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尧臣明知道她不会改,但是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总是叫他瞥一眼,就忍不住就心软。
“我知道错了。”
迟欢欢压低了声线,刻意模仿着林双双那种标准白莲的软糯声线。
似娇-嗔,又像似撒娇一般。
娇-软的语调,叫他心头一酥。
“下次再也不敢了嘛!”
迟欢欢拽着他的袖口,轻轻的摇,慢慢的晃。
原本知道迟枫是她亲-哥哥,心中抑郁的怒火,早就平息了大半。
再经不起迟欢欢这般柔情的揉搓。
迟欢欢见官尧臣眉目渐渐的舒展开。
揣摩着他的心情似乎比刚才要好很多,于是撞着胆子。
在作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官总,回来路上您说的话可还当真?”
官尧臣握着冰袋的手指,骤然失衡。
冰袋忽然猛地按下来。
“嘶。”
迟欢欢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官尧臣自觉失态,强装镇定。
撤开手把冰袋往把吧台上一丢,薄唇溢出清冷一句,“自己敷!”
然后转身要离开吧台。
迟欢欢见状,顾不得膝盖处的疼痛,只身飞扑向官尧臣怀里。
她是咬着牙,抱着摔个下-半-身瘫痪也无妨的悲壮。
从吧台上扑出去的。
眼看着自己就要变成完美抛物线,狠狠的砸在地上。
官尧臣伸手,捞住了她。
在她即将与地面的来个亲密接触之前。
“你就这么想找死?”官尧臣咬牙切齿的声音,听上去有种恨不得伸手掐死她的愤怒。
壮士断腕,悔之晚矣。
迟欢欢又被官尧臣捞回吧台上。
她咬了咬唇主动解释,“官总好人做到底,能不能把我抱到沙发上?”
官尧臣眉心一皱,冷厉的桃花眼扫向被的迟欢欢抱住的手臂。
正常来说,迟欢欢唯恐避他不及,今天这表现倒是奇怪的很。
迟欢欢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慌。
她只得低下头垂眸,用长睫遮去眼底的慌乱。
咬着唇,娇羞的解释,“我疼!”
这个疼,是真情实感,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哽咽。
刚才只是淤青,这会冰袋丢开才一下。
膝盖处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官尧臣拿起冰袋塞进了迟欢欢手里,伸手把她从吧台上捞起来。
仔细避开不碰到伤口,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了沙发上。
迟欢欢顺势抱着他的脖子。
用力的,不肯撒手。
“官总,您在怕什么?”迟欢欢故意凑到官尧臣耳边,轻柔道,“怕我真的对您动了心?”
官尧臣浑身一僵,连脸部的轮廓线都绷紧。
这反应果然是怕呢!
迟欢欢见状,越是咬紧牙关的撩-拨他,“尧臣,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此言一出,官尧臣眸光一沉。
迟欢欢低着头都能感受到他的眸光透出的凛冽。
“你说的让我考虑试试,我-日思夜想了这么久,现在给你答案好不好?”
她如玉一般的手臂只要轻轻用力,就能一亲君泽。
她见官尧臣似乎没什么反应。
依旧的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意味不明的生气。
好不容易咬牙放大招,她只能咬着牙继续。
心底早就把官尧臣从上到下骂了个遍,偏偏脸上却是温柔的满面笑意。
她贴着他的耳朵,故意往他的耳朵里吹拂着热气,“不如我们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