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见巴图温恒缇陷入沉思,知道这个蠢货是相信自己说的这些话了。
宁南看着心思已经开始动摇的巴图温恒缇,决定再添把火,直接把这个蠢货坑到底。
宁南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诱导道:
“殿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
“其实您应该和扶妗姑娘长相厮守。”
宁南的这句话说到了巴图温恒缇的心里,巴图温恒缇听后扭头惊愕的看着宁南。
现在扶妗被封为公主,且在几个月后就要被送去和亲,有眼色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扶妗的主意。
“当然,如果没有十五公主的话,您应该和扶妗姑娘长相厮守的。”
宁南打心眼里觉得扶妗和巴图温恒缇很般配。
毕竟这两个都是蠢货,怎么能不般配?
巴图温恒缇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是啊,如果没有巴图温塔莎那个碍事的,自己早就跟扶妗在一起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现在扶妗被父王封为公主,几个月后就要送到黎国去了。”
“这个时候本殿能看她一眼已经算好的了。”
巴图温恒缇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一处黑暗的角落。
宁南眼珠一转,脑海中瞬间有了主意。
“殿下,其实您要想和扶妗姑娘长相厮守也不难,只是怕殿下您不能接受。”
巴图温恒缇眼神一顿,扭头狐疑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有办法?”
巴图温恒缇不相信宁南能有什么办法,毕竟扶妗身边可是有七千精兵随身守着,不要说人,就是个苍蝇都不一定能靠近扶妗。
这次如果自己和扶妗见一面就已经很满足了,就不要奢望什么长相厮守了。
“殿下,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怕殿下你不能接受。”
宁南有些为难的看向巴图温恒缇。
“你说吧,本殿恕你无罪。”
“殿下,其实您只要……”
“和扶妗姑娘行了周公之礼,便能和她长相厮守。”
宁南惊讶的瞪大眼睛,质问道:
“你疯了?”
“扶妗现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父王还指着她去和亲呢!”
“我要是跟她做了那事父王不得扒我一层皮!”
宁南激动的说话声音都变了。
宁南不气馁,继续诱导道:
“殿下,您不要这么想,您想想如果不是可汗自己整的那些幺蛾子,扶妗姑娘用去和亲吗?”
“明明是可汗自己整出的烂摊子,凭什么让扶妗姑娘替他收拾?”
巴图温恒缇深以为然,他也觉得这件事明明就是自己那个好父王自己造的,自己造的烂摊子自己不收拾,反而叫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来给自己收拾,这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也没用了,”
巴图温恒缇虽然觉得炯利可汗很无耻,跟臭不要脸,但现在事实就是这样,炯利可汗把扶妗封为公主,要送扶妗去和亲。
这是自己改变不了的事实。
“殿下,您也不想想,这门亲事扶妗姑娘愿意答应吗?”
巴图温恒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这门亲事扶妗心里是不愿意的。
毕竟有哪个大姑娘愿意远嫁。
“她肯定不愿意答应,那她为什么会答应,还不是可汗逼她的。”
宁南说话的语气中竟还带着几分忿然。
宁南边说边瞥他,像是在看他的反应。
果然,巴图温恒缇脸上有了几分动容。
宁南继续煽风点火道:
“殿下,扶妗姑娘既然不愿意去黎国和亲,为什么您就不能帮她一把。”
“您想想,反正犬戎又不止扶妗一个公主,就算没有扶妗,可汗也会派其他宗室之女去和亲。”
“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一定要让扶妗去和亲?”
巴图温恒缇听后只感觉茅塞顿开,他恍然大悟。
心想:
对啊!犬戎又不止附近一个公主,更何况扶妗还不是真公主,凭什么要让扶妗去和亲。
既然要和亲就应该让有血缘的宗室之女去和亲,让一个没有血缘的养女去和亲算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恒缇觉得炯利可汗真是脑子被驴踹了,好好的宗室之女不选,偏偏选和自己没血缘关系的养女。
巴图温恒缇不知道的是他能想到的炯利可汗自然也能想到。
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真有合适的人选,炯利可汗就不会让扶妗这个养女去和亲。
可以说扶妗现在是炯利可汗唯一的希望,炯利可汗本来就没想着让扶妗去黎国为自己做些什么,他只不过是想给黎国一个交代。
毕竟杨谨都把小树林的事情给说了,在这个情况下,能缓和两国关系,能对对方有个交代就不错了。
至于结秦晋之好,就别想了。
在丑事没曝光之前,还有很大的希望,现在丑事曝光了吧,就别想了。
现在炯利可汗把扶妗看的特别重要,可以说此时谁要是敢打扶妗的主意,炯利可汗会毫不犹豫的让那个人变成一捧黄土。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盯着犬戎和黎国,有很多势力不想让犬戎和黎国联姻。这其中就包括了庆国和昌国。
因为犬戎和黎国夹在两国中间,如果这两个国家一联姻,势必会对庆国和昌国造成影响。
现在庆国忙着练兵打仗暂时没有那个心思去管犬戎和黎国。
能闲下心思去操心两国事情的只剩下昌国,昌国现在处于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海晏河清,军民一心。
在这样的条件下,完全可以毫无顾忌的腾出手来处理两国的事。
对于庆国和昌国来说,犬戎和黎国最好的关系就是不那么亲近也不那么敌对。
只有这样才能更有利于控制他们,如果两国联合起来,对他们下手还要顾忌着些。
“殿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其实您这是在帮她。”
“扶妗本来就不想去和亲,但可汗非逼着她和亲。”
“扶妗姑娘现在一定因为和亲的事情茶不思饭不想,如果殿下您能帮她的话,想来她一定会感谢你的。”
巴图温恒缇有些动摇了,虽然他心里有些动摇了,但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这样是错了的。
“不行,我不能这样!”
宁南听后急了,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