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索姆的天空。阴暗、昏沉。低得好像暴雨前夕的乌云一样。给人一种沉重而又压抑的感觉。不过。与暴雨前夕那种从心底往外感到憋闷的感觉不同。这里的天空。并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它给人带来的。除了压抑之外。还剩下的是无尽的恐惧。
灰蒙蒙的瘟疫之云一直笼罩着这个城市。斯坦索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一直生活在这里的血色十字军。以他们的人类之身。为什么会没有受到瘟疫之云的感染呢?难道说他们有什么克制瘟疫的法宝不成?
显然。这个推断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有什么办法来克制得住瘟疫的蔓延。也不可能仅仅用在这里。要知道这里成为对抗天灾的前线已经给你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如果当时就有这种抵御瘟疫的办法。那么整个艾泽拉斯大陆也不会因为天灾而被搅得翻天覆地了。
但是。如果没有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的话。那么这些血色十字军又是怎么保证他们的团员不被瘟疫侵蚀呢?难道说。真的要用圣骑士们的圣光之力。每天都为所有人洗礼一次吗?在原住民中。想要诞生一名圣骑士。可远远没有冒险者们这样轻松。所以说。即便是有圣骑士存在。他们的数量也被注定是稀有的。无论哪个组织。都不可能把如此稀有的资源大范围的推广使用。
就像斯坦索姆一样。在这里驻扎着的血色十字军。虽然远远没有亡灵那两万多的数字那么夸张。但是。在这里为了理想与仇恨与这些亡灵天灾贴身肉搏的血色十字军也有差不多7000到8000的样子了。而其中的圣骑士又有多少呢?
看看现在的战场。就能知道其中的比例了。
血色十字军方面在正面战场投入了400人。而他们身后的支援部队。包括扛着沙袋填坑地血色新兵。整个战场中加起来的数量至少也有800了。这还是保守估计。如果连指挥人员以及那些已经战死了的战士都算上的话。1000的数目应该是有了的。
但是。在如此巨大数量地血色十字军。居然只有区区60人的圣骑士队伍!60人!平均每个人要照看7-8个战士。而且圣骑士又是出了名的没有群体治疗技能。可想而之这样建立蕲艾的防线究竟有多么孱弱了。以至于只要陈真等人稍稍动动手脚。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他们的防线。
“想什么呢?”牛倌撞了一下陈真的肩膀。从刚刚开始。陈真就在战场中愣神了。要不是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真个战场的一个死角。要不然即便陈真是处于隐形状态中。也会被那来回奔走的血色十字军战士给撞到了。“哦……没什么。”陈真抬起头。忽然想起来他们等在这里地目的。不由得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笑。
“快!第二阶段计划!”牛倌笑道。
“ok!”陈真点点头。
“嘘!!说多少遍了?你们俩个菜鸟!给我小点声!”忘我一声怒吼。结果距离牛倌他们最近地。不到20码地那个血色十字军战士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头。望着牛倌等人所在的位置。
“这下完了……”
就在陈真、牛倌、忘我三个人感到一丝绝望地时候。忽然一把锋利地大砍刀。从那名血色十字军的脸上狠狠地劈了下来。一下子就将这名倒霉的血色十字军战士的脑袋给看成两半了!顿时鲜血喷起来老高。红的白的混合物。猛的从那伤口中迸溅出来!强大的颅内压。挤压着血色十字军战士的脑浆挤得好像碎掉的豆腐脑一样。从那伤口处喷出来不说。与大脑紧紧相连的眼球也被挤爆了!另一只眼球也好像香槟的木塞一样。“波”的一声从血色十字军战士的眼眶中飞了出来。吧嗒一声掉在了忘我的脚边……
“恶……真恶心……”忘我捏着鼻子。好像真能闻到什么臭味似的。
“是吗?”陈真舔了舔嘴唇。“香香滑滑的好像豆腐脑哦……”说着。蹲下身来。一副想要舔一舔地上那些半固体的样子。看着陈真这副模样。在看看地上那些红白相间的果冻。忘我只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翻滚。好有什么东西就要吐出来了似的……
“恩道真不错!”突然。陈真趴在地上……然后……嘴角带着一些白白的东西站了起来。把他的脸凑到忘我的面前。然后舔了舔他嘴角那些白色的东西。
“呕……!!!”忘我实在受不了了。可以看得出来。他差点就要吐了。不过是强自忍住了呕意罢了。
陈真还不放过他。只见陈真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慢慢的放在嘴边舔了舔……那右手上。居然也带着一大片红红的好像血一样的东西!而且陈真居然还舔得很开心。好像那是什么美味佳肴似的。
“呕……呕……吐吐……”
这一幕终于冲破了忘我的心里防线。不过这家伙还没失去理智。先是找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然后才猛吐不止。
“让你吼。傻逼了吧?”陈真嘿嘿的笑道。
“喂……牛倌。你说这逼是不是傻?还说我俩大声。我俩再怎么大声也没引起血色十字军的注意啊。你看看他。要么就跟蚊子似的说话。要么就大嚷大叫的。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呢?”陈真得意洋洋的看着忘我在那里吐。很有成就感的转过来问牛倌。
“……是啊……”牛倌小心翼翼的的躲避着陈真。身体极力的向后贴着墙。
“你怎么了?”陈真奇怪的看着牛倌的表现。“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就要凑近牛倌去摸他的脑袋。
牛倌顿时紧张起来了。浑身的毛发都立起来了。乍一看好像一个大个的刺猬似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陈真。牛倌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在那里说就好了。别。别别过来了。我没事。真。真没事。”
“真的?”陈真问道。
“真的!”牛倌飞快的点头。那频率快得甚至会让人误以为这家伙有两三个脑袋呢!
“……哦……这样啊。”陈真看起来似乎放弃了接近牛倌地意图。所以牛倌终于松了口气。暗暗的在心里说:tmd。我认为为了报复别人而吃脑浆的傻逼也是神经病!绝对地!
牛倌刚刚松懈下来一个分神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就见到陈真的那张脸已经贴近牛倌非常近的地方了。近到什么程度?近到牛倌甚至能看到陈真嘴角上那些红白混合的颗粒状残渣!顿时就崩溃了。一股呕意从牛倌那翻腾着的胃部翻涌上来。又被他强自压下去了。
“喂。我说牛倌啊。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哦。是不是生病了?怎么铁青着脸?”陈真话音刚落。牛倌就觉得肩膀上有什么东西搭了上来……顺着陈真的胳膊望了下去。就见到陈真地手居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且还是血淋淋的那只!!
“呕!!”
当牛倌看到那红红地液体被陈真摸到自己地皮毛上时。终于忍不住崩溃了。憋了好久的消化物。对着陈真的脸就喷了过去。幸好陈真闪地快。要不然那可就真被喷了个满头满脸了。
“啧啧……这是什么承受力啊?还没大宝地十分之一强呢。啧啧。看来我的修行也差不多圆满了吧?不知道下回能不能恶心到大宝呢……?”陈真哈哈地笑着。轻蔑的将忘我与牛倌踩在了脚下。然后……
右手拿起红果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又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牛奶。那滑腻的颗粒状果果肉。每次被陈真的牙齿要开。都有一股股鲜红的汁水迸溅出来。而陈真。就是用这两样东西骗到牛倌跟忘我的。
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红果的汁水与鲜血并不相同。而牛奶那乳白的颜色显然也与灰白的脑浆有所不同。并且最关键的。牛倌与红果汁并不粘稠。无论是浓稠的血液还是半固体的脑浆。跟这两种食物都有本质性的区别。
不过在这灰暗的天空下。特别是得益于陈真那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表演。这两种简单的道具。居然把这两个这么大的人给恶心吐了。不得不说陈真整人的功力又进步了。
“行了吧。你们俩。看看我吃的是什么啊?”陈真举起牛奶跟咬得只剩一半的红果。
牛倌终于停下了呕吐。他的承受能力比起忘我还是要高上一些的。
“我们恶心的不是那个。血跟果汁。脑浆跟牛奶我们还分不清吗?我们恶心的是……你魔包上那一团……”说着。牛倌好像又要崩溃了似的指了指陈真腰间的魔包。
顺着牛倌的目光看去。陈真突然发现。自己的魔包上----也就是取出红果跟牛奶的那个宝宝。它的上面居然粘了一大块白白的好像豆腐乃似的东西。陈真只要稍稍一动。这堆东西就会微颤颤的……
“呃……”突然。陈真发现。这块豆腐脑上面居然有个手印!而且还少了一大块……
陈真突然的沉默。让牛倌感到有些好笑。看着他那铁青的脸色又不好笑出来。不过。看着陈真要想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牛倌终于小心翼翼的问道:“……喂。那个……陈真?你没事吧?”
“……呕……”
陈真终于受不了了。跑到墙根捧着忘我的脑袋就开始使劲吐。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好像要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似的。一口气给忘我的脑袋上盖了一个粑粑形的小塔……
太恶心了。
在那名血色十字军战士被干掉之后。他所留下的空缺立刻就被他身后的预备队上前填补上了空缺。只见健步上来的血色十字军战士一脸悲愤的挥动着他手中的长剑。咔嚓一声就将刚刚干掉自己同伴的那个骷髅兵狠狠的劈散架了。
而躺在地上。那具战友的尸体。则被后冲上来地骷髅兵们给拖走了。年轻的血色十字军战士的脸上好不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悲伤还是愤怒。又或他已经在持续不断的战斗中麻木了自己?
惨烈的战斗。似乎就只是为了注释残酷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无数年轻地生命。被消耗在这毫无意义的战斗中。就连他们的身体。也会变成巫妖们的材料。然后被制成一只只骷髅兵。最后重新与自己曾经的战友战斗……
难道说。生命的意义就是这样而已?
陈真看着那些从容赴死的年轻生命。第一次感到了血色十字军教义的可恨。那种好无来由的仇恨。似乎是为了牺牲而战斗的精神。毫无理智地送死……这种被扭曲了的价值观。居然在这群本就已经无家可归了的人们中被发扬光大了!这不仅仅是对人类这一个种族地摧残。更是对文明地歪曲不过现在。陈真可么有心情去管这些头脑简单的原住民了。或者说他们的死活也跟陈真一点关系也没有。以上地想法只不过是一时义愤。但是真地让陈真去改变什么的话。陈真是根本不会去做地。
现在。他管自己都管不过来了。
第二步计划正在进行中。不过。就在刚才。那个原本看来很完美并且滴水不漏的计划。现在出现了一点点小状况……死亡骑士布莱克……他不能脱离战斗了!
之前。陈真等人的计划原本是陈真跟忘我呆头突破血色十字军的防线。然后陈真在让死亡骑士布莱克回到后面去。躲开那些血色十字军的纠缠。暂时先脱离战斗。随后再让陈真凑到防线附近。隔着血色十字军的防线将死亡骑士布莱克收回。
刚才看来这个计划几乎是当时唯一行得通的计划了。但现在。陈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了。按照剧本走的话。现在恐惧骑士布莱克应该藏到那群骷髅骑士的身后去了。但现在。布莱克却被那群血色十字军给缠住了。一直以来。这里的血色十字军所面的。大都是骷髅兵而已。偶尔会有一些血肉傀儡、憎恶或者是地穴恶魔出现在这里。但是那些也不过是稍微高阶一点的兵种而已。但现在……常年与亡灵作战的血色十字军自然能分得清黑骑士、恐惧骑士与死亡骑士的区别。
没错。布莱克是一名死亡骑士。一名即使在死亡骑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大……事实上。在那名血色十字军的高官眼中。布莱克的强大是他前所未见的。即便是与天灾作战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死亡骑士。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死骑。他们那强大的战斗力已经深深的映入这名神官的脑海中了。但是相对于死亡骑士的数量来说。想要遇到他们还是很不容易的。即便是这位神官。他也不过是见过区区三次。而且总署加起来也不过是8名。
在亡灵天灾中。可以说每500名黑骑士。才会诞生出一名恐惧骑士。而每500名恐惧骑士中。才能有几十个死亡骑士。只有死亡骑士中最出色、最强大的存在。才能成为死亡骑士领主!而布莱克给这名见识不多的神官的感觉。已经与死亡骑士领主差不多了!特别是布莱克刚刚上阵时那令人惊艳的一击。只是一击就突破了血色十字军的防御阵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名死亡骑士在突破了十字军阵线之后并没有立即发起横向攻击。将十字军的防守阵线狠狠的撕裂。不过这个问题跟血色神官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知道。如果他能干掉这名死亡骑士……或者说。血色十字军能在他的领导指挥下干掉这名死亡骑士。那么他就可以获得更高的地位。获得更大的权利以及名誉。
这都是他所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这些东西看起来就摆在他的面前。并且是如此触手可及的时候。血色神官当然忍不住了!几乎在陈真等人突入防线的瞬间。他就调集了10名圣骑士去围剿死亡骑士布莱克。此时。在多名圣骑士的围剿下。布莱克已经陷入了苦战。
不过。血色十字军中。站在最后的那名神官地额头也开始冒冷汗了。自从他调走那十名圣骑士后。整个血色十字军的阵线就从不稳。变成摇摇欲坠了。而血色十字军战士的阵亡率也急剧升高。当原本就十分有限的治疗变得更少的时候。因为治疗不及时而被干掉的十字军战士也越来越多。斯坦索姆那老旧地石板广场。早已被血色十字军战士们的鲜血染红了。潺潺的血流好像小溪一样不停的顺着石板之间的缝隙。慢慢的流淌到曾经的下水系统中。缓缓的顺着沟渠流淌。渐渐的被干燥的石头、泥土吸收……消化。最后与这里地土地融为一体。变成富含着养分的泥浆……
不过。比起调配不匀的十字军防线。恐惧骑士地处境更加危险。在己方没有治疗。而对方却都是治疗地情况下。他被牢牢的拖在这里。而且打得很辛苦。血色十字军们虽然有着种种缺点。实力也有些不足。但他们的配合与那种认可死了都要从你身上咬下来一口肉地狠劲韧劲。都让陈真感到有些头痛。
这帮家伙为什么不像其他原住民一样怕死呢?
当然。这样地问题只是在陈真的脑海中晃了晃。现在可不是抱怨地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需要在恐惧骑士布莱克撑不住之前。想出办法来让他脱身!
不过。这种时候就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原本胸有成竹的陈真。在看到布莱克的攻击一次次的被挡下来的时候。他心中那点焦躁的情绪也渐渐的。慢慢地侵蚀着他的心房。原本鬼点子特别多的陈真。此时居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去帮助布莱克脱困。看着他在那连蹦带跳抓头发的样子。忘我不由迟疑的开口道:
“要不……我去干掉他先?”忘我问道。
“干掉?不可能的。那里都是血色十字军的人。即便是你去干掉了一个骑士。你也会陷进去。然后你们两个就都出不来了!本来就着急。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陈真纠结的皱着眉毛。好像小便尿不出来似的来回溜达。脚跟一颠一颠的。
“我说你什么好。你平时挺聪明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2b了呢?我说的是他!不是圣骑士!”忘我一边嘲笑着陈真。一边狠狠地指着那个站在安全的地方不断发号施令的那名神官。火红色的神官袍映照着那名神官的脸颊。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的阴翳。长长的鹰钩鼻再配上他那张脸。不禁面目可憎。而且他现在的表情更是非常欠揍。就好像行乞几十年突然有了发财希望的老乞丐似的。
“他……?”陈真顺着忘我的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老猴子。那身火红色的神官跑披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亵渎神官这两个字!可以说。就算是猴子穿起神官袍来。也没有这么难看的。
“我去干掉他。估计整个场面就会有变化了。但是有什么变化我可不会知道。到时候可就要看你的临场发挥了。陈真。”忘我说着。看到陈真张口欲言。不等陈真说话。就一个潜行消失了。陈真看着自己这位可靠的队友临走时那从容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的心。
这就是团队啊。
“嘿嘿。怎么了?感动了?”牛倌拍了拍陈真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
“哪有。那是他应该做的!”陈真抹了把脸。将所有的情绪都平息下去了了。努力的作出笑嘻嘻无所谓的表情给牛倌看。不过。这样拙劣的表演虽然掩盖住了他的部分情绪。不过仅仅透露出来的那么一点点。就已经让牛倌看得哈哈大笑了。
“我来配合你治疗。你要让布莱克注意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我要加血的话必须解除潜行状态。那样就横容易被双方发现了。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布莱克的首要任务是吸引所有血色十字军的注意力。只有他们的注意力别你吸引开了。我才能帮布莱克以及忘我治疗。懂了没?”牛倌揽着陈真那微微颤抖的肩膀。缓缓的给陈真讲战术。
“……谢谢。”
“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你客气我会不习惯啊!”牛倌最后笑了笑。转身潜进更深的黑暗中去了。他现在需要找到一个既能隐藏住自己。又不容易被血色十字军与亡灵天灾发现地地方。
“呼……”
陈真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两名队友的背影渐渐的淡出自己的视线。陈真缓缓的抽出自己地法杖。默念了几句咒文。顿时。冰甲术、寒冰护体以及奥术智慧的状态就随着陈真的咒文。而附加到陈真的身上。
忘我慢慢的潜行到那名大嚷大叫的血色神官身后。然后。忘我就有些犯难了。
虽然这里是整个战场中最安全的地方。近战的敌人既不能冲到这里来。远程的敌人也不能攻击的得到这个位置。此时他所站立地地方又能受到几乎所有圣骑士的治疗。所以。忘我才会觉得对方的这个位置非常令人难受。
如果说忘我是一名刺杀系地盗贼地话。那么他就不用如此犯愁了。即便是生命值达到800以上的法系。在没有任何护盾的情况下。刺杀系地盗贼如果有忘我这么一身装备地话。那顶多也就是两三个技能的事。
但是……在忘我毕竟不是一名刺杀系地盗贼。在强控、强生存的情况下。输出能力以及爆发能力。比起刺杀贼来说。忘我这名敏锐系的盗贼还是没的比的。即便是以忘我这身80级以前的梦幻装备。也不可能弥补得了天赋技能上所附加的强大攻击力与爆发力。
即便是这名血色神官的等级应该不会太高。而且对于法系来数。他们的生命值也要比战士、盗贼等近战要低一些。如果装备的属性选择上更偏重于效果与魔法值的话。那么一名法系的生命值简直就低的可怜。但即使对方只有6000的生命值。忘我也很难保证在3个技能之内秒掉他。
而且麻烦的还不止如此。
在那名血色神官两旁。还有两名看上去就很精锐的战士。这家伙实在是太怕死了。即便是距离战场这么远。居然还贴身配备了两个保镖!!而正是因为如此。忘我可就有些犯愁了。如果被这两名战士拖上一拖。再加上其他圣骑士的帮助。忘我的位置就会变得很尴尬。一不小心。他甚至都有可能被那些圣骑士给秒杀掉!
怎么办呢?
忘我看了看身后。在这个距离上已经看不到牛倌跟陈真所在的位置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一拼了。还有可能杀出条路来。不然越拖时间越长。到时候也就越不容易翻身了。抬头看了看依然还在奋战着的恐惧骑士布莱克。陈真手下三分之一的战斗力。忘我吸了口气……
闷棍!!
“围上围上!所有人都不可以后退!都给我顶上去!!……咦?”就在在那名血色神官大声吼着指挥那些神圣骑士围杀布莱克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身后的一名战士浑身一僵……不禁奇怪的看了过来。此时。他还没有意识到有盗贼在附近偷袭呢。正在疑惑的看着那名战士究竟怎么了。然后……
偷袭!
忘我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对他发动了偷袭。使用这个控制技能而不是其他爆发技能。忘我有着自己的考量。因为战斗激烈的缘故。其他的圣骑士也未必有机会看到这里发现的一切。看不到也就不可能及时的帮助他加血。所以说。只要完全控制住这名血色神官。不让他喊出声的话。那么忘我也根本就不需要去赌人品似的赌暴击。以期能秒杀掉这名血色神官。
现在。忘我要拼的。就是他身边的那名战士的反应速度。一旦神官旁边的战士反应过来了。那忘我也就要一败涂地了。
就在忘我偷袭的公共cd时间还没冷却完成的时候。忘我就看到了那名战士很有经验的用盾牌护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是为了防止忘我致盲他!然后猛吸了口气。眼看着张嘴就要喊出声来了!忘我的心。也随着这名战士的嘴唇大大地张开而深深的沉了下去……
完了!
这就是忘我当时。在脑海中闪过的念头。
拼了!
忘我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两个字。眼看着冷却就要完成。而且致盲又有很大的几率被那名战士躲过去。所以忘我撇下了奇特的念头。脑袋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拼了!无论如何也得拼一把输出了!
公共cd冷却完成!
菊花!菊花!菊花茶!肾击!菊花!
咦?奇怪了……
忘我以这种拼了的心态。连续不断地被刺。可以说所有技能都开了。甚至因为能量不够的关系。中间还用了一瓶贵重的菊花茶来连接他的攻击。但是……那名战士居然没有喊出声。也没有作出任何动作来干扰自己的攻击!?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意识再差。喊一嗓子或者用援护技能总应该会了吧?但这最基本的东西。这名战士都没走出来。难道说这名神官是傻子?选了这么个傻逼作为他的护卫?
尽管已经限定决心全力输出什么都不管了。但是忘我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头看去……
“咩
不知何时。那名战士居然被变成了一直肥嘟嘟的绵羊站在自己的脚边。再回头看去地时候。就见到陈真正撅着屁股往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钻。
“……干得不错。意识真是没的说啊。什么时候大宝地意识也能这么风骚就牛逼了。”忘我楞了一下下。就反应过来了。陈真应该是看到自己闷棍一名战士地时候。就已经开始选择另一个战士吟唱变形术了。等自己偷袭的时候、公共cd冷却的时间。陈真也正好完成了1。5秒地吟唱。
可以说。陈真这下地配合简直风骚到了极点。看起来好像很容易的样子。但在这个混乱地战场中。如此复杂的情况下陈真居然能敏锐的把握到忘我的意图。并且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就做出了判断。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将那名战士羊掉以配合忘我的攻击节奏。这样的决心与意识。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法师都能在瞬间作出的决定。应变能力在战斗中是影响战斗结果的最重要的能力。如果刚才陈真的魔法慢了那么零点几秒。仅仅多出来的这么零点几秒的思考时间。就足以让忘我暴露出来了。那样的话。显然结果就会于现在完全不同了。
而此时。陈真居然在能在没有任何事先安排的情况下打出如此精妙的配合……就算是在阴暗中等待着使用治疗法术的牛倌。这位见多识广的公会会长。也不得不叹息一声。陈真的意识。以及表现出来的素质。
当然。这种时候。陈真其实也是跟着自己的感觉在做决定的。在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作出什么深思熟虑的思考。全凭经验和感觉。甚至是直觉!不要怀疑直觉的作用。有的时候某些技能的提前预读以及预判。很大程度上能左右整个战斗的走势。当然。现在在这混乱的战场中。什么直觉都是扯淡。只有检验与运气。特别是后者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当忘我断了后患之后。回头再次对着被肾击的神官再次使用菊花残。然后消失。接近着偷袭起手又来了一套连击!即便有着超过7000的生命值。尽管忘我的人品太次。居然只打出了一个暴击。还是最后一下剔骨剔来的暴击……但是。在这超过13秒的强控输出之中。这名神官还是无力的躺在了忘我的匕首之下。
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地步了。
而即便是干掉了他们的指挥官。忙着照顾其他地方的圣骑士们也没有发现他们身后那十几秒的时间内所发生的事件。忘我终于可以送口气了。从容的在那两名战士的面前慢慢的脱离了战斗。随后进入了潜行状态。
而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牛倌。也同时松了口气。从忘我的身上撤回目光。将主要的经历放到死亡骑士布莱克地身上。不过。死亡骑士暂时也不需要他的帮助。虽然他本身没有什么治疗技能。而死亡缠绕也只能给其他亡灵单位使用。但是尽管如此。防御力甚至比陈真手中的冰龙都要高出一大截的死亡骑士。面对这些圣骑士的神圣技能。显得并不疲软。虽然与那些治疗们战斗。他非常吃亏。不过在场面上。还是死亡骑士布莱克占据了更多的主动权。那十名骑士对布莱克可没有什么行之有效地战术。也只用他们的治疗能力来慢慢的磨死亡骑士布莱克的生命值。
直到刚才。他们的战术都是行之有效的。并且让陈真等人毫无办法。但现在……那两名被控制的战士所喊出来的内容。让圣骑士他们的战斗队形瞬间发生了动摇。然后在陈真敏锐的把握下。死亡骑士布莱克连续几个技能就将对方对方地阵型撕得支离破碎的。并且顺利的从后面再次将血色十字军地阵型撕裂。并且回到了亡灵地阵营中。
“神官大人被杀了!!”
就是这句话。让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阵型瞬间崩溃!
“快快。陈真快收!”忘我看着那混乱的战场。小声地为陈真祈祷着。
一道绿色地光芒突然在死亡骑士的身上散发出来。然后他连人带坐骑都变成了一道光束。向站战场地一角集中过去。随后。死亡骑士的身影就从忘我、牛倌的面前消失了。
收回了手下三大巨头之一的死亡骑士之后。陈真不敢放松。低着头就往前方跑。刚才。三人商量的时候。忘记说在哪集合了。而且在潜行或者隐身的状态下。即便有着公会徽章的共鸣显示同公会的潜行单位。但是这种共鸣也是有距离限制的。不近到一定程度也看不到隐身着的同伴。
“哎。头痛啊……”陈真挠了挠头。“真不知道当时是咋想的。为啥没决定集合地点呢?牛倌这个猪头!”
“是啊。我猪头!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不也没想起来吗?”忽然。牛倌的声音在陈真的身后响起。
“啊?你什么时候跑我身后去的?”陈真惊讶道“就是从你收回布莱克之后啊。嘿嘿。我的潜行没有声音吧?”牛倌笑着举起了他的爪子----他还处于山狮变身中呢。黄黄的皮毛。棕色的鬃毛。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双变成什么形状都会依然保留着的牛角……
看着牛倌竖起他的爪子。让陈真看他爪子上的柔垫。陈真不由得流了一脑袋冷汗:“大哥……你别跟我装可爱好不好?我有点受不了!”
“……那个……你们两个搞基。也不要站在路中间好不好?万一败退下来的血色十字军给你们撞上了可咋办?”不多时。忘我的声音也从陈真的身后传来。这家伙自从得手之后就站在这里了。
陈真抬头看看。果然!因为这里是整个兵营的入口。败退下来的血色十字军们几乎都在边战斗边向这里退过来。
“不好。快走!”陈真此时也没心情跟牛倌开玩笑了。赶紧跟着早就侦查了一下左右的忘我向里面跑去。
这里是个要塞化的建筑。从那粗狂的风格和简洁、结实的巨大石块所垒成的建筑物上。依稀可以看得到。当年作为做最强大的种族人类。究竟有着多么繁荣昌盛的文明……进而联想到整个斯坦索姆的全盛时期。会有多么的强大与繁华。
可惜。那些都已经是昨日黄花了。现在的斯坦索姆已经被亡灵天灾们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即便是由人类占领的斯坦索姆兵营。所谓的斯坦索姆血色区。也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繁华。遍地的枯骨、老鼠残骸。还有那些脏兮兮的旗帜。生锈了的盔甲……一路行来。除了腐朽之外。陈真在这里看不到任何生机。即便是从那些到处走动的血色十字军战士们的身上。陈真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活力。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心死了。
不仅是心死了。就连血色十字军那一贯的狂热。在这里也看不到多少人还拥有着这种强烈的感情。在普通士兵的脸上。除了疲惫与仇恨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情绪。
“喂……我说。这里真的是血色十字军的营地吗?”陈真看着看着。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是吧。但我也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似的。这里的十字军……总觉得。跟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狂热者有些不一样。”牛倌也是轻声附和道。
“你也这么想啊。我也是……不过反正这些东西也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管他做什么?”虽然心中还是有点疑惑。不过陈真最后还是决定先结束这个话题。毕竟当前的最高任务。是帮助老弗丁拿回属于他的那张重要的画……对了。那张画叫什么名字来着?
“忘我?怎么样?找到正确的路没有?”陈真拍了拍忘我的肩膀。探过头去看着忘我手中的那张白纸。那是从陈真日志上撕下来的一页。当时。在老弗丁给陈真他们画示意图的时候。陈真就照着老弗丁当时在地上画的地图临摹了一幅。而且也把上面的人类语言换成了部落通用的兽人语。
“正在找……我说陈真啊。你这个图画的也太简了吧。当初我看奥弗丁画的时候。可没你这么简单。还是你画漏了什么东西??我怎么走到这里都没发现任何跟地图上有关系的标志啊?”
陈真老脸一红:“当时他画的太复杂了嘛。我就只挑了从入口到他的那个房间的路线来画的。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看你自己画的!自己都懒的画还说别人!”陈真越说底气越足。就这么一会他就找到了无数的理由来反驳忘我。其实说起来也是这么回事。当时那么多人围观。也只有陈真自己一个人拿出笔来记了一下。其他人基本上就是看看热闹。连记都懒得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人包括牛倌和忘我。的确是比陈真还要懒。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还不行吗?我错了大哥。麻烦你把还没说出来的埋汰我的话收起来好不好?我真错了……”
“走错了。向右拐!”突然。一个平静的声音打破了陈真与忘我吵嘴的局面。“啊?”两人顿时一齐回头看着牛倌。
“我说。你们两个走错路了。这里应该右转。”牛倌抬起一直爪子。在空中虚挠了一下。“我都记下来了。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