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说的轻轻柔柔,周寂的眼神看着都很温柔,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好像真的随着这两个字,而慢慢放缓。
仿佛颤颤发着抖的蝴蝶,被一阵温柔风轻轻抚过,飓风经过时怕得发抖的蝴蝶慢慢冷静了下来,得到了安抚也就不那么恐惧。
姜玥还躺在他身上,她对他眨了眨眼皮,睫毛随着震颤了两下,漆黑黑的眼睛像刚从橱窗里拿出来精贵黑珍珠,她这双忽闪忽闪的漂亮大眼睛,直直的望着他,过了会儿,她心血来潮,忽然对周寂说:“你低头。”
男人顿了两秒,连为什么都没问,很乖很听话的在她面前弯着脖颈低下了头。
好像在说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姜玥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仰着脸在他有些冰凉的唇瓣上烙下深深的一吻。
她很少会主动亲他。
这会儿做这种举动也有些生涩,没那么熟悉,像小猫舔人似的,只会笨笨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他,舔到了还要先尝尝甜不甜。
周寂浑身僵了僵,却也没怎么动,放任她对自己的所有举动,哪怕不合理,他也甘之如饴的配合。
只是她的吻技实在太生涩了,怎么都有点不得章法,不知道怎么灵活的换气,不小心轻轻咬到了他的舌头,尝到腥甜的血味,当即就蹙了蹙眉头。
最后她好像还有点恼了,慢慢松开了他,一张脸也不知是臊得红红的,还是被自己气得红红的。
她推开了他,等到呼吸没那么喘,她说:“我不要亲你了。”
学不会,太难了。
自学成才的话,她在这方面应当也没什么天分,反正肯定比不过周寂,他每次就都十分熟练,无师自通一样能开拓出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法。
这会儿,周寂笑吟吟看着她,很热心的在她身上发挥为人师表的良好品德,他主动问起:“要不要我教教你?”
姜玥感觉像是被他嘲笑了似的,她坐起来,恼羞成怒道:“不用。”
周寂接着又很大方地说:“不收你学费,免我费教学。。”
姜玥盯着他的脸,他在家和在公司时完全是两种状态,在公司远远都能感受到上位者的威严,在家的时候他就像一块温润的玉,带着点雨后青竹般的潮意。
姜玥对他招了招手,让他往自己面前凑近了点,她又试了一次。
还是很笨拙、很生疏。
但是比起刚刚那么生涩那次,已经算是大有长进。
勾弄起来也并不难,倒也有滋有味的。
难怪周寂以前那么喜欢亲她,来势汹汹、骤雨般猛烈,换成是她,她也喜欢。
姜玥信心满满:“你看我已经学会了,不用你教了,”
她还有点得意洋洋,身后若是有尾巴,早就甩了起来,她接着故意吐出几个字:“周老师,你下岗了。”
“you are fired 。”
周寂轻笑了声,伸出长臂,一把捞过她的腰肢,正准备无偿且好好教教她的时候。
姜玥忽然想起来客厅里是有节目组放的隐藏摄像头,她连忙推开了他:“我们现在是在演戏!有摄像头!”
她都忘记了,她和周寂现在属于录制节目的状态当中。
周寂挑了挑眉,他倒是没忘,只是不在乎。
既不在乎会不会被拍到,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别人看见,节目组的人知道什么该放什么不该放。
只是周寂看她脸色泛红的样子,觉得可爱,明明什么事情都做过了,她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周寂捏了捏她的脸,“我去挡了。”
姜玥这会儿好像忽然清醒了下来:“你挡住有什么用,你能让时光倒流吗?那我主动亲你的画面不还是已经被录下来了吗?我不允许这段外泄,你帮我想想办法。”
她才不要让别人看见她主动亲周寂。
显得廉价的事情她通通都不要做。
姜玥说完这句又得寸进尺的要求:“反正你在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面前应该也没什么好形象了,凶神恶煞的本性早就暴露无遗,恶贯满盈的。所以现在凶巴巴去要求他们删掉素材,别人也不会觉得你很坏的。”
本来就是个坏人形象。
再坏点也没关系。
最好节目组把他冷酷蛮横要求删掉素材的样子录下来,这样在观众眼中就能衬得她温柔又体贴,还很善良。
凡事都要靠对比。
再说了拉踩自己的老公算什么拉踩呢。
呸呸呸。
怎么就又老公了?
她被周寂的爱情陷阱给诱惑了,应该是老公【待离婚版本】。
周寂没和她计较这些,很爽快的就说好。
但是素材可以留着,他要私藏。
时间过得飞快,周寂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他问:“要一起去接孩子吗?”
虽然是婚后生活日常节目,但也不能太日常。
节目组在别墅这边还是留了一两位摄影师的,若是没有镜头可拍,到时候也没素材可以用啊。
姜玥想到上次男孩眉眼动人的神色,心尖蓦然软了软,她说:“好吧。”
平时孩子上学都由管家接送。
周寂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姜玥则是觉得既然已经有人做了,为什么她还要多此一举跑过去呢。
如果不是上次的心血来潮。
她并不知道周正初会对她的到来感觉到那么的开心。
贵族私立幼儿园,放学的时间点,门口全是接送孩子的豪车,大多数都是家长亲自接送,只有小部分是家中的保姆或者管家替代帮忙。
有钱人的时间,更宝贵。
周寂让姜玥待在了车里,他则进了幼儿园,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他牵着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周正初看见父亲的时候,心里也是很高兴的,眼神忍不住往父亲身后看了又看,他有点失望,但不是很明显。
男孩抿了抿唇,镇定的问他的父亲:“妈妈没来吗?”
周寂反问:“如果没有呢?”
男孩垂下眼皮,睫毛长长的,他乖乖被父亲牵着手,安安静静的往外走,过了会儿,声音闷闷地说:“那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