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萧伶葵瞪大了眼睛,正盯着他,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
"是我太好看了,别不开眼吗?撄"
"好看,很好看,好看的不得了。"她甜甜的笑着,回答了冷少誉的话。
在她的眼里眼前的男人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所说的话都是那么的好听,好像是永远都听不腻似的。
冷少誉很满意于萧伶葵现下的回答,轻轻地吻上了冷少誉的秀发偿。
"明天周一,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什么地方?"萧伶葵在冷少誉的怀中挪了挪位置,还是怕压着他刚刚好的手,在冷少誉的胸前找了个位置,以便于不会压着他的手。
看着萧伶葵如此的小心翼翼,冷少誉笑着。
"我的手已经好了,别说是压,枕着也没事。"
"我已经在心里默念好久了,希望我喜欢的女人枕着我的手入睡。"
"每天早上一醒来就能看见你甜甜的睡颜,只要轻轻的往前凑上一寸,就能吻上你的额头。"
"那种滋味很甜。"他的话很肉麻,可是萧伶葵却不知道怎么的却越听越爱听了。
不过,听着还是会面红耳赤着。
她推了推他的身子,把话题掰正了。
:"我问你去什么地方呢?"
温柔缠绵的话被她打断,冷少誉微微有些不甘愿,在床上搂着萧伶葵的肩,轻声道着。
"三年前我就答应过你要去看外婆,现在差不多快四个年头了,还是?没能见着他老人家一面。"
果然,听到冷少誉谈及到外婆的时候,萧伶葵还是会黯然的垂下眼。
外婆到死都没有见到冷少誉一面,明明再一个月,再一个月就能见到的,只可惜上天不怜见,病痛是恶魔,带走了这位荏弱的老人家。
看得出萧伶葵的黯然,冷少誉搂的她更紧了。
"不要伤心了,外婆她老人家要是在天上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开心的。"
"明天我们一起去给她老人家上柱香好不好。"
"嗯!"在冷少誉的怀中点点头,萧伶葵突然觉得,遇上这个男人是她之幸。
小时候,她因为没有爸爸,老是被邻居的小朋友欺负,甚至有些孩子还拿着杨柳枝打她欺负她。可是自从遇到转校到乡下老家的刘欣恬开始,终于在班上不会有人欺负她了,因为只要有人一欺负她刘欣恬就会修理他们,那时候有刘欣恬护着,她终于感受到了除了亲人以外,还有人是关心着她的。
再后来,16岁的时候母亲死了,无路可走的她因为左邻右舍的白眼,跟着刘欣恬一起转了校到台北,淡水的那些日子是她从小时候就梦寐以求的日子,没有左邻右舍的白眼,没有同学的欺负与嘲笑。
有时候有些题不懂还有同学会为她耐心的解释,后来毕了业她因为要半工半读所以选择了夜大,也是刘欣恬怕她受欺负,白天要去医学院学习,晚上还要陪着她一起上夜大,说是自己喜欢历史地理,其实她知道是刘欣恬放不下她。
那些年,刘欣恬就像她身旁的一棵大树,而她也是在她绿荫下庇护的小草,为自己遮风挡雨。
后来,她遇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第一次见冷少誉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巷子的角落里,可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或许不是一个坏人,于是她救了他。
可是事实告诉她,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和冷少誉在一起的三个月,她明白了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喜欢,爱,和心痛如割,至死不渝的爱情。
她为他笑过,哭过,寻死过。
可这些都已经是陈年往事,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她的身边,搂着她,抱着她,吻着她,宠着她。
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幸福淹没了,在她不完整的人生中,始终有两个守护着她的人,一个是最好的姐妹,一个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第二天一早,果然冷少誉和她一起到了墓园。
她们穿着朴素,因为是去拜祭死者,所以冷少誉只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装外套,今天的天气很奇怪,下起了濛濛细雨,可并不影响两人来拜祭长辈的心情。
墓碑前放着一捧新鲜的小白菊,是刚刚冷少誉在花店里挑的。
墓碑上贴着老太太?一张微笑的照片,她站在坟前,撑着伞。
"外婆,我来看你了。"说着俯下身子,右手轻轻地触上墓碑前的那张照片。
"今天没有带多多来,他和他奶奶一起去了加拿大,等下次回来,我一定带那个小调皮来看外祖奶奶。"说着她微微一笑。
拉住了冷少誉的手:"外婆,这个就是以前跟你打电话的向阳,他的真名啊叫冷少誉,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外婆,您知道吗?少誉他没有不要我,而是因为出了车祸,所以失了忆,才没有来找我和多多。"
"少誉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外婆,现在您可以安心了,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
喜极而泣,对是喜极而泣,萧伶葵的眼角挂着浅浅的泪,可是脸上却有着淡淡的微笑。
"傻!"冷少誉抹掉她眼角的泪,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外婆……"他也这么轻轻的唤了一声。
"没错,我就是以前跟您通电话的那个毛头小子,对不起,没能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
"以前总嚷着要回高雄老家去看您,可是却还是没能去成。"
"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照去小葵和多多的。"
"今天,我就在您的墓前起誓一定给小葵一个名分,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外婆,我会娶小葵为妻,让她做这世上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
冷少誉的话,让萧伶葵感动,紧紧地盯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恍若老天爷都怜惜着这对年轻人,下着的细雨渐收着,竟然出了一轮暖日。
就像是逝去的老者,听懂了他的心声给他允以肯定着。
萧伶葵看着初升的日头,轻轻的靠在了冷少誉的肩上,欣慰着。
从墓地出来的时候,恰巧在陵园的出口碰到了另外一对男女,萧伶葵定睛一看,是上官赞和严清纯,很自然的两人迎上去打了招呼。
严清纯挽着上官赞的手,两人看上去似乎感情很顺畅。
"冷总,萧小姐……"看到冷少誉和萧伶葵的时候,严清纯点了点头。
"严小姐,和上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问,不解。
"来给我爸上香。"严清纯轻声回答着。
"萧小姐你呢?怎么会和冷总在这里?"
"我来拜祭我外婆。"
于是两个女人能聊到一起,两个男人也笑着走到了另外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萧小姐好像一点儿也不惊奇,我为什么会和赞少爷走到一起?"看着眼前平静如常的萧伶葵,严清纯轻声问着。
"你跟上官很般配,男才女貌,在我的印象里严小姐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我对严小姐的印象一直很好。"她说着,柔柔一笑。
"看来,冷总什么事都告诉你了,以前在他办公室里的时候,我们只是演戏,并没有做什么。"严清纯解释道。
"这个我知道。"萧伶葵点点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或多或少是要吃些亏的,她并不怨严清纯,只是怪冷少誉那时候太过了。
"我还害怕你一直误会,毕竟当时你撞见了那一幕。"严清纯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以前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什么事都没有忌讳,不过现在,我却想给他最好的自己。"
说着,严清纯的视线微微的扫过前边和冷少誉聊天的上官赞,可以看出她眼中那无比的深情。
"上官他会了解严小姐的。"萧伶葵笑了笑,刚刚看上官赞望着严清纯的眼神她就确定了,这个男人的眼里心里是有着对方的。
"哈……别叫我严小姐了,听着怪别扭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叫你伶葵,你叫我清清就好。"严清纯轻轻的吐呐口气,笑了笑。
"好啊!"萧伶葵点点头。
"伶葵,还记得当时我在咖啡厅对你说的话吗?"她凑近萧伶葵,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到。"
萧伶葵点点头。
"我说,或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严清纯拉起萧伶葵的手,微微一笑。
这时候萧伶葵才近距离的看着严清纯,她是美的,不仅五官没得没话说,就连周身散发出的气质都是那么的恬静而优雅。
"我想,和你做朋友。"从小到大除了刘欣恬之外,第一次有这么优雅这么漂亮的美女想要和她一起做好朋友。
见萧伶葵怔愣住神的表情,严清纯以为自己表错意了,无奈的垮下肩。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清纯的话,被萧伶葵截了去,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
"因为从小到大第一次有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主动和我交朋友,我真是太受宠若惊了,所以……"
"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严小姐你做好朋友。"她说着。
严清纯笑开了唇:"伶葵你真的好可爱。"她无奈的摇头,眼前的萧伶葵太过单纯,看在她的眼里真的很可爱。
"叫我清清就可以了。"她道着。
"嗯,清清……"萧伶葵点点头。
&&&
"他们好像聊的很投缘。"上官赞用下巴点了点两个女子的方向,微微笑了笑。
"很好啊!我们是好兄弟,我们的媳妇儿当然是好妯娌,将来不是还要对亲家吗?
"冷少誉倒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上官赞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了,明津那里有没有查到些什么?"他问。
上官赞摇了摇头,忽然面色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了?"冷少誉察觉了他的异样,问到。
"这两天你有看过新闻吗?"他问。
冷少誉摇了摇头,上官赞想然也明白要是冷少誉看过新闻的话,也不肯能不知道那一件事情。
"看你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冷少誉看着眼前的上官赞眉心紧拧,估计是发生了了不好的事情。
"的确是发生了事情,不过,也不是天大的事情。"上官赞回答着。
"那是什么事?"
"昨天,在河边飘起来一具浮尸,你猜那是谁?"上官赞说着,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冷少誉。
"看你的样子,如果那具浮尸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你的反应应该不会那么大;可是如果依照你那么大的反应的话,我想,应该是那个叫顾裴年的男人。"冷少誉抱着手,潇洒的道着,抬眼,睨着眼前的上官赞。
"没错。"果然,上官赞点点头。
"顾裴年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哎……"说着,上官赞长叹口气。
"本想从他身上找到些什么东西,看来这次是真的成空了。"
"不过,他的死也能帮忙确定一件事情,就是果真是有人想治你于死地。"
"警方初步估计是醉酒不慎掉进河里溺死,不过我想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上官赞说着,眸中陷入沉思。
"这很明显,是谋杀。"冷少誉抬眸,看着眼前的上官赞,倒是对顾裴年的死不慎在意。
这样的他让上官赞不懂,这个人倒是挺悠闲的,别人要的是他的命,这样的表情,整得跟自己无关紧要似的。
"你倒是给我一点正常人的反应好不好?"上官赞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无奈,好像不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害怕?恐惧?"冷少誉看着他,反问。
"上官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算是,我现在也无法阻止啊!"人家摆明了要的是他的命,可是连人家是谁都不清楚,他恐慌什么,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想得太多了反而头疼,现在只能一步步的查找线索。"冷少誉说着。
""就只能先等等看明津有没有什么线索了。"冷少誉笑到。
"我们一行人现在墓园外聊天,你难道不觉得别扭吗?"冷少誉扣了扣眉,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一阵阴风吹来还泛起了死冷意,无奈。
上官赞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就忘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冷少誉,就拉着他在墓园外说气话来了,现在想想,在墓园外聊死人还真是件恐怖的事情。
"好吧!这件事就不提了,等警方那里和明津那里有了结果,我们再谈。"
冷少誉无奈的耸了耸肩。
"本来今天准备拜祭完老人家就去民政局登记的,可是刚刚聊到了那些晦气的事情,我想,我领证的日子只有等改期了。"说着,冷少誉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上官赞尴尬,"我哪知道你准备今天去领证。"
"好了好了,请你吃一顿饭赔罪不行嘛!"
"可以。"冷少誉笑了笑:"反正和小葵在一起,天天都是好日子。"
"从没见到你这么过。"上官赞无奈的摇了摇头,几时见到冷少誉这么过,没见过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谈话的女人身旁,当然,两个女人间也谈的火热朝天着。
见两个男人搭着背过来,立即没了声音。
"怎么?是在说我们的坏话?"上官赞,看了看一旁的严清纯轻声问着。
"哪有。"严清纯摇了摇头。
"我们是在聊你们的好话。"
"是吗?"他挑眉,几分不信。
"那么请问严小姐,你是在说我的什么好话呢?"他凑了过去,在严清纯的耳边轻轻吐呐道。
严清纯羞涩的脸儿一红,这个男人又不正经了。
这一幕恰巧落到了一旁的萧伶葵和冷少誉眼中,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话。
严清纯很想在这个地方骂出上官赞不正经的,这个男人平时风度翩翩,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有多无奈。
这些日子,他几乎每晚都会来她的家里,起先的两天还会回家过夜,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她抱着他的腰让他不要走后,这个男人就留下了。
几乎这三天,男人都是留在她家里的,今天早上还差点儿被朱蒂撞个正着,幸好他前脚刚走朱蒂就来了,两个人一个刚进电梯,一个就出了电梯,那时候吓得她一身汗,要是朱蒂知道上官赞天天夜里留在她家里还得了。
上官赞哪能不知道严清纯脸皮薄,无奈的将她的纤纤玉手牵起,笑了笑。
"不逗你了,一起去吃饭吧!"他道着,声音很温柔。
冷少誉和萧伶葵很自觉的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临上车前对着上官赞说了一句老地方见,才系好安全带踩下了油门。
"你刚刚跟上官说的老地方是哪儿?"车上,萧伶葵突然想起了冷少誉刚刚上车时对上官赞所说的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当然是吃午饭的地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地方?"他反问。
"是我们上次吃饭的地方吗?"她问,她记得上次和冷少誉去过一间很好吃的中餐厅。
"不是。"冷少誉摇了摇头。
"是,上官公司不远的一家中餐厅,那里环境好,菜色也不错。"
"我回来之后,每次去找上官的时候就在那家餐厅,那家店的鸳鸯芙蓉是一道很好的菜品。"冷少誉说着,笑了笑。
"像我们这样甜甜蜜蜜的小情侣就更加要去尝尝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萧伶葵想了想,唤出了声。
"少誉……"她看着眼前的冷少誉,轻声唤到。
"什么?"
"过几天,你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我跟你回一趟加拿大吧!"
她的话让冷少誉愣住了神,紧盯着她,再一次的确认到。
"你,说的是真的。"
"嗯!萧伶葵点点头。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去面对的,我愿意与你一起共风雨,我要让你的家人知道,即便我萧伶葵有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去,可是我对你的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为了爱你,我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我的命。"
她的话,如此坚定,听在冷少誉耳里竟然是最好的一剂强心针,他点头。
"好,等忙完了,我带你回去。"
---题外话---PS:今天二合一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