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天有多么不幸,蒲杰是真不关心。
他还是最关心谢问天口中所言的大赤仙域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为什么就关系到清微仙域的生死存亡了。以及第七界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这个......关于大赤仙域,在下知无不尽。”谢问天嚅嚅道,“至于其他,我......我只是想显得自己比较重要。”
蒲杰大怒:“尼玛的!大赤仙域关老子屁事,你特么这么聪明,难道没想过认主之后你根本无法撒谎,是不是觉得老子真不敢杀你!”
说完便挽着袖子欲要置谢问天于死地。
“蒲门主,您知道的,我别无选择。”谢问天哭丧着脸道。
确实,为了给自己加码,以增加生存的机会,谢问天什么方法不敢用?至于后来他被奴役,难道他因为怕露陷就不答应了?
摆明了蒲杰是准备要弄死他的好吧!
董谷婵连忙拉住蒲杰:“算了,我觉得此人也算独特,就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吧。”
“不行!”蒲杰拼命挣扎,还冲着董谷婵大吼道,“我说了别用武力来干扰我的意愿!”
董谷婵气得摁住他就揍:“几年不见,脾气还养出来了是吧?你看你自己做什么烂事儿,公主散功,小霜和小青也流落在外,你就是这样当家长的?真是皮痒了欠收拾!”
......
董谷婵揍了蒲杰很久,衣物都被董谷婵给剥得差不多了。
谢问天只看得心惊肉跳,连忙闭上眼睛,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不过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这个女修长得如此美丽,修为又如此之高,却和管勿用显得如此亲热。
哦,对了,我好像听得管勿用叫她阿婵——
尼玛,不会吧,这女的是董谷婵,这个管勿用是蒲杰冒充的?!
也怪不得谢问天才想到这一点。
气寿星离命禄星实在太远,蒲杰的身份能传到这个星球,除了因为他是伍仙月的徒弟,更多的还是他的桃花运。
明曲歌太遥远,反而不是传闻的主流,真正让整个修真界瞠目结舌的,还是董谷婵这个渡劫期的高手,居然嫁给了这个当时还只是炼气期的小宗门真传!
而且据说秦其峰也看上这小子了,准备把秦映霜嫁给他。
至于白小白和小白白这种对蒲杰八卦没有实质加持的东西,倒是没怎么流传。谢问天还真一时间联系不起来。
“你待着别动,我有话跟蒲杰说!”董谷婵突然伸手解开了谢问天的封印,随即便悄无声息了。
谢问天依然不敢睁眼,哪怕修为已经恢复了,也不敢挪动半步。
......
山洞深处。
“明明就是演戏,结果你下手这么重!”蒲杰郁闷不已。
“哼,谁说跟你演戏了?你就是欠揍!”
董谷婵拿出一件衣服给蒲杰边换便嗔道,“你别不爱听,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还是欠考虑的。”
“我是真没想到曲歌会出这种事......”蒲杰叹道。
哪怕一起生活过好几年,蒲杰还是没想到,曾是仙域第一人的明曲歌,居然会散功!
而且就算你散功吧,好歹也算是当初你老爹看重的继承人之一,这么能幼稚到跟秦映霜闹别扭?
至于到底闹了啥别扭,秦映霜和明小青不说,已经恢复神智的明曲歌也不说。
这不还是在使小性子么,哪一点像曾经成就无上金仙巅峰修为的修士心胸?
“这事儿我也有责任。”董谷婵轻轻帮蒲杰整理这易容,“我早该想到,她和小青公主生来优渥,独来独往惯了,可能并不是太适合给你出主意,七绝脑子又不好使......”
董谷婵算是说得比较委婉了,其实说难听点就是公主病。
秦映霜也有这毛病。
和曾经在赤明宗担当重任的董谷婵比起来,除了她们强大的直觉,能给蒲杰提供的帮助实在有限。
“算了,都过去了。”蒲杰感激地亲了亲董谷婵,“你说谢问天会不会某一天想通,其实我根本不敢弄死他。”
蒲杰确实不敢,是因为他根本不能!
噬魂杖本来就是狐假虎威。
把谢问天逼急了,他干脆自尽,谁敢保证他下次重生就一定会失去记忆?
“也许他已经想通了,只是不说而已。像他这种活得太九,又活得如此卑微的异界妖修,怎么高估他都不为过。反正如果是我,是真不敢赌被人奴役的。”
“我让小白白问问他。”
“算了。”董谷婵劝道,“我的建议,反正姐姐怕小白白出事,就让她在里面慢慢成长吧,最好不要再让他们主仆见面。你真想改造此人,就别把他和小白白搞得像白小白和李穷年那样。”
“头疼!”蒲杰挠了挠脑袋,“我杀过他女儿好吧!”
“此事你抽个时机跟他明说。”
蒲杰想了想道:“要不还是先瞒着吧,反正我不打算让小霜他们继续冒充他女儿了。”
董谷婵冷哼一声:“如果他能被改造,你没必要瞒着他,都是明事理的人,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东西。瞒着他反而会在彼此之间加深隔阂。
如果他冥顽不灵,迟早你会杀了他,高不告诉他的,有什么影响?
老实说,我并不看好这条被扭曲得太厉害的邪恶灵魂。
他这一生到底有多少后代,估计他自己都说不清,恐怕都没什么亲情了。
一个父亲,居然做到让自己女儿作为他踏入大宗门的跳板。
如果不是杀不死他,我早就想将其挫骨扬灰了!”
“哦,对了,你提起这事儿,我在想一个问题!”蒲杰神色异常严峻。
“是,估计从发现他是异界妖修起,我们都想到这个问题了。”董谷婵凝重点头,“李穷年,未必就只有姐姐一个后人,甚至是不是李穷年的后人,都不一定!”
蒲杰摇头道:“小月是李穷年后人这点应该没错。
谛听说过小月中了祖奴诅咒的,不是自家祖宗,是下不了这种奴印的。
只是就如你刚才所言,可能李穷年的后人实在太多了,全都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所以为了迷惑仙帝和秦天监,他才对小月这一系后人这么绝情绝义!”
董谷婵想起伍仙月遭遇,心里一酸,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想的这样,李穷年极可能会利用自己的后人打造一个类似基地的后方,无疑天意宗的嫌疑是最大的,看来当初我来昌越大陆的决定是对了的。”
董谷婵蹙眉道:“确实必须考虑这种可能性。有一点必须重视,血脉之间,会相互感应的。
我觉得还是让姐姐躲进琉璃净瓶的好。
毕竟李穷年经营了无数年,在明知道姐姐和白小白已经反了他的情况,不可能不提高警惕。”
“嗯,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回未宿城。”
蒲杰迅速给伍仙月打了道传讯符。
随后董谷婵带着他和谢问天,一直到未宿城郊他先前停留的那个地方,才将蒲杰放了出来。
而董谷婵自己则立即赶回了蒲杰的居所,将伍仙月引入了琉璃净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