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三 一起祸乱天下【求订阅·求月票】
当无心说起要随着齐麟一同西行，去看看佛法源流之地的时候，紫衣侯和白发仙吓了一跳。
“宗主，如今天外天尚未稳定，各脉中不乏野心之辈。我不反对您西去，但万万不能在此时！”
“有人为了篡夺天外天宗主之位，耗尽心血打造出十二柄霖刀，这些杀手仍旧在外，未曾找到。”
紫衣侯和白发仙你一言我一语，将天外天的局势说了出来。
无心闻言，一脸苦涩，宗主之位虽然尊贵，但他这个向往自在的人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好事。
他向不远处的齐麟看去，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但齐麟只是张开双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西境是未知之地，没有守护和守境家族，天魔入侵两百年，天知道那里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本来齐麟连自己的安全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如果再带上一个修炼佛法的无心，那危险程度就大大增加了。
从廊玥福地的各种记载中看，佛教和天魔之间绝对是势不两立的，水火不容，根本无法调和。
所以齐麟劝无心道：“两位前辈说得也是事实，你就留下吧！等我先去身毒探探路，之后再带你去也不迟！”
无心心有不甘，但看看一脸祈求的紫衣侯和白发仙，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齐麟，最终还是无奈妥协了。
“唉，看来我早点将天外天的事情都处理好，然后把这个宗主的位置让出去！”
紫衣侯和白发仙显然是听多了这样的抱怨，并没有什么变化。
齐麟倒是拍着无心的肩膀说：“那伱快一点把宗主的位置甩出去。不然你待在这个位置上时间越长，牵扯的利益越多，就越难脱身。”
无心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心里已经谋算起来。
紫衣侯和白发仙心里万分无奈，他们现在就想提着齐麟的衣领质问道。
你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死人了，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拐走我们的宗主？
可到最后，他们两个也没有说出这番话。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两个打不过齐麟，而且无心还在一旁，总不能就这样大打出手。
最后两个人，说了声告辞，随后离开了此地。
“看来你们之间有点君知臣，臣却不知君的意思。”齐麟看着两位护法离去如此说道。
齐麟了解无心，知道他虽然不喜欢被宗主的位置束缚，但却不会扔下天外天的百姓不管不顾。
除非天外天彻底安定，能自己向前发展，否则无心绝对不会从宗主的位置走下来。
无心叹息一声，犹豫着说道：“两位叔叔，实际上并不太适合管理政务，他们总把自己当成江湖人……”
这话已经很委婉了。
紫衣侯和白发仙是个纯粹的江湖人士，总是喜欢把天外天看成一个纯粹的江湖门派。
齐麟这几天看完了廊玥福地中的书籍，也有所得，开口道：“即使以最保守的观念来划分，天外天一旦统合了过去的势力范围，治下的人口将会达到两百万之多！
在你父亲之前，这些地区被天外天以亡国的北莽为粘合剂勉强联合在一起，仿照着北莽的政府架子，建立了管理地区的官府。
但三代人更迭之后，那些曾经勉强支撑政府架子的老人都已经死光了，继任的人在现实面前不得不退化成部落首领，以此保证自己的权利力不向外流失。”
“唉，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我那两位叔叔已经算是天外天能干的人，可仍然觉得自己只是个江湖侠客，其余人就更不必说了。”
无心满脸的痛苦，当宗主不是你能打是重要的条件之一，更重要的是治理能力。
手下人跟着你不是来吃苦受罪，而是吃香喝辣的。
做不到这一点，人家就不算造你的反，阳奉阴违不行吗？扭头就走不陪你玩了，不行吗？
不乐意就不乐意，难不成你叶安世所有人全都杀了？
齐麟摇头道：“现在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提拔新人，借着天外天巨变的机会，重新分配现有的利益。
通过向下层让渡利益，把百姓争取到你身边来，打碎原有的权力结构。”
无心一阵犹豫，这个原有的权力结构可是力保他上位的铁杆派，他控制不住的迟疑了，问道：“如果我做不到会发生什么？”
齐麟尖利且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做不好这一点，就无法收回天外天过去的势力范围，那些人可不会接受一个江湖门派的领导。
你无法让底层百姓的生活得到改善，就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在任何事上都会遭到老人的掣肘，最后什么都做不到。
所以，你要是没有这样的勇气，那还是和我一起去西境吧！起码不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在原着当中，无心确实压住了天外天的分裂，但却没有收回天外天分裂出去的势力范围。
也许是个人性格问题，也许是他向天外天老人的意志妥协了。
但不管怎么说，那并不是齐麟想要看到的场面。
域外的威胁如影随形，西域诸国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一言难尽，仅仅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生存，各国的王室借助佛教，根本没有推动社会进步的想法。
对无心，齐麟也不隐瞒，坦言道：“一旦四境开战，天魔滚滚东来。西域诸国那些王室能不站到天魔那边去当带路党，我就谢天谢地了。
指望他们组织抵挡和天方夜谭差不多，根本就不可能。
至于各地散落的部落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勇气，和域外的敌人拼到底。但因为规模太小，如果还想过去那样散落，注定成不了什么事。
我就是希望你能以天外天的名义，将西北的力量联合起来，为战争做准备。”
无心正色道：“北离不会坐视一个王朝崛起，西北诸国也未必乐得见到头上多出一个管事的。”
“那就不要搞什么王朝了！”齐麟从来没有打算搞什么皇帝帝国。
封建社会那一套，无论是生产和生活，效率都低到令人发指，而且还天然有着某种上限。
齐麟之所以选择天外天，除了无心这个和他一样无法无天的小和尚之外，更重要的是天外天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礼教的束缚。
雪原的残酷环境，让这里的人都成了实用主义，活下去再说别的有的没的。
儒教的封建道德挡不住北来的风雪，也不能让粮食猎物凭空变多，自然就被抛弃了。
这在北离的大儒们眼中当然是不服王化，但在齐麟眼中却是大有可为。
“一句话，敢不敢做？”齐麟把心里的打算都对无心说了。
这个小和尚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世人都许我是祸乱之根源，要是不搞出点什么事情来，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期待了！”
“我干了。大不了，就是陪你去浪迹天涯嘛！”
齐麟笑道：“只有我们两个可不行，还要把更多人拉进来。”
无心邪魅一笑道：“绝对不能让萧瑟那家伙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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