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堂很是好奇,因为张一山已经是出面摆脱王在晋亲自前往陕西,像陈奇瑜提亲,使得这时候的陈芙蓉可是忙得很呢!
这丫头,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可是野得很,平时都是舞刀弄枪的,对于女红根本就是碰都不碰。
等到王在晋上了陕西之后,他顿时慌了。
这女子,就算是一个豪气的女霸王,只要是在婚姻面前照样是会变成了小女生的,陈芙蓉却是这几天正是找了本地的大家族妻妾,然后在学习女红呢!
陈芙蓉脸上带着红扑扑的笑意。
郧阳的五月是没有多热的,他身穿一身轻薄的淡绿衣衫,外面一件粉色的比夹,整个人却是显得精神极了。
“那个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说!”张书堂坐在椅子上,一边的仆妇上了茶水。
陈芙蓉端着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子上转着圈。
“我想要带着一帮子女红,问你讨一个事情做做!”
“哦?”
张书堂轻笑:“看中了什么活计?”
陈芙蓉惊讶的抬起了头:“你不阻止我?”
张书堂笑了:“我阻止你干嘛,若是你自己找到了能够做的开心的事情,每日里不是不用那么烦闷了!”
“人家在出嫁前,可是都要锁在绣楼上面的呢!”陈芙蓉很是好奇,他家那边的女子,都是要在十三四岁之后,然后上了绣楼的。
怎么张书堂不但是允许他疯跑,就算是自己想要做了只有男人才能做的事情,他都是不阻止呢!
“那是山陕的规矩,我们这边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张书堂嘴角勾了勾:“再说了,关在二楼上,就算是一个健康的人,也是要关出了毛病来,倒是我讨了一个疯子,你叔父可是有第二个陈芙蓉赔给我?”
见到张书堂这样调侃自己,陈芙蓉顿时心中感动,但是嘴上却是调侃道:“我有一个小姑,正是19的年纪,你可要……”
“去!”
张书堂简直要被这丫头打败了,哪有这样调侃自己未来老公的。
再说了,那是他的小姑,到时候他怎么称呼人家,是妹妹,还是姐姐,亦或是姑姑?
见到张书堂尴尬的样子,陈芙蓉顿时笑了。
“好了,逗你玩的呢,我那姑姑也是命苦,刚刚出了门,便是遇到了丧偶,唉!”
张书堂皱眉不已,莫不是那个什么《陈烈女碑记》里面的陈敬不成?
见到张书堂皱眉,陈芙蓉嗤嗤的笑了,然后却是继续道:“我见到百姓的生活艰难,而你郧阳营的军卒又是需要大量的被服衣帽,所以我倒是想要试着能不能从你这里拿到了做这个的单子,然后给百姓们多一条生路!”
“切!”
张书堂一拍脑袋,自己竟然是忘记了这一茬。
“这样也好,”张书堂仔细想了想,然后开口道:“让那徐娘子与左家祖孙一并过来,然后我出银三十万两,你们几个将这框架搭起来。”
张书堂笑道:“不单单是能够做了士卒的服饰么,一众官吏、甚至民间的成衣,都是可以做做的呢!”
陈芙蓉皱眉道:“这民间、官吏做了成衣,都是需要测量身高的,你难道希望我整天围着陌生男人转悠不成!
“
“想啥呢!”
张书堂给了他一个雷锅。
陈芙蓉抱头窃笑不已。
张书堂继续道:“这样吧,你找了老妇,多找一些,在街上随意拦人测量身体,然后将数据记录下来,将这身材的样本做了记录,然后归功成为好几档。
比如五尺三寸身高应该穿什么,比如六尺的身高应该是穿什么!然后将衣服分做几档,若是身材重合多的,便多做,若是少的便少做。
这样一来,只要是做的成衣附和大部分人的身材,然后自然是附和大部分的人的身高的啊!“
陈芙蓉眼睛瞪得溜圆:“书堂你的脑袋是什么做的,为何想的这么的远,莫不是当年令堂怀你的时候,将南阳的藕全部吃了不成!”
“你说啥?”
张书堂伸手朝着陈芙蓉的咯吱窝挠去。
陈芙蓉笑嘻嘻的跑了。
张书堂起了头,他就是已经想到了怎么运行的,再说咯,张书堂不是说了要将徐娘子两人也是喊来么,人家可是做了很久的玩偶生意的呢!
张书堂看着陈芙蓉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苦笑,很难想象,这个丫头若是有了身子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蹦三跳。
待在家里实在是太过无趣,郧阳营这边,诺大的家,只有张书堂一个人的,是以,他索性朝着刚刚开始运转的玻璃厂走去。
那王珏正是一身臭汗的,在热乎乎的熔化炉面前在实验呢!
一众特意聘请的师傅,都是各自拿着一个熔炉,正在分别实验不同的配方。
怎么制作这个,老疯子们要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只是知道是因为里面的金属含量,才是导致了玻璃出现彩色的,但是怎么堵绝,出了分析之外,便是只有让色彩中和,然后就能得到白色的透明玻璃。、
“我找到了!”
只见一个匠人将炉子里的红色溶液倒在铁案上面,然后用一个铁碾子,将他碾平。
带到玻璃的红色渐渐的消退,然后竟然是得到了一块微微带着几许黄色的玻璃片。
“看到了吗!”
那老师傅也不嫌烫手,却是拿起了一边的一块微微带着几许的陶醉,他举着这两个玻璃,开口道:“看到了吗,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
众人脸色一变,却是当即道:“这是找到了规律?”
“哈哈哈!”
那人大笑起来,他将两片玻璃丢下,然后随手抓了左右两边的泥沙各一半,然后才是丢在了焚烧炉里面。
“这一次一定便是透明的了!”
张书堂走向前,一众人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才是发现了他的到来。
虽然张书堂知道只要是能够保证这烧制玻璃的原材料里面没有了金属,自然机会成为透明的玻璃,但是,以这个时代的工艺,想要达到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