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有消息了吗?”聂飞笑着问道,他知道邵波平时除了叫自己吃饭之外,一般打电话来都是有正事,否则大家都很忙,他也不会给自己来电话。
“呵呵,你还说得真对!有消息了!”邵波笑着说道,“平安区有两个乡镇,现在都有丧事在做,而且晚上都有商业演出,要不咱们去看看?”
“行,这样吧,下班之后咱俩就在老地方先吃饭,完事儿了我们一起过去。”聂飞想了想便说道,这次是过去抓把柄的,自然要晚一点过去,因为晚上夜黑风高,没多少人,才是聂飞他们去的好时机。
“行,晚上开我的车,目标小一点,你那车太高档了。”邵波笑呵呵地说道,两人把这事情确定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当下便挂了电话,聂飞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资料,便起身去了剧院那边,今天还在录制节目,他过去看了看。
十点多的时候让范红送自己去了土桥县,这次蔑货工艺在高卢国那边接到了不少的订单,聂飞也得过去看看他们工作的情况,没办法,这事情现在已经关系到了省文化厅、商务厅等单位,海通市文化局这边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现在我们把订单已经的图样已经梳理出来了,根据海龙集团那边确定的订单先后,我们已经开始在准备材料,做一些前期的工作,准备开始生产了。”谢光波带着聂飞在城关镇的制作工厂参观。
“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尽量要加快速度,哪怕咱们为了显示这东西做得很慢,但是我们也得先把货给做出来,放在这里都行。”聂飞又说道。
“但是得有一点,几个老师傅的身体一定要让他们健健康康的,各种营养也得跟上,早中晚三餐,让镇政府食堂一定要做好,不能怠慢了。”聂飞又叮嘱道,这几个老手艺人是土桥县手里的王牌,不能出任何事情,一旦出了一些意外什么的,那这个蔑艺那可就真的玩不转了。
“对了,找个时间,把这几个老师傅全部送到县医院去,对他们的身体做个详细的检查,有问题的,抓紧治疗,可以边工作边治疗的,就边工作边治疗,需要入院治疗的,抓紧时间办理。”聂飞又叮嘱道。
“行,这些我回去就抓紧时间办理,还是聂助理你想得周到啊!”谢光波笑呵呵地说道。
“对了,还有个事情,学徒安排得怎么样了?”聂飞又问了一句。
“现在已经把人给选出来了。”谢光波点头说道,“我们现在抓紧进行的就是两方面,第一个就是修建新的蔑艺制作中心,第二个就是赶紧把学徒给招起来,只要能撑个两年时间,这些老艺人的手艺就能传承下去了。”
“两年怎么说也能坚持的。”聂飞便说道,这些老艺人的年龄虽然也大了,但是至少身体机能两年还是没什么问题。
在土桥县转悠了一圈,基本上把这边的事情也给确定了,谢光波请聂飞去吃了个午餐,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下,聂飞便坐车回到了海通市,回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下工作,差不多也就下班了。
直接让范红送他去了夜市街,搞得范红也有些奇怪,聂局长不在单位吃,怎么跑到夜市街来了,他也不好说什么,把聂飞给放在这里就走了,没一阵,邵波的车也过来,两人吃了饭,直接奔向平安区那边。
虽然平安区也在海通市的主城管辖范围之内,但是从夜市街这边开车过去还是要花差不多一个小时时间,等他们开到第一个目的地,高河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跟其他的乡镇一样,虽然镇上也算是农村里的小城市了,但是基本上在八点钟这个点,天色都已经擦黑了,镇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出来了。
再加上这镇上有一家人在办丧事,那就更加没人出来了,一般来说,老百姓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忌讳的。
“说实话,走在这里,我就想起了以前的港桥乡,一到了晚上,街上就没什么人,一般也就是我们在阳春楼吃个晚饭在街上溜达溜达。”聂飞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一切都变了。”邵波也笑着说道,“办白事的,就是前面那一家。”
邵波伸手指了指,在镇街最尽头有一家二层小楼,跟其他农村也一样,放在北方的一些乡村,可能是自家有自家的独门小院。
但是一般在东江省和周边几个省份,农村的房子就是修一栋小楼,楼前平整出一块地皮出来,基本上不修小院,这种在海通市的农村叫地坝,有的也修了一个围墙,但是基本上也就是齐腰高,不会像一些北方地区修成高墙大院的。
那一家也是一样,前面平整了一块土地出来当地坝,房子里灯火通明,还有不少的道士正在做到场,在地坝里,搭建了一个台子,搞了一个像马戏团弄的帐篷一样,里面还能听见一些劲爆的迪斯科的音乐。
“走,咱们看看去!”苏东就说道,“你别说,这人家办丧事,我们跑过去,大晚上的,还觉得瘆得慌。”
“咳,你别往那方面去想就是了。”邵波笑着说道,“以前我们在警校的时候,还要专门去医院实习呢!”
“还这样搞?”聂飞苦笑着说道。
“你以为,学刑侦的,必要的一些法医知识也得了解的,走吧,咱们走过去看看。”邵波笑着说道,当下,两人下了车,直接走到了那个帐篷边上,里面的声音更大了,还能听见里面有不少男人在吹口哨,欢呼,哈哈大笑的声音。
先开帐篷的门,聂飞跟邵波就钻了进去,这帐篷里面有很大的一股汗臭味还有烟味,包括还有前提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刚一走进来,真是一点都不适应,聂飞差点没被这味道给熏吐了。
里面就跟以前看露天电影一样,坐着一排一排的人,大概有三四十个的样子,基本上都是一些五六十岁或者四十多岁的男人,抽着烟,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