,气氛突然变得紧窒起来。
“上官,付一下帐。”冷少誉突然站起身来,搁下杯子,没有理会顾总经理的殷勤,他径自往包厢外走去。
这趟高雄之行,获益匪浅啊!
眼看冷少誉就这么走了出去,上官赞一口酒差点儿呛着,看着一旁的同样摸不着头脑的顾总经理,从兜里抽出金卡!
“刷吧!500万够不够!”他大方的把卡递到顾总的眼前。
一听500万,顾总当然乐开了花,于是笑眯眯地将上官赞迎到了收银台刷卡。
****
冷少誉出了glory的大门,这条街不愧是叫灯红酒绿街,夜晚四周一片你喧闹,红灯绿酒,舞厅酒吧!
他有些厌烦。
“s/h/i/t……”甩袖,过路的行人都吓了一跳。
他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拿起台上的手机,在联系人里找了半天,终于按下了一个按钮。
“喂!少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和蔼的声音。
“明叔,三年前你到高雄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撒谎。”显然,他声音里显得颇为震怒,质问着电话那头的男人。
只听得到啪的一声,应该是电话那头打破了玻璃杯的声音。
“少爷,我不懂你的意思……”
“三年前,你去glory干什么?”
“我……”
“明叔,从小我最敬重的就是你,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说……三年前你到底到高雄做什么。”
“妈给我看的酒店门口那张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三年前,你到底跟踪了我多久。”
“我妈对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她捏造的?”
“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
他一字一句由浅到重,让电话那端的男人无力反驳,最后慨然一叹。
“……明叔,希望你不要欺瞒我……”这一次,他是很认真的敛起了怒意,只想得到一个事实。
果然,电话那端的男人,回答了。
“少爷,其实是这样的……”
“三年前你为了自由,选择了逃婚。在我们都以为你会到台湾找大少的时候,大少那里却没有传来你的任何消息。”
“后来,夫人不放心遣我回国查找,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在找到你。”
“不过那时候你的身旁跟着个陌生女子。”
“夫人不放心让我去调查她的身世,才发现她原来是个私生女,而且有着一段肮脏的过往。”
“冷家的声誉不可能就毁在她手上,所以,夫人让我给她三千万,让她离开你。”
“可是她并没有收下那张支票。”
“后来,你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开车的途中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车祸。”
“你出了车祸,但是嘴里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
“我看着不忍,就想偷偷去找她来。”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她心里是有少爷的。”
“可是,我去她家时,家里空无一人。”
“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和穆少涛从一间酒店里走了出来。”
“因为那时候医生说你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夫人气急想要找人解决了她。”
“幸好大少劝阻,夫人才放弃了要杀了她的冲动。”
“可是少爷,夫人没有骗你,事实上她真的被穆少涛买下过。”
“而且,我也亲眼看到他们从同一间酒店走出来。”
“本来大家都想这样瞒着你算了,可是你醒来后在台湾发生的事全都忘了,却仍旧记得这个名字。”
“少爷,夫人没有骗你。”
明叔说的这一席话都是事实,却掩盖了最重要的一分。他没有说事后,他曾经又再一次的调查过。
“就在你们背着我偷偷给出那三千万的支票时,就已经是在骗我了。”
“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清楚。”说着,他挂了电话,手枕着头靠在驾驶座上,长叹口气。
灯红酒绿街,一片繁华,视线掠过那一盏盏亮晃晃的街灯招牌,他忽然记起萧伶葵曾经对自己说的话。
她肯承认穆少涛是她的金主,却始终撇清与他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让她宁愿被他折磨,也不愿多提及。
“看你样子,似乎仍旧是一无所获。”上官赞不知何时已经坐上了副驾驶,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
冷少誉看着他没有回答。
“那,让我来告诉你吧!”坏坏的笑了笑,他勾起唇。
“绝对劲爆的消息!”
“你……:冷少誉挑眉。
咳咳……%上官赞清了清嗓子,刚刚在付账的时候,他可听到了一个大新闻呢!那就是当年穆少涛买了萧伶葵之后,本想将她送出去,却在当天被受贿人的妻子发现了,那时候闹得酒店沸沸扬扬的。刚巧,给他刷卡的小姐,以前是那家酒店的客服人员。于是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下,倒是哄出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这可是我花了600万,买来的消息,可记得要给我报账啊!”他仍旧不忘调侃着。
“明天让刘秘书汇1000万到你的账户,可以了吧!”冷少誉不耐的皱眉。
“快说。”
“刚才我刷卡时,那个小姐告诉我,6年前穆少涛买了萧伶葵,本来是想送给一个老头的。”上官赞观察着冷少誉脸上的表情,果然得到了他期许的脸色一暗。
偷笑着:“只可惜,后来被她妻子逮了个正着,于是这件事就过去咯。”
“后来呢?”冷少誉沉冷着声音询问着。
“后来啊……我想想啊……”他故意使着坏,拉长了语调。心想着谁让他上次差点儿砸破他的头的,动不动就朝他丢东西,这次他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上官……”男人的唇角蜷起一抹弧度,在上官赞还没回过神来之时,车子已经启动,他打开敞篷,风速一样的前进着。没有系上安全带的上官赞一个重心不稳,差点磕在台前。
“就不能提醒一下。”他抱怨着。
冷少誉耸肩:“已经叫过你了……“那唇角坏坏地笑颜好像就是在说着,这就是你使坏的代价。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说说说,免得一会儿你把我丢出去。”他抖抖手。
“那小姐说七天后,穆少涛又将她带到了那个酒店。”
“不过那次却被还没有死翘翘的穆深逮个正着,是拧着耳朵出门的哟。”
“那小姐说,当时她看着那小女孩儿都觉得挺可怜的。”
果然,疾驰的汽车车速缓缓地慢了下来。
上官赞这才放下了颗紧揪的心。
“后来,她说在打扫房间的时候,捡到了一张撕成两半,百分之九十九的亲子鉴定证书。”
“上面没有名字,不过,我想你能猜到。”
上官赞看着他意味深长,还记得今天下午那个大婶对他们说的。
那家人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眉头,都是未婚先孕,女儿跑去给别人当小/三,孙女儿16岁就出去做了援/交。
如果那张亲子鉴定证书是真的,那么,萧伶葵和穆少涛,其实,是兄妹。
这就是因为她不想提起的过往。
“谢谢你,上官。”我这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冷少誉的声音不似以往的冷淡,这次,却尤为的带着诚意。
“不过,我也只是听她说的,是不是你还得自己求证。”
“这就已经足够了。”冷少誉点头,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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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温哥华。
一幢巍峨的集团大厦,屹立于加拿大温哥华的市中心,这便是——冷氏集团,全球最大的金融集团的基地。
雍容的妇人美艳动人,她的怀中抱着只纯正的比熊犬,温柔的逗弄着。这便是冷氏的首席夫人,殷秀云。
“对不起夫人,我已经跟二少爷坦白了。”中年男人垂着首,一脸颓丧。
逗弄着比熊犬的手,突然一顿,妇人的眉目一凛。或许是长长的指甲划伤了怀中宠物的脖子,比熊犬一阵挣扎,跳出了主人的怀抱,往屋外跑去。
“我就知道不应该让他回台湾。”殷秀云拂着额,摇摇头。
“夫人,萧小姐人不错,而且曾经少爷为了她推掉了MR.David的婚事,您要不要考虑着接纳……”
明叔其实还没有完全跟冷少誉坦白,比如三年前他明明看见萧伶葵是仓皇的甩开穆少涛的手,并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还有他所查到的,她其实是穆深的私生女。
这或许也是他不想冷少誉与殷秀云母子之间产生更深的隔阂。
“绝对不行。”明叔的话,是被殷秀云截了去的。
“三年前,我不会答应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三年后就更加不会。”
三年前在她清楚的知道萧伶葵的身世,和不堪的过往后就决定了,要打发她离开。
没曾想一桩车祸,让冷少誉昏迷一年,醒来后忘记了一切,却仍旧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何其聪明,拿出了一张***的照片,解释着是那个女人背叛了他,让他一时不慎出了车祸,所有人都相信了。本想着只要儿子记挂着是那女人背叛了自己,就不会和她扯上任何关系,没曾想还是被他抽丝剥茧的查了出来。
“可是少爷已经知道了实情,即使我瞒着他萧伶葵和穆少涛的关系,可是以少爷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查清楚,其实萧伶葵和穆少涛是兄妹的。”
明叔顾虑着,虽说太太仍旧这般执意,但是以他这么多年对冷少誉的了解,他害怕三年前的一幕会重演。
三年前冷少誉是那么固执的顶撞着夫人,固执着说即便是离开冷家,一定要娶那个叫萧伶葵的女子,却没曾想就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知道了又怎样,阿明,你知道我始终是为了他好的。”殷秀云长叹口气,目光深邃。
作为一个母亲,哪里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会允许那个女人毁掉他的前途。
“先给靳浩和顷寒打个电话,让他们去给少誉说说。”
“至于老爷子那边,还是先不要告诉他!”殷秀云吩咐着。
“
我明白的夫人。”明叔点点头。
殷秀云看着窗外的海景,无奈的摇摇头,做母亲的那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只是那个叫萧伶葵的,绝对不是少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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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誉不在家的这几天萧伶葵觉得无聊,可是王妈又告诉她,冷少誉嘱咐过告诉自己不要出门,刚巧刘欣恬又打电话来,追问着,为什么上司换了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于是她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做冷少誉情/妇的这件事告诉了她。
刚开始,刘欣恬只是一味斥责着她的不自爱。逼着她赶紧离开,可是她却很认真的,亦如三年前对刘欣恬所说的那句话一样。
“欣恬,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想的很清楚,让我再放纵一回好吗?”
“你,没法说你了,到时候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你了。”刘欣恬是气愤的挂掉电话的,等她再要拨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了。
她知道刘欣恬是真生气了。
萧伶葵长叹口气,躺在了角落里的小床上。说自己傻也好,蠢也罢,她爱着冷少誉这是不争的事实。
冷少誉是她前世欠下的债,从第一次见着冷少誉开始,萧伶葵就清楚。
三年前她救下了浑身是伤的冷少誉,管吃管住管医药费,甚至连人带心的一起给了他,只可惜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张三千万的支票。
冷柔薇说,是因为冷少誉看见了自己与穆少涛一同从酒店里走出来,可是那一次真的是他误会了。
三年后他回来了,却是带着对她的恨,他认定是自己水性杨花,自己伙同穆少涛害了她。
“你今天要是不进去陪陈老板,我就弄死你屋里那小子。”三年前,他被穆少涛绑到酒店,威胁着。
然而,或许穆少涛果真说到做到。
小薇说冷少誉是因为看到她和穆少涛一起从酒店里出来,而发生的车祸。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从酒店里跑了出来,后来向阳,不,是冷少誉就出车祸了。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拿起电话,在联系人里面翻出了冷柔薇的电话号码!她现在人去了上海,也不知道换没换号码,电话现在还能不能拨通,她按下了拨号键。
果然,电话还是通了,传来了女子懒懒的声音,她想应该是睡着了。
“小薇……”她轻唤一声。
果真,电话那头的冷柔薇瞪大了眼,立即清醒了。
“你找我干嘛!”冷冷的语调,显得不耐。
“我,你先别挂。”萧伶葵怕她挂了电话,立即阻声道。
“有什么事快说,明天大哥还给我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当然,她就是看资料,睡着了。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发誓,我真的很爱少誉,更不会背叛他。”
“那你和穆少涛是什么关系?”没想到冷柔薇单刀直入。
“我……我不能说。”她咬唇,连我这电话的手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呵……答案很明显了,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不能说。”
“要说快说,不说我挂了。”冷柔薇冷哼,也是自己有闲心,这会儿竟然可以和她说这么久。
“不要。“萧伶葵叫住她,咬着唇,终于提起了那段不堪的过往。
“好,我告诉你。”
“16岁那年,我妈得了痨病,我无路可走,找到了地下黑市想要将自己卖出去,换得钱替我妈治病,那时候是他买了我。”
穆少涛能出500万替她妈治病,那时候她想就当被狗咬了,这些有钱人玩腻了过后,就会放过她。却没曾想到穆少涛只是想买她送人而已,可是她很幸运,临送出的前一天,那个金主的妻子发现了,她才逃过一劫。
可是母亲却没有挨过这一劫,就在她被拍卖的那天夜里,母亲就去了。
那天当穆少涛骗她去酒店要对她用强时,酒店的大门被人撞了开来,一张亲子鉴定的报告摆在她和穆少涛的面前,来这儿的中年男人一拳挥在穆少涛的脸上,只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更让她伤心的是,那个男人并没有一点儿在意母亲的离世。只是想给她一笔钱了解这件事情。当即她撕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笑着:“我萧伶葵和你们穆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从来不向外人提及这件事情。因为,那只是一个耻辱,可是她却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冷柔薇。
“你,你和穆少涛是兄妹。”冷柔薇几乎是不可置信。
“不是,永远不是。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萧伶葵咬着唇,她不会承认和穆少涛的这份关系。
“小薇,你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去害少誉,我真的没有背叛他。”
“我……”电话那端的冷柔薇深吸口气,最后干脆的回答了两个字:“我信。”
“谢谢!”得到了冷柔薇的新人,萧伶葵终于安下了心。
“伶葵,你刚刚是想问我什么?”冷柔薇问。
“我想问你,向阳在出车祸前有没有让人送一张三千万的支票给我。”
“你是说,我哥车祸前让人给你送了三千万的支票?”冷柔薇的声音拉长了一分。
“这不可能,我哥去台湾是逃婚,没有带这么多现金出门的,而且他去台湾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过。”
“那是多久的事情啊?”她问。
“三年前的8月12号。”她永远也记得那一天,那天她哭得肝肠寸断。
“可是我哥也是12号出了车祸了。”这根本就没法追溯、。
砰……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一样,冷柔薇像是想到了什么。
“伶葵,我或许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
电话却突然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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