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昔眼中闪过一抹嫌恶,甚至懒得用手打掉刘光棍的爪子,只是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下半辈子一定能暴富呢?”
刘光棍洋洋得意起来:“老子当然相信,老子以前算过命的,那算命的老头说了,我这辈子虽然前半生坎坷一些,但是后半辈子肯定衣食无忧,或许还有稳定的工作!”
“呵。”
聂昔没忍住笑出来。
刘光棍羞恼道:“你笑什么!这次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要不是被这婊子坏了好事,老子肯定就暴富了!”
“谁说她坏了你的好事?”
聂昔反问道。
刘光棍一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难道我还有机会?”
“那肯定啊。”
聂昔点头,“事情没有到最后,怎么能说没有机会了呢?”
刘光棍高兴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其实还有别的办法?但是我手机的照片也都已经被那些人给删除了……”
聂昔脸上笑意更深,循循善诱:“不就是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有稳定的工作吗?这有什么难的,说不定找的工作还是铁饭碗呢。”
“那还有什么办法,你得快点儿教教我……”
刘光棍急切道,早就忘了自己刚刚还因为聂昔的外表对他大肆嘲笑。
聂昔面上挂着笑,眼底却是冰冷一片:“很简单,坐牢啊,管吃管住,衣食无忧,还是国家机关,不好吗?”
刘光棍一下回过神来,骂骂咧咧道:“妈的,你耍我!”
这次,不等聂昔再说什么,众人一拥而上,聂昔更是亲自动手,掏出了一副亮闪闪的手铐,慢条斯理地给刘光棍扣在了手腕上。
“我,我……我其实也是被逼的……”
文倩倩咽了下口水,浑身抖得像筛子一样。
聂昔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他淡淡道:“是不是被逼的,你说了不算,文小姐,想说什么等我们回了帝都再说吧,当然,你也有联系律师的权力,我不会干涉。”
文倩倩咬了咬牙,突然从兜里摸出手机,直接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可是等她的经纪人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是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竟表示,公司要和她解约!
文倩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姐,我跟了你这么多你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的经纪人在那边破口大骂:“我不能这么对你?文倩倩,你都做出来这种蠢事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把公司拖下水了?我要是保你,谁来保公司?谁又他妈的来保我!?这他妈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自己想办法,等你回来我们就解约!”
文倩倩脸色大变:“喂?喂喂喂?!”
然而回应她的,只要冰冷的忙音。
再打过去,却先是经纪人已经将她拉黑了。
文倩倩不甘心,又疯狂地给自己熟悉的律师朋友打电话。
可是一听说自己的对手可能是聂昔,那些律师朋友顿时就干笑着表示:“虽然我很想帮你,可是我最近很忙,不太方便,你还是找别人吧……”
本来是去求救的,可是一圈电话打下来,文倩倩只感觉到了深切的绝望。
她面色灰败地坐在地上,突然想起来,其实……其实,陈妍妍人还是挺不错的……
自己虽然一直都很讨厌她,可是她心里很清楚,陈妍妍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
她不过是太嫉妒了而已……
嫉妒她不仅拥有美艳的脸蛋,绝佳的资源,还能结识霍听澜这样的朋友……
陈妍妍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用尽手段都得不到的。
所以她才忍不住想破坏,所以当刘光棍用照片来要挟她的时候,她才想把火力都转移到陈妍妍身上。
只是刘光棍也不是蠢货,竟然将这个皮球给她踢了回来,以至于自己现在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文倩倩心里此刻后悔万分,可是再后悔,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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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澜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大亮。
她动了动眼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祁烨廷怀里!
他一条结实的手臂就这样霸道地横在她胸口,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从男人身上传来,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殷澜动了动,正想从这个怀抱里挣脱,大腿却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她身体僵硬了一下,脸上不由得腾起一抹热意。
“别乱动。”
横在胸口的胳膊更紧了几分,祁烨廷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刚起床的声音带着一种迷蒙的低哑,说话时带动着胸腔也传来震动。
似乎全身上下都被他紧紧包裹,殷澜果然不敢再动,只能低声骂了一句:“收回去!”
祁烨廷忍俊不禁:“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殷澜磨了磨后槽牙,突然向上收了下腿。
“嘶……”
祁烨廷瞳孔放大了几分,浑身都紧绷了,声音更是低哑,“别动……”
天知道他昨晚被那样折腾了一回,好不容易将火给压下去,这祖宗又在一大早上的招他……
早上,可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殷澜恶劣地笑了一声,心满意足。
她往后面蹭了蹭,和男人拉开距离,谁想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姐,你恢复得咋样了,老陈熬了粥,你要不要喝……点儿……”
霍鸣野端着一碗白粥,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相拥的人影,整个人陷入石化!
“你,你们……”
殷澜一个激灵,一把推开祁烨廷的胳膊,坐起身来皱眉道:“你怎么不敲门?”
“我,我以为你起来了……”
霍鸣野赶忙背过身去,“你,你们赶紧起床,粥我给你放门口……”
“哎——”
殷澜刚想叫住他,霍鸣野这般模样一看就是误会了什么,可是还不等她开口解释,只听“嘭”一下,这小子已经反手甩上了门,出去了。
殷澜无奈地坐在床上,嘴角抽搐。
“他误会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祁烨廷慢吞吞地从床上撑起身子。
他捏了捏眉心,沉声问道,“要不要我去跟他解释一下……”
“现在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
殷澜扶额,“还是算了,与其解释,你还是解决一下你自己吧。”
意味深长的目光从男人身上的某处掠过,殷澜促狭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