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安并没有处置黑寡妇,而是将目光瞟向一旁,一个面如锅底的男人,如常的喝着那些汤,似乎是人间美味一样。
这个男人在队伍中的存在感很弱,当初经过淘汰的时候,也只杀过一个人,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不值得引人注意。
端木安淡淡的笑着说:“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叫,这个女人有这份勇气,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那我说的对不对。”
那个男人将一碗汤一饮而尽,笑呵呵的说:“端木少爷果然与众不同,因为我蛊虫的特异之处,特别不容易被人注意。
自我介绍一下,我喜欢大家叫我鸣贱,一鸣惊人的鸣,够下贱的贱,想的时候一鸣惊人,不想的时候就是个贱人。”
萧华敲敲太阳穴,想了片刻,才惊讶的说:“你不就是黑寡妇的第一任丈夫,应该早就死了才对,怎么现在还活着。”
端木安轻叹了一声说:“虽然我对蛊虫并不了解,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家伙的蛊虫,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甄欣不可思议的说:“这怎么可能,蛊中蛊之术,一直都存在于传说之中。”
端木安淡淡的说:“如果要是没有人练成过,又哪里会有这种传说,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没有,大千世界包罗万象,你又能知道多少?”
鸣贱拍了拍手说:“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就凭这份见识,也足以让人佩服,本来我也练不成蛊中蛊之术,但是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想要吃掉我,结果就成全我了。”
他说的非常自然,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大家在听了之后,知道必然非常凶险,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翠似乎是回忆了什么,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神之中全都是痛苦,这是一种无尽的折磨,才能留下来的。
端木安没有理会这个女人,而是看着鸣贱说:“你们之间的龌龊我不想管,但是你不应该来算计我。”
鸣贱贱兮兮的说:“很多事情你并不懂,大家都以为去巨毒沼泽,就能找到那件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知道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就是钥匙握在你的手里,如果没有这个小子,就算那件东西摆在大家面前,也没有人能拿得到手。
我这个人有一个坏习惯,不喜欢将想要的东西放在别人的手里,这把钥匙还是放在我的手里比较安全。”
端木安爽朗的笑着说:“你这副贱样很有意思,但是我不喜欢,而且我手里也没什么钥匙,这是魔门的人,你有这个胆量吗?”
鸣贱眼神微微一变,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实际上就是在吹牛,一只老虎就算再什么也不是,也没有一只狗敢欺负它。
魔门虽然沉寂百年,而且而且还四分五裂,出现了魔教和魔道,但是人家的名在那儿摆着,足以震慑天下。
鸣贱咬了咬牙说:“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这世上哪有不拼命的事情,哪怕是死在那里,也心甘情愿。”
端木安再次叹了一口气说:“你现在连死在那里的机会都没有,话实在是太多了,那你决心要动我,为什么不一上来就动手了。”
他说着将手一伸,掌心出现一团黑气,里面有很多的小虫子,每一个都像黑芝麻一样,密密麻麻的令人恶心。
他非常平淡的说:“你是我到目前为止,见过的蛊毒第一高手,能让我在不知不觉之间中蛊,实在令人佩服。
你认为自己很有勇气,在我看来有很大的差距,如果你刚才上来就动手,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杀了我,现在机会没了。”
他说着掌心出现一团火焰,所有的虫子都被烧为飞灰,就凭现在内脏的修炼程度,想要用蛊虫害他,机会非常渺茫。
鸣贱刚才说那么些话,其实是想拖延时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回彻底陷入被动,只能放手一搏。
赵翠大叫了一声,身体不停的颤抖,接着上衣服变得粉碎,上半身出现一套奇异的鳞甲,下半身却变成了蜘蛛。
而且身形变得很大,就好像一座宫殿一样,两只眼睛变成血红色,发出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嘶吼。
鸣贱站在蜘蛛的背上,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容,自从运用蛊中蛊之术,控制了这个女人之后,值都在进行改造,现在也算是苗疆最强的蛊虫之一。
甄欣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厉害,心中暗暗叫苦,这回真是麻烦了,碰到这样的强者,想不死都难。
袁一弘偷眼旁观,端木安面色如常,打量着眼前这只蜘蛛,好像是看一个新奇的物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心中立刻就有底,大喝一声:“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们,就是痴心妄想,在少爷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他说着双臂一震,空中出现了很多的毒蜂,嗡嗡的叫着,向着对方就冲了过去。
赵翠虽然变成这副模样,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依然大叫一声,空中出现两张蜘蛛网,把这些毒蜂全都给抓住了。
袁一弘脸苦了下来,忘记了对方是蜘蛛,这玩意儿是飞虫的克星,毒蜂上去也是送死。
肖华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攻击,毕竟只是一个随大流的,就算是对方取胜,也未必会有事。
甄欣倒是没什么犹豫,只不过她的蛊虫是食人蝶,同样也属于飞虫一类,虽然放出来了,根本不敢向前。
端木安向着他们两个挥了挥手说:“没必要浪费精力,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只蜘蛛交给我,好久没活动手脚了。”
他看着鸣贱说:“你的运气很不错,今天婉儿不在这,否则你的这只蜘蛛,肯定被这丫头拿去喂宠物。
就让我见识一下,这种传说之中的蛊术,究竟有多大能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说着迈步上前,脸上都是淡淡的笑容,根本就没把那两个人放在心上,这也令对方大怒,立刻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