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宇回到家,梳洗一番,就匆匆去学校了。
因为今天周日,要收假了。
宝正回来洗了个澡,吃了晚饭,回房躺着。
这一趟,转眼就到第二天早上了。
时间不知不觉,在她刷手机的时候流逝。
如果不是李妈来叫吃早餐,她还不肯放下手机。
“知道了,马上下去。”
如果不按时吃饭,李妈肯定把她不吃饭的事情,跟薄少廷汇报。
不想薄少廷在外忙着工作还要关心她,还是按时吃饭吧。
吃过早饭后,宝正在楼下客厅的沙发坐下。
瞥见沙发上放着一个针线篓,还有一件才织了三分之一的毛衣。
她好奇的拿起来看,李妈在旁边恭敬地说:
“这是夫人平时有空的时候织的,如果不是这段时间住院,怕是快织完了。”
宝正仔细看了一眼毛衣后,便拿过棒针,动作娴熟地织起了毛衣。
那熟练的程度,似乎没有个几十年的经验,是达不到的。
李妈看得目瞪口呆。
大少奶奶居然会织毛衣?
会织就算,那手法,比夫人还溜。
如果大少奶奶不是从小织毛衣长大的,她不敢相信,有哪位年轻人,能娴熟到这种地步。
“大少奶奶,您……从小就会织毛衣吗?”
宝正不假思索:“对啊。”
她历经百世苦难,为了生计,什么技能没学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幸好成佛后,佛祖没有消掉她在人间的百世经历,不然,像针织这种女红,她现在哪里还懂。
只是五百年没有触碰过这种玩意了,有些生疏了。
李妈内心:“果然,大少奶奶是从小织到大的,不然手法怎么会那么娴熟。”
面上,李妈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少会织毛衣了。”
宝正边勾线边说:“现在有机器代替了,而且穿毛衣的人也少,年轻人不是不会织,是不怎么感兴趣了。”
李妈认同地点点头,“大少奶奶说的有道理。”
没有别的事可做,宝正就这样织啊织,织啊织,转眼,就到午饭的时间了。
随着最后一针线打结,拿剪刀一剪,一件成品毛衣就出来了。
而这会,李妈从餐厅出来,“大少奶奶,用午餐了。”
“哦,知道了,马上。”
宝正把毛衣叠整齐放回针线篓内,起身去了餐厅……
吃过午饭,就回房了。
刷了会手机,困意来袭,一觉睡到了三四点。
直到听到房门有动静,宝正才缓缓打开眼皮。
她坐起身时,薄少廷已经走到床边,朝她柔柔一笑,“吵醒你了吗?”
宝正揉了揉惺忪睡眼,“没有,本来就是想醒了。”
想到他弟弟今晚参加篮球赛这事,宝正问:“我们现在出发去学校看少宇的比赛,还来得及吗?”
男人说:“来得及,他们晚上七点才开始比赛。”
宝正嗯了声。
瞥见男人眉宇间有些许疲惫感,她关心问:“坐了几个小时飞机,累不累?”
薄少廷柔声说:“还好。我去洗个澡,一会咱们一起出发去学校。”
“嗯嗯,好。”
之后,宝正亲眼看着男人拿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然后,过了十多分钟再出来时,已经是一位西装笔挺,气质矜贵的又成熟又帅气逼人的男人。
宝正看着男人的外形,不禁愣神。
这个男人确实……非常养眼。
回过神时,男人已经身在她面前,一脸亲切宠溺的笑容。
“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这无比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又让宝正愣神了。
她发现,这个男人人前人后是不一样。
第一次遇到这个男人时,她利用阎王爷的权限,查看了男人的所有经历,相当于看了所有这个男人的记忆。
明明人前跟冰山一样冷的男人,在她面前,却过分地温柔。
这个男人对别人和对她,是完全两种性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
见她出神,男人好笑地问:“怎么了?”
宝正回过神,话没经过大脑就出口了:“你好帅哦。”
男人笑问:“那你喜欢吗?”
不排斥,还觉得赏心悦目,那一定就是喜欢了。
宝正光明正大地点点头,“喜欢。”
说出这话后,她感觉体内某处,有温热的东西在流淌。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好舒服。
就跟吃到了很甜的东西一样,很有满足感,很开心。
莫非……这就是爱情产生的甜?
男人深情凝望了她片刻,便低头过来,一手勾住她后颈,覆上了,她的唇。
贴到的刹那,一道电流从唇间,贯穿全身,尤其是心脏。
宝正直接就大脑空白了,没任何反应。
男人没有很过分,吻了她一下,就放开了她。
宝正捂住嘴,惊讶的看着男人。
男人好笑地问:“怎么这个反应?”
宝正说:“没有,就是感觉……很奇妙,不知道怎么形容。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换衣服吧。”
随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房间,回她的房间换衣服。
薄少廷看着那逃也似的背影,忍俊不禁。
…
晚上六点半,薄少廷和宝正才到学校。
此时进入学校的家属,数不胜数,车辆早已把学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因为是让司机送到学校的,所以这会,薄少廷不用因为堵车的事情,进不了学校,让司机自己解决。
走到校园一角,薄少廷给弟弟打去电话,“少宇,我和你嫂子到了。”
“哥,我正在球场热身呢,你们快来球场这边,我让同学给你们占了两个前排的位置。”
结束通话后,薄少廷牵过妻子的手,“我们直接去球场吧。”
学校很大,走了十多分钟,才抵达室内球场。
正在篮球架下跟队友讨论比赛事宜的薄少廷,一眼看到了从入口那里出来的哥哥嫂嫂,顿时眼前一亮。
“失陪一下。”
他对队友们说了句,就朝哥嫂跑过去,“哥,嫂子,你们来啦。”
宝正微笑着问:“有信心拿下这场比赛吗?”
薄少宇很自信:“必须的。”
这时,一位女同学愁眉苦脸从身边经过经过。
薄少宇看到女同学这副丧气的表情,就问:“郑茵同学,怎么了?”
女同学捂住肚子,沮丧道:“别提了,关键时刻,我亲戚来了,我可是咱们班女队最重要的成员,这可怎么办,又没有人能代替我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