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结束之后,鹿沅浩在深夜两点钟才由两名助理陪着回到了酒店。
“我到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那哥你早点休息,有事叫我们。”
“嗯,去吧。”
门外的交谈结束之后,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
助理都离开了。
鹿沅浩把自己摔到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准备先躺二十分钟再去洗漱。
刚躺下,就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
他以为是助理有什么事又折返回来了,随即又疑惑,好像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他从沙发上直起腰:“忘带东西……啊!”
鹿沅浩整个人跌到了地上。
只见他沙发背后站着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色里面的人,黑裤子,黑卫衣,脸部被宽大的卫衣帽子遮住大半。由于背着光,猛一看上去面部那里就是一个黑窟窿。
“你谁啊?”
“鹿沅浩?”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鹿沅浩从地上站起来,把两只手放到身后,准备报警。
魏玄商手撑在沙发上,一下子就翻到沙发这边来,抱住了鹿沅浩。
确切来说,是抓住了他正准备启动电子脑的手。
见她的个子比自己矮一个头,鹿沅浩并没有感觉到威胁,于是去挣脱她的手。
然而他拼尽全力,脸都憋红了,都没能从她手里把手抽回来。
“我就问个问题,别激动。”
魏玄商把鹿沅浩的左手从他背后拿到身前来,说:“你的人身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鹿沅浩原本以为是疯狂的私生粉,却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要问什么问题?”
“你在舞台上戴的那枚胸针,谁给你的?”
鹿沅浩的注意力一下子就从被钳制的手上移开了,他用有些怪异又微微发着亮光的眼神看向魏玄商:“你是谁?”
看他这个反应,魏玄商确认自己没来错。
她先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你先把那枚胸针拿给我看。”
鹿沅浩戒备地看了她几秒,才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魏玄商眉毛一挑,他居然随身带着。
鹿沅浩把盒子打开,从动作就能看出来他对这枚胸针的珍视。
黑色丝绒首饰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古铜色的胸针。胸针正面是一只长着翅膀和蛇尾的异兽,造型奇特又有着神秘的美感。
魏玄商压下心里的激动,把胸针拿出来,翻到后面,看到了一串编码:。
孔修缘!
“你叫什么名字?认识这枚胸针?”鹿沅浩谨慎地把胸针收了回去,盖上盒子重新塞回风衣口袋,手还留在里面护着它。
“给你胸针的那个人在哪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是鹿沅浩败下阵来。
“……他很神秘,而且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说,“不过我有办法告诉他有人认出这个胸针了。”
“什么办法?”
……
魏玄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打开门走进房间,男人还在昏睡。
她把绳子解了,直接在地板上盘腿坐下,闭目小憩。
直到天光大亮,床上的男人才缓缓转醒。
他揉着脖子坐起来,正想说话,看到旁边闭眼盘坐的魏玄商,又立刻闭了嘴。
他小心翼翼地穿了鞋,拿了包,向房门走去。
越接近房门,他的心跳就越快。他屏住呼吸,伸出手,握住了门把手,轻缓地,向下转动。
“砰。”
一把短刀直接捅穿了厚实的房门,插在了门把手上方,刀刃几乎跟他的手背贴在了一起。
男人被吓得骨头酥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去哪儿?”
魏玄商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像索命的绳子一样,男人感觉自己的咽喉像是被绳索套住,呼吸都不顺畅了。
然后他听见魏玄商从床上下来的声音,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每一下都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
“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男人立即抱头,改成跪在地上,“我真的错了。”
魏玄商走到旁边,拔了刀,收回刀鞘。
魏玄商耳朵微动,走廊上有人。
“闭嘴。”
男人立刻把嘴闭上。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逐渐离远,魏玄商才放松下来。
见他没有想对自己做什么,男人才敢开口说话:“你不是说三天吗?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嗯。”魏玄商没否认,“之前说的是三天。”
但是她话音一转,又说道:“但是现在情况有变,需要你再多待几天。”
男人一听,瞬间像是天塌下来了。
“我已经连续请假请了三天了,再不回去就要被炒了。我跟你无冤无仇,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除了这个门我会把有关你的记忆全部忘掉。”
“我发誓。”他举出三根手指指向天花板。
魏玄商:“不好意思。”
男人:“……”欲哭无泪。
“还要几天?”
“不清楚,”魏玄商说,“你乖乖的,别给我找麻烦,事后会补偿你的损失的。”
男人:“……”
我还敢想补偿吗?
你猜我信吗?
“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样。”魏玄商右手拿着镇邪刀,在左手上掂了掂,“我完全有能力在被抓或者被杀之前先杀了你。”
“我不敢!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别杀我。”
……
鹿沅浩在星云体育馆的演唱会连开一周。
翌日,第二场圆满结束,大批的粉丝慢慢离开场馆。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细节?沅哥刚登场我就发现了。”
“什么细节?”
“你们都没发现吗?”
“哎呀别卖关子,快说。”
“给你们一个提示,胸口。”
“全程只看脸了,又不是深V,谁留意胸口啊。”
“哎我好像知道你说的什么了,是不是胸针?”
“对了!”
“什么胸针?”
“那枚造型很别致的胸针啊,沅哥从出道开始每一场演唱会都要佩戴的那个。”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还扒品牌来着,结果什么品牌都不是。”
“就是那个,今晚戴翻了,翅膀朝下蛇尾朝上了。最奇怪的是一连换了三套造型,每一套都是反着戴的。”
“故意的吗?”
“不知道。”
“我觉得这枚胸针一定有它特殊的意义,对沅哥来说一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一一直戴在身上。”
“是啊,他出道都快十年了,那枚胸针一直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