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人到底藏哪儿了?”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追究。”
炯利可汗说话的语气已经没了一开始的耐心。
“父王,我真的不知道,人不是我藏的。”
“我要是知道了,我早就告诉你了。”
“人真的不是我藏的。”
“父王,你是知道的,这几天我就没出过门……”
巴图温英奇极力辩解着,这毕竟不是自己做的,自己当然不能认。
炯利可汗脑门青筋直跳,心想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你是不出门,但你可以直接让你的探子出门替你办事。
“老大,你真当老子是傻子吗?!”
“你玩的那些都是老子当年玩剩下的,老子还不知道你!”
“快说!人到底藏哪了?!”
炯利可汗也没功夫跟他废话,毕竟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贾熙纯找出来。
如果贾熙纯一尸两命的话,犬戎肯定会因此承担相应的业力,到时候各种天灾接踵而至。
“父王,我真的不知道,人不是我藏的!”
巴图温英奇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这件事情看着像是他做的,其实他根本就没做。
炯利可汗的脸色越来越黑,他手指轻抚胡须,忽的一巴掌扇向巴图温英奇。
啪!
巴图温英奇的右半边脸上挨了一巴掌,他右脸上留下十分明显的巴掌印。
巴图温英奇捂着自己的右脸,他只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都说了人不是我藏的,你还想怎么样!”
巴图温英奇对着炯利可汗喊道。
炯利可汗见巴图温英奇竟然对自己发火,他气得火冒三丈,对着巴图温英奇就是一顿臭骂。
“怎么?本王打了你,你还有意见?”
“赶紧说人在哪?”
“我!不!知!道!”
巴图温英奇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另一边
地牢
贾熙纯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时不时的低声抽泣。
“我怎么这么倒霉…”
“好好在家待着都能被绑过来……”
“我要当时不开门就好了……”
贾熙纯此时后悔极了,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去开门。
她觉得如果自己要是不开门的话一定不会被绑走。
其实那只是她觉得,如果当时她不开门的话,那些人肯定会直接把门撞开,然后将她绑走。
因为那些人自始至终的目的就是她,这和她主动开不开门根本就没有关系。
贾熙纯的鼻涕不停的往外流,她眼睛都哭肿了,此时的她特别想让阿渡过来陪她,那样的话她心里还算好受些。
哒哒哒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巴图温克利粗犷的嗓音传来:
“哭够了没有?”
贾熙纯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挺直了身板,她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巴图温克利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贾熙纯吓得身体僵硬,眼泪在眼眶来回打转。
贾熙纯小腿止不住的颤抖,如果此时给她一把刀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直接抹脖子的。
贾熙纯紧握双拳,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墙面,眼看着巴图温克利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一横,站起身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撞向墙面,想要撞墙自尽。
巴图温克利反应迅速,一个健步上去,一把抓住贾熙纯,他很快控制住贾熙纯。
“你疯了!”
“闹够了没有!”
巴图温克利恼怒的看着她,暴怒道。
贾熙纯被巴图温克利的吼声吓得身体一震。
这种情况下贾熙纯能怎么办?是好好活着受巴图温克利折磨的好,还是直接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不用想都知道该怎么选择,直接没了不用遭受那么多痛苦。
贾熙纯虽然不知道巴图温克利会怎么折磨自己,但她知道满清十大酷刑。
贾熙纯不认为自己能逆风翻盘,如果随便个人都能逆风翻盘的话还要监狱干什么?
贾熙纯决绝的盯着巴图温克利,大吼道:
“你杀了我吧!”
巴图温克利听后,呼吸一滞,他眼中闪过万般情绪。
静默了几秒后,巴图温克利说道:
“把她绑起来,堵住她的嘴,记住别让她死了。”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匆匆离去,走出地牢后,想到贾熙纯在地牢里对自己说的话,气得一拳砸在墙上,同时爆了句粗口:
“靠!”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巴图温克利回去后,叫来了刘所。
“刘所,地牢里有个女人,天天寻死觅活,你知道怎么让她安生些吗?”
刘所眨巴了眨巴眼睛,说道:
“殿下,可以试着找人去劝劝她。”
“人嘛,都是惜命的。”
“刘所,你去劝吧。”
“你和她都是庆国人,你去劝比较合适。”
刘所一脸黑线,心想让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是,殿下。”
虽然不想去,但也只能应下。
刘所带着斗笠去了地牢,来到贾熙纯所在的牢房门口。
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贾熙纯看向门口,刘所撩开眼前的黑纱。
“姑娘…”
刘所摘掉斗笠,看见眼前的人是贾熙纯后,他嘴角的笑容一僵,想说的话瞬间被卡在嗓子眼里。
“怎么是你?”
刘所嘶哑着嗓音问道。
他有些不可置信,竟然还能在犬戎再次见到贾熙纯。
“我们又见面了。”
刘所脸上洋溢着重逢的喜悦。
贾熙纯看见刘所时,已经彻底绝望了。
贾熙纯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飞梭,因为飞梭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算飞梭化成灰她都认得,上次她只是不想承认,不敢承认而已,毕竟当时都要走了,也不想因此徒生事端。
“呜呜呜呜呜!!!”
阿渡!我好想你啊!
贾熙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的声音十分凄厉,响彻整个地牢。
这回贾熙纯是真的想哭,原以为遇到巴图温克利就已经够让人绝望了,谁知道会再次遇到飞梭,这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了。
遇到飞梭已经不是绝不绝望的事了,已经是能不能立马死的事了。
死快点还能不用受罪,死的慢些还要被折磨。
刘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问道:
“怎么?看到我就那么难受吗?”
贾熙纯心想遇到你是我一生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