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病。
他也是脑子不正常才会老老实实在这儿听这些胡言乱语,至于之前臆想出来的在意,肯定是错觉。
叶零一把拉住要走的楚知言,将人摁在座椅上,“走那么快做什么,不是我危言耸听,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怕会遭遇不测啊。”
“呵,这是开始危言耸听了,就算是出来行骗,也没有哪个骗子像你一样转变话术这么快的,下次出手前请好好检查一下你话里的漏洞。”楚知言没好气的推开人,但失败了。
“刚刚还是妖孽缠身现在就变成印堂发黑,就差没把你是骗子写在脸上了。”明明人还是是笑着,但一看就是气极了。
“行吧,既然你不信,那就只能拿出些本领让你亲眼看看了,省的我关心某人还被当成不怀好心的骗子。”
叶零松开人,瞟了一眼专心致志当个背景板的某人,指尖在楚知言额间轻点两下,“行了,看看四周再说说我到底是不是骗子。”
额头被人触碰,楚知言只感到一股凉意。
随意看了一眼咖啡厅,没察觉到有什么,刚想嘲笑某人没本事说大话,就哑了嗓子。
愣了一会儿才找回他的声音,“那儿……是什么?”
公司周围好像被一团黑雾笼罩,甚至还能看见它们像活物一般涌动……
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楚知言只觉得世界之大,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
骗他呢吧,还是一种新型戏法?
“看到了吧,这能力呢…大概能坚持个12个小时,说不定你回到家会看到的更多。”叶零戏谑的看着一脸震惊的某人。
瞄向玄幽的眼色止不住的得意,传递的意思大概是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吧。
但都抛给了瞎子。
震惊也只是一时没缓过来,楚知言片刻就重新恢复了镇定,开始思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怎么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虽然不太了解这些超出认知的东西,但公司周边的黑雾颜色如此浓重,想来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和他的员工在公司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有听过谁周围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想来这些东西伤害性不强或者根本就不伤人。
而这两人又是最近才开始出现的……
就算是有几分分异于常人的能力,也是他们主动接近他的,而且谁又能保证这两人不是看上他身上的某样价值呢。
如此想来,楚知言面色也就恢复了平静。
“这些东西危险吗?”楚知言试探。
叶零轻哼一声,“就算是买卖,也晓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我现在帮你看到这些东西就已经算是诚意十足了……”
楚知言了然,“你想让我拿什么来换?”
叶零打了个响指,笑的像个狐狸,“我说了啊,我要你肉身死后,灵魂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呵。”楚知言冷笑一声,直接起身离开。
“是不是我说的太直白了?”叶零见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的几分信任瞬间瓦解了,眼中带了些不解。
他觉得他比那些一出手就要人半幅身家的江湖骗子要仁慈多了,而且,又不是人家现在就去死?
“还没有危机感罢了。”玄幽淡淡出声。
叶挑眉,“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你情愿我去设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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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
还没到下班时间,车库来往人很少。
临边车辆忽闪两下,楚知言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再一次冒了出来。
幽深的眸子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却什么也没察觉。
直到他关车门的这一刻,旁边蓦的伸出一只手,暴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新的旧的很是渗人。楚知言一惊。
明晃晃的刀子伸到眼前,在幽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颜色,楚知言当机立断,猛推车门,把人撞了个踉跄,顺势补了一脚。
“你是谁,我与你有仇?”楚知言冷眸,警惕的看着紧握着刀子的男人。
想来那次晚上的感觉应该也不是错觉,只是这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中途放弃了。
有一有二必会有三,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
男人从上到下一身黑,脸上带着廉价的一次性口罩,发丝有些长遮住了眼眸,气质阴郁,偶尔露出的眼睛里装满了暴戾。
楚知言盯着男人缓慢退后,慢慢靠近车座……
打量着,他从没见过这样身形的人,更别提得罪。
男人没有吭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知言,像是认定猎物伺机咬住猎物脖颈的毒蛇。
男人再一次冲上来,楚知言瞬间抽出手中握着的的雨伞想要打掉男人手中的刀,但黑衣男人手猛转方向,雨伞只是打在了肩上。
几番缠斗,男人缓缓落了下风,突然,不知道看到什么,像是疯了一样,不再收敛,不再顾及身上的疼痛,刀子拼命的朝着楚知言进攻。
嘴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什么‘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也行’。
楚知言疑惑,他后面是有什么?但猛烈的攻势让他根本没时间往后看一眼,只觉得倒霉,碰见一个疯子。
次-
不慎,刀尖划过手背,对方也没落的好,被踹倒在一米之外。
“需要我帮忙吗?”陌生的声音像是直接贴在耳旁亲密细语,楚知言只觉得一瞬间身上被灌入凉意。
视线中大片大片的黑雾逐渐凝聚,模模糊糊中像是变成一个人。
猫妖!
脑海中一瞬间蹦出来这个词汇,在看清面前人脑袋上的两只耳朵时,彻底印证了他的猜测。
“哈哈哈,你来了。”地上的男人突然阴沉大笑出声,口罩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唇角带着血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但依旧在笑,笑的莫名其妙“不是说要杀我全家么,你看,我伤了他。杀了我吧,杀了我全家……哈哈。”
猫妖越过楚知言,蹲在男人身侧,眼底划过淡淡的杀意。
“慢着。”楚知言走上前。
叶嘉卯停下手中的动作,尖锐的指甲仿佛下一秒就能扎进男人的脖子,不解,“知言,他伤了你,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他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