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客厅看到高昀桀和乔希,宝正发现,这二人已经没在亲了。
乔希没有喝酒,这会脑子是清醒的。
想到自己的生育情况,阻止了高昀桀。
她眼神淡漠的望着高昀桀,“你喝多了,送你回家你不肯回,所以我借你在我这住一晚,只是借,不是让你乱来的。”
高昀桀望着身下清冷的女人,眼神有醉意,也很受伤。
他声音沙哑痛苦,“我们结婚,真的只能是一场交易?”
哪里是交易,她心甘情愿嫁给他的!
不止是心甘情愿,她迫不及待想嫁给他!
乔希尽量不让眼眶湿润,声音没有温度:“是,就为了应付家里老人。”
高昀桀悲凉的嗤笑了一下,松开她,坐了起来。
他还以为刚刚的亲吻,是他们感情升温的象征。
或许是他还醉着吧,出现幻觉了。
也有可能全程是他在用蛮力强迫这个女人。
宝正看着沙发上这两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向沙发旁边走去。
她望着那个正站在神龛前,死死盯着神龛看的厉鬼。
阳间的厉鬼,强大到一定地步,身上的颜色不是一般灰白,并喜好穿黑衣。
宝正面无表情地开口:“是你乖乖跟本王回去,还是本王亲自动手,收你入袋提你回去?”
“凭什么?”
厉鬼转过身看向宝正,满脸不甘。
“凭什么你们这些神明就能长生不老,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要承受轮回之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和你们一样?”
原来,是个不服神明的主,难怪阴力会增得那么快,这是有天大的怨气呢。
宝正微微笑了笑,从容不迫道:“这么跟你说吧,本王在五百年前,也是一名凡夫俗子,
但是你可知,在本王得道成佛之前,经历了什么?
本王可是经历了百世苦劫,未害过一人,才有今日之成就,而你呢?
你生前做了什么?有资格跳出轮回、脱胎换骨成为神明吗?”
厉鬼完全听不进耳,反而咆哮起来,“我不管,众生平等,我就是有资格成为神明,反之,我要让神明不好过!”
厉鬼这一咆哮,突然狂风大作。
阴风吹动客厅的门窗和帘子,传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客厅里的一些摆设品,都被掀翻了。
在家里,乔希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吓得抱住一双手臂。
头顶上吊灯,摇摇欲坠。
感觉到乔希的害怕,又瞥到吊灯晃动,高昀桀直接把乔希揽入了怀里护着。
顷刻间袭来的安全感,让乔希彻底放下了她的伪装,泪如雨下,湿润了男人的胸膛。
这一刻她突然就想通了,好好爱这个男人吧,哪怕以后因为自己不能生育,男人因此选择跟她离婚也无所谓,至少,她光明正大地拥有过他,爱过他了,了无遗憾。
感觉到胸口的冰凉,以为这个外表要强的女人害怕得哭了,高昀桀抚了抚乔希的头发,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随后,以防吊灯砸下来,高昀桀带乔希转移阵地,躲到了房间里面。
见厉鬼使用了阴力破坏周围的场景,宝正恼羞成怒,“冥顽不灵了你,那就别怪本王下手狠了!”
说罢,宝正立马一闪过去,化成一道光,透着凌厉的闪电,穿透那厉鬼的身。
那厉鬼的身立刻折射出数道白光,转瞬阴体变得透明。
厉鬼惨叫,但无力反抗。
宝正从厉鬼身上穿过去之后,在神龛下,变回实体。
她迅速抬掌化出一条长鞭甩了过去,把厉鬼三两下就缠了起来。
随后,朝公寓外的慕青一喊:“慕青,进来。”
慕青闪现。
宝正把她手中的长鞭,交给手下,“带回地府,让李判官送他去十八层地狱炼炼。”
“是,卑职告退。”
说罢,慕青拿过长鞭,闪身的功夫,就和厉鬼消失了。
宝正扯了扯唇角,冷笑:“呵,小卡拉米也想作妖?还不是被本王一招制服了?不自量力。”
准备离开的,发现高昀桀和乔希已不在客厅,宝正往卧室走去。
但想到什么,脚步一顿,自言自语一句:“算了,非礼勿视。”
旋即,化成一道白光,离开了乔希的公寓。
次日一早醒来,乔希习惯性地点了三炷香,朝神龛虔诚地拜了拜。
她并没发现,随着她这虔诚地一拜,身上散发出丝丝金光,飘进了那个神龛里面最中间的那尊女菩萨身上。
拜了拜后,乔希把三炷香插在神龛内,然后去收拾凌乱的客厅。
高昀桀穿着长裤赤着上身从房间里出来时,乔希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餐。
身穿长款睡裙的她,背影褪去了往日的干练与高冷,显得温婉恬静。
看着女人温柔的背影,高昀桀勾了勾唇,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而后走入厨房,从女人背后,环住了女人的身子,头埋在女人的肩膀。
如果不是昨晚乔希亲口跟他说,他都不知道,她从高中时期,暗恋他至今。
是因为婚检结果,才让她不敢正视对他的感情。
也难怪,领证那天,为何她三番两次打断工作人员的话,大概工作人员是想告诉他,她不能生育这个事、让他慎重领证吧。
真好,他们是双向奔赴。
至于其他事情,都已经是小事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乔希握住男人搂住她身子的手臂,柔声问。
男人在她耳边沙哑说:“有,陪你一整天。”
…
昨晚从乔希的公寓回来后,宝正就直接睡了。
她并不知道薄少廷几时回来的。
本来她可以睡得更久,一早,便被一股能量给扰醒。
她猛地睁眼,坐起身,看着丝丝金光从外面飘进来,渗透她的身体,化成能量。
宝正不由得一喜,“哎哟,信女乔希又给本座上香了,真好。”
“老婆,你醒了。”
闻声,宝正循声望去,薄少廷正从浴室里出来。
见他在穿外套,就问:“老公,你这是要出门吗?”
薄少廷:“对,今天去接爷爷奶奶出院。”
“哦,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十一点吧,回来的时候,我们阿宝已经睡了。”
走到床边,薄少廷动作自然地揽过妻子的身子。
那种娇软的触感,仅是接触一下,就让他身体出现异样了。
理智和欲望互相争斗了片刻,薄少廷松开妻子,做脱外套的动作。
宝正假装看不懂男人这个动作,忍着笑问:“老公,这件衣服不合身吗?”
男人面上稳得一匹:“不是。”
宝正:“那你怎么把它脱下来了?”
男人声音沉稳,语气莫名霸道:“我要忙点事情,它很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