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看向同学们的目光中,满是求助之意。
而其他人的目光都是躲躲闪闪的,很多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但是,他们都从任鹏飞刚才的那番话之中,听出了坚决之意。
因此,此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王强说一句话。
张浩作为同学聚会的组织者,忍不住要开口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又听到任鹏飞冷笑着说道:“张浩,你就不要瞎掺和了,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给我个面子,今天晚上,所有消费我都包了,你看怎么样?”
张浩愣了愣,随后也是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王强一眼。
顿时,王强就心如死灰。
他咬了咬牙,就要迈步朝着徐婉儿走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紧接着,就看到几个服务生推着小推车陆续走进来。
众人朝门口看去,顿时就全都愣住了。
足足五辆小推车之上,都摆满了酒。
那些酒,都是他们之前只是听说过名字,却连见都几乎没有见过的名贵红酒。
每一瓶酒价值起码在几万以上。
服务生的身后还跟着西装革履,一脸笑容的酒吧经理。
看到这一幕,张浩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搞错了吧?我们刚才酒水已经上齐了,现在又拿了这么多过来,喝不掉的啊。”
作为聚会的组织者之一,这一次的消费,张浩也是要出大头的。
但是张浩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富家庭,哪里能够花得起这么多钱来买酒?
他自己出去潇洒,一次的花销也不过就在两三万的样子。
这一瓶酒,够自己小半年的零花钱了,更不要说是几十瓶了,简直是恐怖。
张浩也没好意思说自己给不起钱,而是直接说喝不掉,也算是比较委婉了。
毕竟这里是江州最好的酒吧之一,酒吧老板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招惹的。
哪怕是面对酒吧的经理,也必须客客气气的。
然而,酒吧经理却笑容可掬的对张浩说道:“张先生,这酒我们可没有送错。”
张浩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任鹏飞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是周玄这个混蛋,他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去又点了一堆名贵的酒,就是想要看我们笑话。”
徐婉儿冷着脸说道:“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吧?鹏飞,你刚刚说要买单,那家伙后脚就点了这么多酒进来,这不是故意恶心你吗?看这些酒,加起来都有上百万了吧”
任鹏飞脸色一沉,说道:“百来万而已,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小钱。只是,那小子这么恶心我,我实在是忍不了。”
张浩忍不住说道:“不至于吧,周玄虽然不太合群,但是也还不至于用这种事情来恶心人吧。”
听到这话,徐婉儿不由得冷冷一笑。
“呵呵,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张浩,就这种人你还相信他的人品?你忘了?之前我的公司开业的时候,他是怎么跑过去恶心我的?”
张浩愣了愣,回想起之前白金龙的那件事情,他不由得尴尬一笑。
有一说一,之前周玄去白金龙,还真不是为了找徐婉儿,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这件事情,张浩也是后来才回过味儿来。
只是,那次自己和秦茹也在周玄面前高高在上装了一波,如果让他现在解释那天的事情,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张浩只能默不作声。
这个时候,就听到任鹏飞一脸不满的说道:“周玄那小子之前还给婉儿你捣乱啊?很好,看来我没在国内,我们之前的这些同学都有点飘了啊。婉儿你放心,最近这段时间,我就一直留在国内,看我怎么收拾那小子。”
然而,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个经理冷笑着说道:“几位客人,我们老板好心好意请你们喝酒,你们却在背后编排我们老板,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惊。
张浩忍不住问道:“刘经理,您说什么?周玄是你们酒吧的老板?”
那个刘经理点了点头,一脸淡然的笑着说道:“张先生,我们老板说了,这些酒水,是他免费送给一位叫做王强的先生的,今晚的消费,也都以王强先生的名义买单。不知道,哪位是王先生?”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了一脸懵逼的王强。
王强一脸震惊的说道:“这位经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周玄他……他怎么会突然成了你们酒吧的老板啊?”
刘经理微微一笑,说道:“这酒吧,本就是我们赵氏集团的产业。哦,对了,王先生,我们老板还说了,这些酒,如果今天喝不完的话,就帮您存下来。反正以后您就会去我们赵氏集团上班了,有一些应酬的情况,就可以带客户来我们酒吧来谈。”
顿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张浩和徐婉儿等知道周玄背景的人,都是震惊于赵家实力的强大,居然连江州最大的酒吧都是他们的产业,而且周玄这个赵家的女婿,也能够让这里的经理心甘情愿的叫一声老板。
至于其他人,就完全是因为周玄的身份而震惊了。
毕竟,刚才他们其中很多人可还是嘲讽周玄,刚从牢里出来,没有工作。
尤其是任朋飞,此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
任朋飞不是心里没数,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龙国的情况。
事实上,他在国外混的确实是不错,但是做的却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这一次他回到龙国,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初来乍到,任朋飞当然要小心谨慎,尽量不想得罪本地的势力,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所以,刚刚听到别人说周玄跟赵家有关系,任朋飞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为了一个同学聚会,而破坏了自己的大计划,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总而言之,原本以为今天自己大获全胜的任鹏飞,正在志得意满的时候,仿佛突然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