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黄老板帮场子,最近咱福满客栈要上新一款‘啤酒’,到时首邀您来品尝。”
宋澈抱拳笑以感谢,继续说道:
“除了福满客栈有我做的酒,城北,城南,城西,刚开的那四家‘扬州城内的秘密’也是我的产业;
宋某本家在苏州经营布匹锦绣生意,有染坊,织坊,丝坊,绣房,苏州城外更有三百亩农桑良田,麾下八百名工人;
我沈家锦绣,乃是名副其实的皇商;
除了苏州之外,杭州的‘宋氏珠宝行’也是我的产业,有喜爱珍珠的丽人一定不陌生;
还有,宋某还在京城曾举办过名噪一时的‘洛超’蹴鞠赛,我所开的‘洪兴社’还有当今皇帝御赐的金字招牌;
综上而言,大家完全不用担心宋某的资质与信誉。”
有时候宋澈自己也会感慨,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干出一番事业了呢。
“接下来,第二个安全问题。”
宋澈拍了拍手。
见一支三十人的士卒队伍,在姜云天的带领下,雄赳赳气昂昂,扛着火枪大步而来。
“如诸位所见,我所雇用的保镖,皆是从扬州军内挑出的精英战士,有他们保护诸位的资产,可放一百个心。”
“最后,是大家最关心的收益问题。”
宋澈语气郑重:
“不错,将银子存入钱庄,的确可以生钱——
咱们便拿一百两银子举例,将百两银存入钱庄,一年整存整取可获一贯半利息;三年整存整取是可得八贯利息;五年整存整取可得十三贯利息;
何为整存整取呢?
便是银子放在钱庄,一年之内不取出,若是随存随取,则不产生利息,仅当做是将钱交给咱钱庄保管;
所产生的利息之中,会按大梁赋税比例进行扣取,你们所获得的收益,都是扣出税收后的真金白银,也就是说,你们存钱所赚取的利息,不用再向国家交税;
此间‘天下钱庄’,是江南总号,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将会在苏州,杭州,江宁等有运河与水系流过的大城市开设分号;
在诸位存完钱后,本钱庄会给你们开一张‘银票’,银票上会有咱钱庄的公章,特制防伪标识,你的指纹;
不同于飞钱的单点兑换,只要有天下钱庄,便可以银票兑换;
任何在钱庄存钱的客人,我们都会将你的信息备案,若你的欠票不慎丢失,便可到扬州总号来进行核对补办;
天下钱庄,除了提供银钱存取,在客户多了之后,还会推出‘借贷’类目,假设你急需用钱,又在当地信誉良好,本钱庄便可将钱借给你急用;
若你借了钱,实在一口气还不上,我们还可办理‘分期偿还’,比方说你借了一百两,分十个月偿还,每个月除了还十两本金之外,再家几十文利息,如此如此;
总而言之,本钱庄绝对信誉,绝对安全,绝对不亏!”
细不细?
细得很!
一番详细解惑,没听懂的还在摇摆,听懂了的已跃跃欲试。
这做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确确实实商家与客人都有利益,以诚心换真心,又有何好担心?
“天下钱庄开店仪式即将开始,宋某不才,邀请到扬州府内重量级贵宾一同来剪彩,掌声有请咱扬州新任经略安抚使李志,李大人!”
“哎哟,这位宋老板果真有实力,连李大人都请来呀!”
“咱要不要行礼哟!”
“啪啪啪……”
在一阵掌声中,以安抚使为首的李志,廖恒等扬州府十几位官员,军统制为首的鲍大友等五位军官,共近二十人挥手走出钱庄。
这大排面一摆出来,谁还会有疑虑?
宋澈叫伙计们拉起一条长红,备了二十几把剪子,携沈文君与诸位官员同站于长红之后。
“下面,我正式宣布,天下钱庄第一号,开业!”
“噼里啪啦!”
霎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宋澈终于在扬州城内烧起冬天里的“第一把火”。
“今日钱庄开张,暂不收取银钱,毕竟这关乎到大家的财产,我希望你们能先将事儿弄明白,再回去与家人好好商量,决定好了再来本钱庄存钱。”
生意便是信誉,将心比心。
古代的钱庄,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现代银行那般细腻,且当代百姓贫富差距巨大,能来钱庄吃利息的,多半是不愁吃穿的富贵阶级。
一般的平民老百姓,除去生活开支,手里能有个几十两存款便不得了,宁愿自己在院儿里,或是墙壁中,凿个坑洞藏好。
对于普通人而言,将来之不易的血汗钱,握在自己手里才会有安全感。
……
天黑之前,必须打烊。
这是宋澈给每家分店的严令。
私房与钱庄一开,便无形是与杨家宣战。光天化日倒不用多担心,就怕月黑风高会下毒手。
也正因如此,宋澈才叫姜云天帮忙在军营里训练火枪兵,其目的便是暂时雇佣来保护平安。
回到客栈后,四家分店的账单也如期送来。
将苏州总店的运营方法运用到分店,满减,拼团,外卖,优惠,抽奖,折扣,各种活动,多管齐下,所带来了三千多件私房,一日之内便卖出近一半,白玉膏也卖出了近一千罐。
今日总营收一万七千两。
虽然销量会逐渐递减,但以目前速度来看,存货很快便会脱销,须得加大力度从苏州进货才行。
扬州,苏州,杭州,三颗“运河上的明珠”城市连成一线,金钱帝国的血脉也将从此诞生。
白天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
晚上的任务,却才刚刚开始。
扬州商会的会员,总共有三十六位,其中二十位在本地。如今淮南倭患严重,外地会员多半不会为了一场选举而来冒险,那么此次商会会长的选票,将会落到本地这二十位商人手中。
宋澈在客栈包厢中,摆了三桌酒宴,并向所有东家发出了邀请。
此刻他便站在客栈门口,静静等待着客人到来。
“他们会来么?”沈文君陪同守候。
“他们都想来,只是不敢来,但总有人会来。”
宋澈自信道:“来一个我便赚一票,来得个十二三人,三天后我便会成为扬州会长,而你就是会长夫人了。”
沈文君撇着嘴,“地位太高,生意太大,反而会令人害怕。”
宋澈何曾不知“高处不胜寒”?
可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场仗他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