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还是郭洪昌和张自涛商议之后做出来的,一般按照正常的程序来说的话,都是市里先选择出比较需要这个通用航空机场的区县,然后再由市里统筹来安排,全力为哪一个区县去争取,这样的话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以全市之力,为一个区县去努力,争取成功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但是这就存在一个问题,市领导的那些下属们,也有亲疏远近之分,说难听点,争取这个通用航空机场,任何一个区县都能够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而且都是一大堆。
市领导也有可能会倾向于他的那些心腹下属的地盘,从而有可能将真正需要这个机场的区县给绕开了,虽然说机场只有三座,但好歹也能解决三个真正需要这座机场的区县的需要啊!
本来开始都是申报给市里,市里去争取的,结果省领导就给改了方式了,所有区县,都可以到省发改委去递交这份申请材料,本身要修建机场,首先就是要立项,立项的事情就归发改委管,何中美给他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准备动身了。
这次何中美也要去省城,省里的计划改了,他的计划也要跟着改,本来如果说是由市里去争取的话,每个地级市只能推荐一个区县,那么海通市自然是要推郴阳县的。
但是现在每个区县都能够去争,海通市也得去争一争,倒不是去给其他区县添乱,而是摆出一个态势来,其他兄弟市都是那样,全部上阵,唯独海通市不这么搞,人家一看,就猜想你恐怕其中有什么问题,其实说难听点,全省这次只有剩下的两座机场给这些人竞争了,郴阳县已经是内定好了的。
“行了,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这次大概也就是去三天到五天左右吧,主要就是去走动走动关系,不会太长。”聂飞又说道。
“行,我知道了,对了,你在省城要是有空,就去帮我找一下张丽,顺便给我证明一下,她见过你,好歹你也是堂堂大县长,说的话她也相信。”张宝林苦笑着说道。
“干嘛啊?你在外面乱没乱来,还得让我来证明啊?”聂飞苦笑不得。
“咳,这有什么办法,做生意的人,特别是做生意的人的女人,在这方面反应是最大的。”张宝林无奈地说道,说到女人,他又看了聂飞一眼。
“飞哥,你就没打算解决一下终身大事?说实话,当年你跟苏黎分开,真是太遗憾了,你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分开了呢?”张宝林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事情,我还是听苏黎他爸爸说起……”聂飞也有些无奈,将苏家全说的事情给说了一遍,本来他不想说的。
但是他以前从没想过,张宝林也非常爱苏黎,为了成全他和苏黎,竟然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这么久,后来见苏黎过得不好,甚至还受到舒景华挑拨,暗中送十万块钱来陷害自己,可见张宝林对苏黎的爱有多深。
所以他还是打算说一下,算是解开张宝林的心结吧,听到聂飞讲述前前后后,张宝林也是不剩唏嘘,他以前一直以为是聂飞跟苏黎之间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两人最终分道扬镳,没想到却是因为苏黎为了照顾她母亲生病的心态,选择了跟聂飞分手,而去跟洪辰结婚了。
“洪辰那家伙,现在也没什么混头。”张宝林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了?”聂飞一楞,他倒是没怎么去关注洪辰的消息。
“那家伙其实以前在花海搞的那个跑马场还是赚了一些钱的,不过那都是四五年前了,你后来还帮他经营过一段时间的马场吧?”张宝林又问道。
“倒不是我,是花海的管理处。”聂飞笑了笑,以前跟洪辰的关系处得不错,以前他认识的二代子弟中,洪辰和邵波是最没有架子的两个人,后来洪辰走了,跑马场还在,便委托聂飞帮忙照看,聂飞那时候也去县里任职了,就转交给了管委会。
直到快两年后,花海要发展,跑马场那马粪的味儿实在是太大,游客的意见也越来越大,管委会才在经过了聂飞的同意下,将跑马场给关闭了,而且还给予了洪辰一笔补偿款。
“管委会应该给他做得不错的,每个月的起码给他弄出了十几二十万的盈利,一年下来,一两百万还是有的,算上花海管委会给他贴补的拿些钱,起码是三百万有的。”张宝林又说道。
“你对洪辰调查得还挺清楚的啊?”聂飞便笑着说道。
不过他也没想到,洪辰在花海居然赚了那么多钱,要知道那个跑马场洪辰当初总共也才投二三十万进去,不到两年的时间就翻了十倍,这已经算是不错了,前几年正好是在2008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个三百万存款,放在洪涯市,那都是大户人家。
“这些年洪辰把这三百万也给挥霍得差不多了,以前在省城的时候我就碰到过他,那小子不知道怎么的,迷上了赌博,一晚上就是十几万上下,三百多万输得只剩下几万块钱。”张宝林又说道。
“后来呢?”聂飞皱眉问道。
“后来好歹悬崖勒马,他也知道被人下了套,钱肯定是没办法赢回来的,他家里好歹还是有些钱的,弄了点钱做生意。”张宝林继续说道。
“那你怎么又说他没什么混头了?”聂飞问道。
“还能怎么样,去年跟一个女人好上了,结果把他的那点资本全给弄走了,你说那小子,以前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张宝林又说了一句。
“上次我见着他,差点跟他打起来。”张宝林又说道。
“好端端的干嘛打起来?”聂飞疑惑地问道。
“那王八羔子的在外面把钱给挥霍完了,居然还去找苏黎要钱!”张宝林便恨恨地说道,“而且还要动手打苏黎,你说我要是不动手,还叫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