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这一只浴桶?”沈明南率先发声质问。
当事人赵荟蔚闻言懵逼一瞬,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家贫……”
赵荟蔚以为他龟毛性子又复发了,于是急忙道:“公子放心这个桶我洗了三道。”
话落,赵荟蔚觉得三道好像太少,又急忙道:“不对,是五道,里外都擦得锃亮。”
沈明南:“……”他该怎么解释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于是深吸一口气,眉目间一片严肃,“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我因受伤暂住你家,本就让你名声有碍,更何况……更何况现在还共浴一只桶!”
你想说明什么?
要是想要补救她名声受碍这个事实,那就请你连夜赶紧搬出去!
赵荟蔚在心里疯狂把某人揍倒在地,面上却是一片真诚,她澄澈的猫眼水润润的盯着沈明南,“可公子我不会介意啊。”
又来了,又来了……那种他好像思想不干净的感觉又来了!
沈明南一阵无语,构思了一下语言斟酌道:“万一,我说万一你这么不设防,有人轻浮于你怎么办?”
赵荟蔚更迷惑了,“公子您会轻浮我吗?”
沈明南:“???”他话中哪个字是把自己代入了的?
这小村姑不仅喜欢异想天开,字面意思理解还不行!
气了个倒仰的沈明南一双黑眸携着冷意居高临下的睨了赵荟蔚一眼,“你想得美!”
留下冷冰冰的这么一句,转身就走进了浴房……
额,还没回过神的赵荟蔚盯着帘子没说话。
好半晌,里面出声了,“明天你给我重新弄只浴桶来。”
“啊?”赵荟蔚站在外面左右为难,古代打造一只浴桶还是蛮贵的,她……
沈明南没听见赵荟蔚的回话,闭了闭眼睛,压着怒意道:“钱我出。”
“好嘞!”
“……”
今晚把她埋哪个山头比较好呢?要不就跟余竹埋一块吧?
沈明南一边洗澡,一边认真思考着。
回到内屋的沈明南轻咳一声,那扇破烂窗户再次被打开。
沈明南就看着延元费劲吧啦的爬进来,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属下?
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得爬窗!
“主子。”
沈明南高冷的轻“嗯”一声,紧接着问道:“余竹提来了吗?”
延元闻言瞬间精神抖擞,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余淮已经把人提来了,应该马上就到。”
“嗯,很好。”沈明南点头,然后招手让延元过来一点,压低了声音道:“等会儿我把赵荟蔚叫过来以后,你们就装作凶恶一点进来。”
延元:“?”
“别爬窗了,没什么凶悍气概,直接从大门进来,势必让人害怕。”
“??”
“如果余竹身上招呼得还不够惨,你就再招呼两下,确保让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
“听明白了吗?”
“……。”
延元迟缓的点了点头,大致上他是听明白了……
只是有一点他不懂,不就是审问一个叛徒,这都要事先排练?!
见延元发呆,沈明南面色不虞,“听明白了还不下去安排?”
“是……”
延元在他主子的示意下再次爬窗而走,他站在窗外吹着晚风,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明南静坐了片刻,估摸着赵荟蔚应该已经开始沐浴了才慢吞吞的脱衣服准备换药。
又想着万一她没去洗又冲撞进来岂不是便宜她了?
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一顿,沈明南起身就把门栓扒拉下来,确保无人能进才放心的脱衣服换伤药。
而另一边赵荟蔚才没空管他,又把桶洗了三道才开始舒服泡澡。
她还没嫌弃他呢,他就来嫌弃她了!
我们精致猪猪女孩就没有脏的。
赵荟蔚泡了一阵才开始把两只编成麻花辫的头发拆开,用皂角轻轻揉搓着,原身头发很长发尾干枯没有光泽。
赵荟蔚准备再养一阵这瘦弱的身子,再把发尾的干枯头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