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炎到了慈云洞府后,直接敲了敲门,便将蒲杰扔在门口不管,自个儿会灵道峰去了。
伍仙月打开洞府大门,一把将他给扯了进去,单手提着他来到实验室,将他扔到了玉台上,这才解开他的封印。
“看来你果然是众生门的宝贝,都变成这样了,也没人敢动了。蒲杰,你自由了,以后想干嘛就去干嘛吧。”
蒲杰也不说话,翻身爬了起来,伸手道:“腰牌给我!”
“什么?”伍仙月愣了愣。
“进留圣山的腰牌,我要去找崔宗主。”
留圣山作为众生门最核心的权力地带,戒备森严,除非有特制腰牌,否则根本就没法儿进去。
伍仙月既然是常执顾问,当然会有腰牌。
问题这玩意儿哪能随便给人的,就不怕被人给钻了空子?
所以伍仙月懒得理会他,径直走出了实验室。
“不给也成,能不能带我进去一趟,我真找崔宗主有事!”
蒲杰冲着室外喊道。
伍仙月当然不会回应他。
蒲杰早料到会这样,也不着急,翻身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往董谷婵的卧室跑去。
先前他把董谷婵刺激得不轻,估计这个时候正窝在卧室里伤心欲绝呢。
董谷婵的房间当然不会对蒲杰设防,她也确实坐在卧室的桌子边上发呆,对蒲杰闯进来充耳不闻。
“阿婵。”蒲杰笑嘻嘻地凑过去将董谷婵给抱住。
温软入怀,蒲杰难免就心猿意马起来,开始上下其手。
董谷婵只是回头茫然地瞧了蒲杰一眼,既不表示抗拒,也没有要迎合的意思,就跟个傀儡似的。
“跟你讲,我先前只是封住了自己的肾源窍,所以才没反应的,你瞧现在是不是很正常了?”
蒲杰有些猴急地将手伸进董谷婵的衣服里,还引导着董谷婵配合自己。
董谷婵缓缓将蒲杰的手给捉住,凝目望着他:“为什么?”
蒲杰早有预料,便道:“你先将房间的禁制给启动了再说,别让小月给发生。”
“无耻!”董谷婵想歪了,干脆将房间的门窗给全部打开了。
伍仙月和秦映霜恰好就站在其中一个窗户外,冷冷地瞧着蒲杰。
“误会了不是?”蒲杰很是尴尬地放下怀里的董谷婵,干笑道,“陈宗主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要我去试探宗门常执从忠诚度,你们跟着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当我傻?”董谷婵穿窗而出,飘然降落在伍仙月身边,“你有没有被封印,瞒得过我?”
“真的!”蒲杰指天发誓,随后斟酌了下,“你先进来,这事儿只能你知道!”
“不可能!”董谷婵断然道。
如果蒲杰有什么秘密只能单独跟董谷婵说,会给人以蒲杰特别疼她的印象。
这让伍仙月和秦映霜怎么想?
“我会傻到当着小月和小霜的面单独与你亲近?这事儿跟修为有关,等完事儿了我自会告诉大家好吧?”
董谷婵根本不信:“少来,刚才你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我才传音让姐姐跟小霜过来的。”
“你不愿意算了。小月,去你房间说,总之这事儿就你们俩其中一个才成!”
伍仙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回头瞧了秦映霜一眼,发现秦映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似乎没啥异样。
“小霜,蒲杰说,没你的份儿,你不好奇?”伍仙月冷不丁地问道。
秦映霜连犹都不带犹豫地扬了扬下巴:“他都说了和修为有关了,我修为不行,好奇有啥用,反正他迟早得给我一个交代!”
说完还示威性地冲蒲杰挥了挥小粉拳。
好像是这个道理?
可是伍仙月总觉得秦映霜的反应过于正常,她想了想:“陈宗主既然给你分配了任务,没理由不给你留下联系方式,又何须我带你进留圣山?还有,阿婵进不了留圣山!”
蒲杰摊了摊手:“他觉得没必要,宗主得有宗主的样儿,随意给我传讯符,影响不好的。
本来他跟我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的。
这不我已经完成了对杨镇炎的考察了么?所以就得跟他报备下,然后找下一个试探目标。
只是除了杨镇炎,其他常执的行踪我都没法儿掌控,得问陈宗主。”
还别说,蒲杰的说法还真没什么毛病。
一个宗主,私下给一个并非自己弟子的宗众传讯符,本身就代表了偏爱,这不是一个宗主应该站的立场。
一旦被宗门其他宗众知道,对蒲杰而言,未必就是什么幸事。
这其实跟老师带学生一个道理,哪怕你确实偏爱某个学生,但是表面功夫始终得做,必须宣称把所有学生都当自己的孩子。
伍仙月立即给陈震打了道传讯符。
陈震很快就回讯了,还真有这么回事!
伍仙月很是愤怒地质问陈震,怎么让蒲杰冒这种险。
陈震说蒲杰主动跟他提及的,还说能保证会万无一失,他才答应的。
末了陈震提醒道,蒲杰又不是李穷年这种不死之身,更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没事儿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伍仙月将陈震的意思传音跟董谷婵说了,二女嘀咕了半天,依然想不出蒲杰怎么能做到万无一失。
联想起先前蒲杰的反常,她俩一致意见就是蒲杰可能是真厌倦了这种被全程保护的感觉,特别是首席比斗把他刺激成这副模样的!
“试探任务,我和阿婵一样可以做到,阿婵,你陪蒲杰去弟子院,我去找温书涛!”伍仙月最终钉板!
“又来了!喂,当我说话耳旁风是吧?”蒲杰二话不说,凝掌就往自己脑袋上砸去!
一开始伍仙月和董谷婵都没阻拦,直到掌力已经触及蒲杰脑袋,董谷婵才骤然出手将他给制住了。
蒲杰玩儿真的!
“我跟你们讲,这事儿我说了算,阿婵,走!”蒲杰摇了摇被震得有些晕的脑袋,扯着董谷婵就往慈云洞府外走去。
伍仙月真不敢拦他,只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己是不是太在乎蒲杰了些?
“师父,小管说了,他觉得有必要自己去闯一片天地,总是如温室一样被呵护着,他怕把自己给养废了。”秦映霜轻声道。
“你也会如此威胁我是不?”伍仙月疲惫地闭了闭眼。
“我才没这么蠢呢!他是男人,当然无所谓。没人护着我,我可不敢擅自外出。”
确实,男人闯天下,始终还是比女人有优势,至少不会被人贪恋美色。
“你跟师父说实话,他到底有什么倚仗?”伍仙月问道。
秦映霜东张西望地瞧了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是慈云洞府好吧,外人听不到的。”伍仙月头疼不已。
“进屋说。”秦映霜鬼鬼祟祟地拉着伍仙月进了自己卧室,还钻进了她的被窝。
师徒俩蒙在这张神奇的被子后,秦映霜才道:“小管说,慈云洞府怕是有朱先克留下的暗门,未必就安全。”
“就凭他?”伍仙月不无讥诮地道。
“小管说我爹跟他说的,异界之人手段诡谲,还是防着点好。等有时间了,咱们把慈云洞府拆了重建。哦,小管还说,咱们得在怀慈城外建座私宅,那才是万全之策。”
伍仙月忍不住敲了敲秦映霜的头:“说重点!”
“哎呀!”秦映霜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好半天才将秘密给抖落了出来。
伍仙月目露惊骇,良久才道:“就这事儿?需要隐瞒吗!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