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吃东西。”
叉了一块火腿片便送到了夏乔的嘴边,似是想借故堵住这丫头的嘴,免得她吃个饭在还喋喋不休。
“唔……”
被强塞了一块火腿进来,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得咽下去,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盛慕言又先发制人的叉了个三明治,塞到夏乔嘴巴里,并且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搞得夏乔只能发出“唔唔”的抗议声,夏乔的脸涨红,可能一下子吃那么多,可能噎着了,目光一直在夏乔身上的他也察觉到这一点,连忙给她递上牛奶,还不忘调侃:“没人跟你抢……不用着急。”
猛地喝了两口牛奶下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的消散,脸色也好了许多,目光转向盛慕言:“什么啊!!分明是你……给我喂那么多才弄得我噎着的。”
“好了……好了,夏夏不气了。”盛慕言明显是在避重就轻了,这波转移话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一边去,谁是你的夏夏。”
每次这家伙一提到夏夏,夏乔老是会联想到那只猫咪,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见着它,望着盛慕言笑而不语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夏夏呢??”
“宠物医院……”
听到医院两字,夏乔心里“咯噔”了一下,表情都变的严肃了:“夏夏它又生病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护理,疗养……主要还是我没时间照顾。”他一天到晚不是在卡尔学院就是在公司那边到处跑,哪有时间照顾宠物,所以……把它送去兽医院让专门的护士医生看着,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有时间呀?”
“你有什么时间?不是上课就是兼职……”
“过了这个月……我就有时间了,你就不怕在宠物医院照顾久了,夏夏不跟你亲了……。”
宠物这个东西吧?还是要自己多照顾,不然时间久了,肯定就不亲了,夏乔实在这么认为的。
“不会……”
“哪来的自信?”
“我每周都有抽时间去看它,你以为呢?”这丫头还真以为,他把宠物托给医院照顾就真的不管不顾了,这丫头还真是傻的可爱。
“我就说……”看来,夏乔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这家伙早就已经想好了好吗?不过,夏乔想着自己的确也好久没见着夏夏了,于是又问:“你哪天有空……也带我看看它呗?”
“明天下午……”
“下午?几点呀?”夏乔想着自己明天下午还有两节课,心中一惊,这家伙不会又想逃课去吧?
察觉到夏乔心思的盛慕言又道:“你下课我来接你。”
“好……”
夏乔立马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赶紧吃,马上我们就要出发了。”
盛慕言提醒夏乔赶紧把早点吃了,免得……耽误上课的时间。
……
……
卡尔学院门口人来人往,车流量巨大。
临近上课的点,学生们都抱着书本,步履匆匆的往教学大楼的方向赶,在这样的人流中,校园中最为亮眼的风景线当数这么一对,夏乔和盛慕言。
手牵着手漫步在榕树道上,一个是校花,一个是校草,男俊女美,就算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种少女漫的恋爱气息。
当然,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不缺乏一些噪音。
“听说,昨天的校庆很热闹呀?三校草同台争校花呢?”
“还真是出大戏……只可惜,没在现场……官网也只有几张照片,真是令人遐想……”
“你知道,夏乔选了谁吗?最后……”
“这还用猜,肯定是盛慕言呗!”
几个女生在那围成一团,在那讨论……一点也不避讳,声音大的好像生怕谁不知道一样。
“错了,是权御天!”
“怎么可能呀?那岂不是给我们盛校草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
“我们夏校花在这之前,还和曲校草跳了开场舞呢?”那女的像是自己就在现场一般,各种讽刺夏乔在校庆上的表现。
“啧啧……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不……N条船,这夏校花也太水性杨花了吧?”那个戴眼镜的女生仿若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始各种嘲讽。
“听说,这夏乔还在夜色做呢?”那女人语气变了一个调,特意把做那个字给加重了,好像夏乔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跟在盛慕言身边的夏乔身体一震,不堪入目的话本该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没到这个时刻,她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校庆的事情,她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被这群人拿出来说,本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他们这么诽谤自己的。
未等夏乔反驳,盛慕言就已经拉着她往那群女生包围圈的所在地走去,冷冷的看着那群女生,浑身释放着低气压:“说够没!!”
这一声质问,把几个女生都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想到,盛慕言会为了这个女人出头冲到他们面前来,准确来说,这个女生都是盛校草的忠实迷妹。
大家也都知道,因为盛慕言恐女的缘故,她们平日里也只敢远远的跟着看盛慕言,如今,盛慕言主动靠近……都让她们的小心脏咯噔咯噔的跳起来。
“盛校草……”
“我们只是……为你不值?”几个女生还企图装可怜来维护自己的形象,事实上,盛慕言早就已经将这些侮辱夏乔的所谓自称自己后援团粉丝的女人打进了黑名单,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没有自尊的。
“为我不值?呵……”盛慕言冷笑一声,心里一直窝着火呢?一直没办法发泄出来,现在正好,这几个人撞枪口上了,自然而然是为此付出代价,又继续质问:“那你们有问过我,需要你们为我不值吗?”
“……”
几个女生被盛慕言质问的好像哑巴一样不说话了,她们对夏乔的意见,从他们两个人交往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他们觉得夏乔根本配不上盛慕言,甚至觉得,这个女人玷污了盛慕言。
“马上要上课了,算了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夏乔拉了拉盛慕言的手臂,本着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心态,如果说她一开始还很气愤的话,现在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因为,盛慕言不是已经在为她出头了,他从来都不是喜欢管闲事的男人。
如今为了她,已经三番五次的教训这群女生了吧?
“再让我听到侮辱夏乔的任何话,别怪我不客气!!”盛慕言放下狠话,就拉着夏乔跨上了台阶走向即将上课的教室。
只剩下几个女生在那气得直跺脚。
“那女人真不要脸,还在那假惺惺,恶心死了!!”
“或许,我们应该找人教训她……”
“算了吧?没看盛校草已经放话了吗?”那个不想惹事的女生,建议还是不要再搞下去了,不然……得罪了盛慕言,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气你能忍下去,我可忍不了!!!”
“夏乔可是跆拳道黑带,你还教训她?你们没看到……之前那个自称是盛慕言未婚妻那女人的下场了??”作为卡尔学院三大恶女之一的她都已经失手了,哪里还轮到她们这群小喽啰来。
“哼……我就不信,我们一点没机会,我也不信这夏乔能一直不出错。”那个卷发的女生似是打定了要整夏乔的注意,心中就已经开始计划怎么让夏乔丢人了。
“云可……我觉得,还是不要吧?”直发的女生还是觉得有点怕,毕竟,现在夏乔有几个校草护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事要做的不动声色还真的是有点难。
“她下午不是有舞蹈课吗?到时候……我们……”
几个女生围坐一团,不知道在议论着些什么。
……
……
下午的第一堂课,是夏乔在社团参加的舞蹈课。
漫长的四十分钟过去,从舞蹈房出来的夏乔拎着要换的衣服就往淋浴间去了,夏乔每天舞蹈课一结束必然会去冲个凉。
淋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几个女生蹑手蹑脚的溜了进来,将事先就装好了的肥皂水瓶盖扭开,就往门底下的灌……
正在里面洗澡的夏乔,根本也没有注意到脚底下的情况,刚准备关掉开关穿衣服……往后挪,谁知脚底一滑。
伴随着夏乔的尖叫声,“噗通——”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猛地撞了一下门,眼前一片黑,整个人就是晕的……脚踝处传来揪心的疼的,努力的想要撑住自己的身体。
手掌一沾到地面就打滑,完全没法将自己支撑起来,熟悉的肥皂水的味道充斥了夏乔整个嗅觉,不知名的液体弄了一手,完全是下意识的想要却扭开隔间的门,谁知道……隔间的好似被人故意从外面锁上了般,根本打不开。
夏乔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她只要一动,脚踝处就好像撕裂把钻心的疼,冰冷的地面传来阵阵的寒气,下意识的敲打着门大喊:“有人在外面对不对?开门——”
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而为之。
她更气愤了,不顾一切的疯狂拍打着门,大吼起来:“给我开门!!!你们疯了吗!!!”
可仍旧,没有一个人回应。
现在这种情况,除了冷静……没有其他的,她不能先自己自乱阵脚,冷静下来的夏乔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地上的肥皂水流入下水道自然干,然后又将挂钩上的装有毛巾依旧衣服的袋子扯了下来。
用毛巾将自己身体擦干净后,费力的换好了衣服……隔间其实很小,虽然左脚踝可能受伤了,可她还有一只脚啊?
只要她的双手受力试着扶住了两边的挡板,单脚应该就能起来,果不其然,再试了很多遍后,夏乔终于站了起来。
可……最关键的是,这个门……要怎么办?
她现在脚受伤了,想要靠蛮力踹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再加上,这……是学院额公共的东西,自己要是强行来损坏可是要赔钱的。
单脚站立对于夏乔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学习舞蹈的她平衡感很好,可用双手去推门……强行推开她可能是做不到的,毕竟这不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早知道,她就不最后一个走了,
夏乔每次来舞蹈房上课,都会有个习惯就是最后走,因为,她觉得……大家都挤在一起实在是太麻烦了。
她也不愿意排队冲凉,所以等到没人的时候,想怎么洗就怎么洗,而且她也喜欢独来独往。
搞得现在,根本没一个人来淋浴室了。
那些人肯定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做??
难道,她现在要在这里等到……管理人员来找她吗?
可,要是管理人员不来呢??
现在想再多都是无用功了,因为……根本就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
气得没办法的夏乔只能坐在地上了,因为她知道再多的挣扎都是无用功,她注定要被困在这个隔间了里。
……
……
其实,她一点都不怕,只是怕等到天黑……
只要在天黑之前有人发现她就好了。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可手机放在柜子里……现在的夏乔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也是第一次被这么整。
起初,那些女生在盛慕言的警告下都不敢太过分的。
即便,一开始在她书桌里放死物,以为她会怕……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而已,今天是真的过分了。
她都越来越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如果她们以为自己会害怕到哭泣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不算少,这种程度完全伤害不到夏乔。
比起在在贵族学校那些日子,冬天被锁在厕所里被人用冷水灌。
回到教室,书桌书包书本都被涂得惨目忍睹,抽屉老鼠蟑螂蛇什么的,她真的是见多了。
没了父亲的庇佑,那些曾经被自己欺负过,亦或是看热闹的……都反过来欺负她了,那个时候,自己唯一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