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能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聂飞又淡淡地说道,“马县长,你自己想想,我可曾有过主动去招惹你的事情?哪次不是你联合杨德凯来整我,我只是被动地去化解?”
“其实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洪涯县的经济腾飞,至少里面是有我的一份功劳的,既然我做的是对的,你为什么要反对?为什么要阻止?”聂飞又继续问道。
“你所需要的,只是权利,只是让别人听命于你,只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洪涯县罢了!”聂飞看着马光严继续说道,“所以说,咱俩实际上是没有深仇大恨的,有的,只是你的私心作祟,把你弄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就不接受我的招揽?”马光严心中怒火中烧,看向聂飞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
“如果说你接受我的招揽,我还会是这个样子吗?”马光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怒喝一声道,“刘坤民和张国忠能给你提供发展的平台,难道我就不可以?我照样可以提供给你!”
“蒋天谋能提供给你的平台,我一样可以提供给你!”马光严继续怒吼道,“你在我手下好好地做事,一样能给洪涯县的经济做贡献!如果你答应了,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马光严又伸出手来指着聂飞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聂飞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选择为你效力,并不是因为你只是个副县长,张县长是正县长,也并不是蒋书记是市委常委我就要去巴结他!”
“而是他们一心为公,执政为民!”聂飞又淡淡地说道,“你自己想想,你在洪涯县所做的一切,能跟他们相比吗?”
“如果说你能做到,我绝对愿意辅佐你,发展洪涯县,对我来说,谁来当这个县委书记、县长乃至于市领导,都无所谓!”
“我是从农村出来的,虽然我家里运气好,现在做生意赚了钱,但是我知道,农民的生活还是很疾苦的,他们需要挣钱养家糊口。”聂飞又继续说道。
“马光严,你以为我想要当这个党工委书记是留恋这份权利?”聂飞又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说全国富庶了,我不当这个官儿又有何妨?如果说全国都富庶了,让我放弃这个官儿,又有何妨?”
聂飞说得很激动,这是他的真心话,当领导干部,特别是想要当一个对人民负责的领导干部,那真的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一个错误的决策,造成的将是国家和人民财产的重大损失。
这么几年以来,聂飞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了很多的思考以及承担了很大的风险,操作的时候也是担惊受怕,生怕自己的决定失败,可是马光严所作出的一些事情,却是为了权利,根本不管经济是否倒退,是否会产生其他的不利因素,只要权利到手那就可以了。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马光严冷哼一声,“你敢保证他刘坤民、张国忠还有蒋天谋手脚就干净?我没被纪委查的时候,一样是个清官!”
“他们手脚干不干净我不知道,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好说什么。”聂飞站起来冷哼一声,心道这马光严真的是没救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还不知道悔改。
“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是刘书记也好,还是张县长也罢,或者说蒋书记也行,他们至少没有策划大年三十的流血冲突这样的事情来,不会联合陈德满阻挠咱们洪涯县的创建大计,也更加不会指示杨德凯在省里审查县改市的关键场合出馊主意来捣乱!”
“马光严,你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不会接受你的招揽,不会为你卖命!”聂飞冷哼一声道。
“哼!自古成王败寇,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你走吧,滚!”马光严抬头看了看聂飞冷哼一声说道。
“你真是没救了!”聂飞看着他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看你这么多年的官儿,都白当了!”
“滚!”马光严又加重了几分口气,哆哆嗦嗦地指着门口怒喝了一声,聂飞也不再跟他啰嗦什么,直接走出去,外面的人将房门给关上了。
“呼!”聂飞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马光严到了这个地步,能够洗心革面呢,没想到还是如此冥顽不化,看来这家伙是死性不改了,不过聂飞也没办法,人都是不同的,有的人被抓进来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的人则是顽固派,到死都不会回头。
回到房间看电视,这一天又这么过去了,高天去了市委市政府那边,将事情都给汇报了,张卫的意思,尽快走司法程序把这件事给确定下来,而且也呈报了省委省政府,省里的领导也要求要尽快走司法程序。
洪涯县已经群龙无首很长时间了,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于是在半个月之后,海通市中级人民法院便开始了对马光严、梁博文、杨德凯以及林和民等一系列犯罪人员的审判。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顿时弄得整个海通市的体制都沸腾了,不少人在市里或者各个区县当官好多年了,一般来说,被拿下的官员有,但是像这样大面积的,而且涉及到这么高的级别的官员,当然了,这在海通市来说正处级算是比较高的官员了,这真的是第一次。
几乎是每个县里的一二把手全部都到场了,当然了,张卫跟何中美也乐于见到这种情况,让下面的这些一二把手好好看看,算是给他们敲响一次警钟,让他们知道知道,想要当官儿,那就要正儿八经、兢兢业业地去当,如果敢像马光严他们这样瞎胡乱搞,那就不好意思,等着站到被告席上面去吧。
当然了,洪涯县的领导们更是少不了,这一次,县委县政府的领导班子,不管是常委还是没进常委的,全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