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塔莎抬头就看见巴克尔莫德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心里的警惕和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巴克尔莫德的这种眼神特别不友好,这种眼神巴图温塔莎只在上辈子爱慕杨有月的世家公子们身上看过。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巴图温塔莎都特别讨厌这样的眼神。
这种眼神她说不上来哪不对,但就是无比讨厌。
“你看我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让你走吗?你怎么还不走?”
巴图温塔莎大声道。
没人能理解她现在心里有多害怕,她上辈子因为长相平平,从来都没被人这么注视过。
她没想到这辈子,自己还能被人用这种眼神注视着。
“我凭什么要走?”
“我好不容易过来看你,我凭什么要走!”
巴克尔莫德冷笑道,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
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
巴图温塔莎的身子微不可察的颤了颤,她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巴图温塔莎心里努力劝自己镇定,要镇定,好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不至于怕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这种情况是对方的实力完全碾压自己,她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来人!”
“快来人!”
巴图温塔莎对着门口大喊道。
巴图温塔莎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喊人。
然而她喊了半天,硬是一个人都没进来。
门外不是没有人,只是门外守着的人在听到求助后,都心照不宣的不开门。
巴图温塔莎在见到没人来后,彻底慌了。
她虽然会武功,但也只是会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对付对付普通人还行,要真是对上像巴克尔莫德这样的练家子,那就自求多福吧。
巴克尔莫德见没人来,嘴角的笑直接咧到耳后跟了,高兴道:
“塔莎,你看,他们都不来打扰我们,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巴图温塔莎心想:
呸!谁跟你有缘?
“那个……巴克尔莫德,你看男女授受不亲,你待在这屋子里也不合适,要不你先离开,等有什么事改天再来吧。”
巴图温塔莎用近乎商量的语气说道,她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战,说实话,她真怕巴克尔莫德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毕竟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是不可能有人来救自己了,既然没人来救她,那她就只能自己靠自己。
“哈哈。”
“塔莎,你现在知道服软了?”
“不过你放心,我就住在你隔壁,我明天还会来找你的。”
巴克尔莫德得意的笑道。
他脸上的笑容怎么收也收不回来,主要是他太高兴了,以前要想见到巴图温塔莎,就只能凭运气,现在真好,一出门直接就能见到。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本来以为巴克尔莫德就是顺路过来看看,谁知道他是住在这里的。
在听到巴克尔莫德明天还要来看自己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现在是想躲又躲不了,但凡她能离开这个房间,她手里的两千两银票没被收走,她只怕早就像巴图温绯月那样出去浪了。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松开她的脖子,就要推门离开。
然而他推了推门,没推动,见门没推动,他心里更美了。
心想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塔莎,你看,这门推不动。”
“看来我今天只能留在你这里了。”
巴克尔莫德说着,直接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巴图温塔莎听后,急了。
“怎么会推不动!”
她说着还用手推了推门,果然推不动。
巴图温塔莎见此心凉了半截,都这样了,她怎么会看不出炯利可汗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用一些特殊手段将她和巴克尔莫德撮合在一起。
虽然她和巴克尔莫德婚事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但只要她和巴克尔莫德入了洞房,那些反对的声音就会戛然而止。
毕竟再怎么反对,人家都上了床了。
“来人!”
“快来人!”
“赶紧把门打开!”
巴图温塔莎扯开嗓子,对外面喊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好端端的锁门干什么!”
“赶紧把门打开!”
巴图温塔莎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却依然没有一个人来给她开门。
巴图温塔莎喊累了,想喝口水,就在她想要倒水的时候,正好看见巴克尔莫德拿起一个茶杯喝水。
她心想不就是口渴吗?自己还能忍受。
刚刚巴克尔莫德拿的那个杯子是她经常使用的杯子,其实桌子上不止一个杯子,还有另一个杯子,只不过那个杯子她不经常用就一直在那放着,现在那个杯子里面已经落了一层灰。
如今巴克尔莫德已经把能喝水的杯子给用了,那她就不能用了,不仅不能用了,她事后还要把这个杯子给扔了。
“巴克尔莫德,你直接把门踹开就行。”
巴图温塔莎觉得以巴克尔莫德的武功,踹开一个门是轻而易举的事。
“凭什么?”
“我才不踹呢,那样多粗鲁。”
巴克尔莫德将头偏到一边,抿了一口凉水,说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骂娘的心都有了,心想平时也没见你有多文雅,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穷讲究了?
“不是,你这个怎么开始讲究起来了?”
巴图温塔莎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幽怨道。
巴克尔莫德心想傻子才会把门踹开,到时候门真开了,可汗多半会直接把他轰走。
巴克尔莫德非常了解炯利可汗那抠搜的性格,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抠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