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记起来我还有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外婆,我现在为了庄岩对她的关心已经少了很多,就连饭后带她出去散步都会心不在焉。
自从上次因为她让姨妈过来的事情跟她闹过矛盾后,她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过姨妈和舅舅,也没见姨妈再来过小家。
想到这里,我去厨房看了看外婆,她脸色蜡黄,呼吸声跟有些老人一样有些发浊:“外婆,你还好吧?”
我诧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头择菜:“就择个菜,哪能这么娇气了?跟媛媛玩去吧,有空多出去转转,别总愁眉苦脸的。”
我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走时,外婆又迟疑着问了一句:“你跟他是不是闹矛盾了?希希啊,不要太委屈自个儿,外婆盼着你过得好呢,都是我拖累了你啊……”
老太太又自责了,我赶紧扯了个笑脸回头看她:“外婆说什么呢,我们好着呢,辛苦了,我待会儿就过来炒菜。”
包媛媛挺说一不二的,前面刚认可我的提议,现在已经在主动联系江阳了。
我看她眼里神采飞扬,就知道她是真的准备放开胆子跟江阳在一起了:“媛媛,什么时候把江哥约出来,让我做一回电灯泡吧,我想跟他打听打听庄岩的事情。”
包媛媛灿然一笑,眼里竟然带着点点泪光:“好哇,可这家伙老说自己滥情,没办法对我专一,现在不肯再跟我好呢。我都没嫌他老呢,他倒是嫌我太小。不过没事,他就是怕他自己会耽误我,我耗得起。希希你说得对,反正咱们还年轻,我就给这份感情两年的时间来磨合也耽误不到哪儿去,总比成天到晚失魂落魄来得好。”
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我真羡慕。
我现在就想着赶紧回老家补办户口本,我要尽快跟庄岩领证,就怕他不同意。
第二天我就请假回老家打证明去了,我塞了一条烟给村长后,他便让人带我去村委会打证明盖公章了。过程挺顺利的,就是去派出所办理的时候他们非让户主外婆亲自过去,所以还是耽搁了进程。
那天回去的时候,我在半路上跟庄岩提了下先领证的事,他没有回应。
我打电话过去时,他半晌没接听,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故意晾着我。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有古怪,所以我总觉得他现在跟我联系时会刻意收敛感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现在对我的感情比较矛盾,忽冷忽热的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回家的路上,庄岩爸爸打电话给我了,问我有没有劝庄岩出国休养:“他这两天怎么忙工作忙得比之前还厉害了?这么下去身体吃不消。你劝过他没有?”
我噎了两秒,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叔叔,”这时候,几乎是灵光一现,我忽然想从他这里打听点什么,赶紧极力压住扑腾乱跳的心口,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他最近因为雅如姐的爸爸特别糟心,不放心把公司里的烂摊子丢给您。”
这些话是我乱猜的,因为我脑子里突然想起在江阳家的画面,又想起庄岩跟我说过赵雅如爸爸有点丧心病狂。其实早在江阳爸爸出狱后,我就觉得他们几家的某种平衡被打乱了,可我觉得庄岩家里如果出事应该是跟赵雅如爸爸有关系。
果不其然,庄岩爸爸可能以为我知道一点情况,叹了好几声后才说道:“他都知道了?我们这一辈的事情跟他这个小辈没关系,你让他顾好自个儿的身体就行,我都一把老骨头了,本来就没几年活头,有冤有仇用不着他来背。”
真跟赵雅如的爸爸有关系,不知道跟江阳爸爸坐牢的事情有没有牵扯,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开始发抖了:“可他跟雅如姐离婚了,早就搀和进去了。”
庄岩爸爸肯定听出了我的不对劲,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家里的事情不用他操心,你劝他早点出去养养身子吧。”
他不是总忙工作没工夫来看我吗?所以我现在一到周末就马不停蹄地往他家里跑。反正他爸已经点了头,所以我也顾不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脸皮厚了。
不过在他家里住有一点不好,他不肯在家里跟我做那种事。
我也不是特别渴望跟他肌肤相亲,而是我觉得那方面和谐起来很能促进感情。所以周五在他家里住了一晚后,周六晚上我就偷偷跑出去开了一间房。
我给他发了房间号,他不大高兴地打电话过来问我情况:“外面不卫生,把房退了回家睡。”
家里有老人有小孩,我同意才怪:“你多久没吃兔子肉了,难道不想吗?我刚才看到附近有酒吧,我待会儿去喝酒,来不来随便你。”
我说完这句就挂了,我就堵他心里还有我,肯定不会放任我在外面胡来。
其实我哪敢一个人跑到酒吧去,我只是在超市里随便买了两小罐啤酒带回房间,打开其中一罐就猛地灌了一口。
以前我特别讨厌身上带酒气的男人,也不喜欢喝酒的男人,因为姨夫带给我的阴影太严重。不过人说变就变,庄岩身上带酒气的时候,我虽然也有些反感,却从来没因此对他产生一丁点儿讨厌。
有的原则原来像竖在我身上的刺,可一碰到他,全部变成了绕指柔。
庄岩再打电话过来我都没接,为了表现得真实一点,我又跑到酒吧外面拍了两张照发过去。可是我怂啊,我不敢在酒吧外面逗留太久,所以拍完照又回了房间。
我觉得我这种行为真够幼稚的,不过我现在也是被他逼急了,实在想不到别的好法子,我急需他跟我做点保证。这么辛苦都熬下来了,总不能在最后关头放弃,我想不管是谁处在我的位置,都会不甘心的。
不过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有人敲门,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像是来讨债的。我赶紧又抿了一小口啤酒,然后就倒了点啤酒抹在衣服上,剩下的则全部被我倒进了抽水马桶。
我闻了闻,身上的酒气有点明显,应该像是在酒吧里待过。
门一开,庄岩就跟红了眼的狮子似的瞪着我:“你想干什么?一个人去酒吧?买醉?艳遇?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有很多等着一夜情的男人?”
他一连串的问题噎得我半晌没找到话来回应,最后索性闷闷地哼了一声:“反正你现在对我不冷不热的,你不是说过让我找个好男人嫁掉吗?我现在就在找,你也知道我见识短浅,我觉得我现在不清白了,没有哪个好男人会愿意娶我这种生过孩子的女人,与其嫁给姨夫那种没出息的男人,我还不如在城里找一个……”
我故意说这些话的,这些都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当然变了。这些话我在以前的日记本里也写过,所以庄岩知道我确实有过这种心思。他气得捧住我的脸就亲了下来,用力地亲我嘴巴,还发了狠地咬我嘴唇,疼得我直抽气。
我刚才去超市的时候连套子都帮他买好了,以前他还想过让我赶紧怀孕生个儿子来让他爸点头,现在他爸点头了他却再也没说过让我给他生儿子的事。所以我偷偷地把买来的套子都扎了小洞,不仔细看肯定察觉不出来的那种。
我就是顺从惯了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凭什么认为让我等他是不对的,凭什么让我跟别人结婚啊?他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是等个五年、十年,我都愿意,只要有爱在,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次我特别主动,我回应的毫无章法,还主动帮他解了皮带……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因为我觉得不好意思。
他是个禁欲了一段时间的正常男人,哪能不动情。
我主动坐到他身上去之前帮他戴了套子,免得他中途又停下来打乱节奏。
我觉得我已经完全不知羞了,胡乱地扭动身体时根本就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所以人有的时候真的会发疯,我现在就是,都是被他逼的。
一场风花雪月过后,我趴在他身上直喘气,累得整个人都瘫了。刚才真的是太过激情,我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我相信他也在发蒙,因为刚才的一切肯定在他的理智范围之外。
我怕他又说傻话,也不肯放他走,主动摸索着胡乱在他身上亲。我现在只担心一点,我刚才喝了两口啤酒,万一真的怀孕不知道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还有,他最近应酬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抽烟喝酒,应该也会有影响。
他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时,我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的**被我勾出来了,就像火山爆发似的没能收住,他换套子开始第二轮的冲撞时,我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快要攀上高峰时,我抱着他的脖子颤声说了一句:“我们领证吧。”
他狠狠地打了个寒噤,身子忽然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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