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尧臣接过手机。
邮件的内容是一个数字。
正好是收购合同最后敲定的标的价格。
时间是昨晚。
他们回酒店后。
“迟欢欢,你是要把自己送进监-狱里去吗?”
官尧臣把手机塞进迟欢欢手里,“证据确凿,你有什么想反驳的?”
“我即不认识这个什么DA-Vid先生,也没发过这封邮件。”
迟欢欢笃定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邮箱会曾经发过这样一封邮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包里会有他的名片。”
“就像那次,宁少的经纪人和宁少明明联系过我,可是我的手机里的记录却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虽然解释和无力和苍白,但这些都是她身上确实发生过的事。
上次是少了,这次是多了。
她的手机就像是被别人操控的玩具。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敲几行代码就能栽赃的把戏。既然官总信了是我做的,就算了牢底坐穿,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迟欢欢态度坚决,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那就只能把事情闹大了,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既然我是官总认定的嫌疑人,报警是最好的选择。反正我只是个实习生,不是宝盈正式的员工,公关部对外自然有说辞。”
她的脸颊还微有红肿,眼底满满都是倔强。
没做过事,打死都不能认。
何况是这种几乎
“官总,让我跟迟秘书谈谈。”
姚景芝建议。
官尧臣迈着长-腿,往书桌的方向去。
姚景芝看向迟欢欢,征询似的问道,“更衣室还是房间?”
迟欢欢径直往房间走去。
姚景芝跟上去,关上门。
开门见山,从容笑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到你手机里都不要紧,关键是这些证据足够检察署判你三到七年。”
“而且……迟秘书去报案检察署不会受理,除非是宝盈出面提供材料,涉案具体金额以及收购案的全部材料和细节。”
“这是一次失败的收购案,即便如此,宝盈也不会对外公开任何书面材料。”
迟欢欢冷笑。
此刻,她只觉得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女人。
姚景芝永远都是这样淡然的模样。
“迟秘书,除了这些,我手里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你和DA-Vid先生确实见过面,而且还是在的一个声色犬马的地方。”
姚景芝这一提醒。
迟欢欢只想起一个声色犬马的地方。
就是莫薇儿和顾盼带着她去完酒吧又去唱歌那天。
那天她见过的人可多了。
谁知道DA-Vid先生会不会也出现,甚至和她同框,再被人拍下照片。
只要有心并不难。
何况是故意为之,要的就是这照片做证据。
“所以呢?我就要为这次收购案背锅吗?万一是上汇的人故意陷害呢?”
迟欢欢反问,“就因为我不是宝盈的正式员工,也不是官家的世交,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把我推出去顶包?”
“迟秘书引咎辞职是最好的局面,具体情况官总会跟董事会解释,你只要在这份辞职信上签字,我会代迟秘书转交。”
姚景芝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辞职信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