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一直没见到人,循着气味跑过来,就见到一个酒鬼非逼着另外一个人喝酒。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想看看叶零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
但过了许久,古黎溪又被逼着喝了两碗,叶零还是没看见他,颇有些无语。
喵了几声才算是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猫咪?”叶零循声望去,饮了许多酒,叶零意识已经不大清醒。
睁着迷离的双眼,勉勉强强才认出来地上白白一团,长得跟个垃圾袋似的东西是只猫。
除此之外,啥也没想起来。
见叶零被汤圆吸引了注意,古黎溪趁机夺过叶零手里的碗。
叶零只是回过头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空了的手,就又被猫咪吸引了过去。
“猫咪,过来。”叶零半蹲在地上,像是讨要抱抱一样,胳膊伸向汤圆。
汤圆这一瞬间感觉心都要化了,无意识地就走了过去,等他再反应过来,自己落到对方手里的耳朵就已经被拽的奇形怪状了。
“喵。”松手,疼疼疼。
“谁!谁在说话。”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个少年音,叶零警惕地望向四周,然后眼睛重新变得迷离,揪着汤圆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拽的都歪了半边。
“是不是你在说话?”
汤圆皮被拽的面目狰狞,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闭上了嘴。
就现叶零在这个酒鬼样子,他是万万不敢再说话了,别明早叶零酒醒了,就多了他中邪了的谣言。
“没有人说话,这是汤圆,我们先松开手好不好?”古黎溪看着叶零对待汤圆毫不怜惜的动作,就知道这人是已经醉的狠了。
“没有人说话?你胡说,我都听见了,就是猫咪在说话,他还喊疼了呢。”
叶零鄙视的看了一眼古黎溪,又重新靠近汤圆,“猫咪,你再说话好不好。”
叶零的手劲越来越大,汤圆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揪掉了。
一个酒鬼,一个有意识的人,虽然不想求救,但汤圆还是朝着古黎溪喵喵叫,希望这人能救自己一把。
古黎溪也陪着叶零蹲在地上,手覆在叶零手上,缓了一部分叶零手上的力道,像是哄幼崽似的。
轻声道,“好好好,我骗你的,我也听见了他刚刚在喊疼。
只是猫咪一天只能说一句话,我们现在回屋睡觉,等你醒过来,再让猫咪陪你说话好不好?”
“睡觉?”叶零看向古黎溪,眉头拧着,有些不愿意,“可我的酒还没喝完啊,我还要喝酒。”
想一出是一出,伸手就要去够酒坛。
汤圆得了自由立马窜到两米之外叶零够不到的地方。
醉酒的叶零恐怖如此,他以后可不敢再靠近了。
“你已经喝完了,还说要陪我去睡觉,咱们现在回去睡觉好不好?”
“我说了?”叶零不解,但已经生了锈的脑子怎么也转不动,“我酒喝完了?”
“对,喝完了,现在该睡觉了,醒了让猫咪给你说话。”古黎溪半哄着把地上的人哄起来,揽着进了房间。
谁知道进了房间,叶零又开始闹着要喝水,怎么也不愿意睡觉,古黎溪没法,只能给赖在桌子旁的人倒水。
“你喝太多水,晚上会不舒服的。”
叶零,“喝水……”
古黎溪,“唉。”
叶零,“喝水……”
古黎溪屈服,大不了晚上再陪叶零折腾一阵“好好好,给你倒水。”
结果杯子刚碰到手心,某个要喝水的家伙就倒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喃喃的要喝水。
古黎溪有些想笑,怕水倒了,杯子拿出来放在一旁。
他好像也有些醉了,看着叶零晕呼呼的醉颜,也静静地趴在桌子上欣赏。
殷红的嘴唇,粉色的廉价,看上去软绵绵的,很想碰一碰……
两唇相贴,古黎溪只觉得更晕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知道他不想松开,不满足于紧紧相贴,还想进一步,像吃什么香甜可口的软糕。
叶零没什么力气,皱着眉推开身上的人,低声呢喃,“南欢,,你走开,别再亲我了,我要睡觉了。”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古黎溪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蓦的清醒过来,心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疏解不开。
凉茶一杯一杯地往嘴里送,也没能止住他通红的双眼。
原来……
是心有所属了啊。
汤圆在门外待了一会儿,虽然耳朵被揪,现在连着头顶那块皮还疼的一抽一抽的,但他还是担心叶零。
人类世界不是最喜欢玩什么“酒后乱姓”?万一他俩又那啥了,古黎溪再温柔小意一点,叶零肯定又不愿意走了。
他得看着,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厉声制止。
不是说猫叫的可以像婴儿哭泣一样么,他还就不信他们听见了还能继续地下去!
不过还好,汤圆等了大半夜,除了一开始叶零闹了一会儿,就没什么动静了。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汤圆才扭着身子去柴房补觉。
叶零最近觉得很奇怪,自从那日两人喝酒,古黎溪就好像一直在躲着自己,平时见到了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两句,仿佛一眼都懒得多看。
难道是他那日耍酒疯,把人吓到了?可,他又实在是记不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也不太好意思去找古黎溪问,要是好的还好,但要是不好,他巴巴地过去问,那不是再人伤口上撒盐吗?
再说就古黎溪对他这态度,看起来也不像好事。
“我吃好了,我先去店铺里看看了。”古黎溪放下碗筷,就走了出去,期间没有看叶零一眼。
古老夫人最近胃口不好,见儿子走了,她也不想继续了,没一会儿,桌子上就剩下了叶零和古黎书。
古黎书碰了一下叶零,“你跟姐姐吵架了?”
“怎么会,没吵架。”
“那你们这是?”
叶零低头吃自己的,“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那你没问?”
“你看看你姐姐现在多看我一眼没?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夫侍,我哪敢问。”叶零不想多谈,就把自己的身份搬出堵上了古黎书的嘴。
在这里夫侍的一切都要听从妻主的,没资格管妻主纳夫,就算是妻主打骂,他们也不能反抗,只能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