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不知道,她可笨了。”
“别看她表面冷淡,其实她什么也不懂。”
巴图温塔莎辩解道。
毕竟这还真不是她能力的问题,是扶妗的学习能力要比一般人弱,所以教导的时候要费些功夫。
炯利可汗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奏折就往她嘴上扔去。
巴图温塔莎一个没注意,被奏折砸到了嘴唇,鲜血顺着她的嘴唇流了下来。
巴图温塔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痛苦的捂着嘴唇,嫣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说够了没!”
炯利可汗暴喝道,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炯利可汗身上的杀气,以及看到炯利可汗那眼神里的杀机,她整个人微微一愣。
她不敢相信炯利可汗有一天真的会对她起杀心,毕竟她可是他的亲女儿。
他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想杀了自己呢?
毕竟自己也没威胁到他的地位呀。
“父王,你这是怎么了?”
炯利可汗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鄙夷道:
“怎么了?”
“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本王怎么了?”
“嫌扶妗笨,不愿意教就别教,没人逼你。”
“别整天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死出。”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长成这副死样子,恶心给谁看?”
炯利可汗的这些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插进巴图温塔莎的心里。
巴图温塔莎听炯利可汗这么骂自己,扎心的同时她也习惯了。
反正上辈子她那个父亲也是这样天天骂她,骂的比这更难听的她都听过,她又怎么可能会被这几句话给气死。
此时他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巴图温塔莎看了只觉得心凉半截。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父王还能有这么尖酸刻薄一面。
她记得上一次,自己的这个好父王露出这副嘴脸的时候,还是自己差点被景麟强暴那一次。
只不过那一次,自己的这个便宜父王解释说他只是随便说说。
当时她就好想问问他,这随便说说是怎么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的。
这回巴图温塔莎敢肯定他说出这些话,绝对不只是随便说说。
“父王,我就随便说说,您没必要如此较真吧?”
巴图温塔莎懵逼道。
其实她还真就是随便说说,她就只是说扶妗笨,学习能力差而已,也没用什么污言秽语来辱骂她。
她就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炯利可汗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冷哼道:
“呵,随便说说,这理由你还真好意思拿出来说。”
“对扶妗有意见你就直说,没有人捂着你的嘴,不让你说。”
巴图温塔莎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满脸的不可置信,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想
我怎么就对她有意见了?
我要是真对她有意见,我还每天过去教她?
巴图温塔莎觉得如果自己要是真对扶妗有意见,就绝对不会费尽心思去教她那些技能。
她肯用心教扶妗,还不是怕扶妗去了黎国以后不能立足。
如果她真的对扶妗有意见的话,一开始肯定就不会管她,而是带着她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慢慢把她废了。
巴图温塔莎满脸不可置信,心想父王这是脑子有病吧?
自己那都是为了扶妗好,怎么到他这里成了我嫌弃扶妗,不想教她。
再者说了,我要真不想教她,今天就不会过来。
“父王,我没有………”
巴图温塔莎真是想辩解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感觉炯利可汗这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你有没有那种心思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你瞅瞅你什么模样,你再瞅瞅扶妗什么模样?”
“就你这样也配跟人家站在一起?”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跟人家做比较?”
炯利可汗的语气里掺杂着愤怒和嫉妒。
巴图温塔莎被骂体无完肤,她感觉扎心的同时又觉得荒谬。
自己明明没说错话,就只是想继续教导扶妗而已。
扶妗离去黎国还有不到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不长也不短。
如果扶妗这段时间勤加练习,没有荒废的话,那她多多少少也会学进去些。会些总比不会要好,等到了黎国,她学的这些可以用社交上。
要知道那些世家小姐和夫人可不会搭理一个徒有美貌,什么也不会的花瓶。
巴图温塔莎嘴唇濡动,如果不是顾及到炯利可汗是君主,她早就骂回去了。
虽然她心里气得要死,但她不能直接破口大骂。
要知道皇帝这种人,你恶心他一时,他恶心你一辈子。
“父王说的是,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巴图温塔莎心里恨得牙根痒痒,但表面恭敬道。
”父王,儿臣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作势就要离开。
心想我惹不起你,我走总行了吧。
“回来!”
“本王让你走了吗?”
炯利可汗怒喝道。
他才不会轻易放走巴图温塔莎,他要是不把巴图温塔莎恶心一顿,他就不是炯利可汗。
巴图温塔莎身子一顿,将刚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态度吗?”
“本王就说了你两句,你还闹脾气了?”
“你是哪儿来的脸跟本王闹脾气?”
“别人说你是公主你就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
“你看看你那些王姐们,有哪个像你这么臭不要脸的?”
“天天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
………
“好好跟扶妗学学,你看看她天天像你一样爬床吗?”
“以后出了门,别说你是犬戎公主,本王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