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冷寒烟和穆雅姿,冷寒钰一同,前往了去龙腾边疆的道路。
穆雅姿古灵精怪的眼神在冷寒烟的身上来回着徘徊着,尤其是冷寒烟那微微红润似乎被人润泽过的薄唇。
“很好奇?”
冷寒烟瞥了一眼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演技拙劣的不值一看的穆雅姿。
穆雅姿飞快的摇了摇头,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
据她所知,这府上并没有其他人啊,更没有什么男人了。
她虽然很早就失去了母妃,也从小一个人放养着长大,性格也更像男子,所以这男女之事虽然不甚明白,但也不是无知少女。
这吻痕吻出来的红肿还是能看出来一点的。
冷寒烟慵懒的往身后的软榻上一趟,凤眸邪魅的看了一眼穆雅姿,勾了勾唇。
“是你姐夫吻的,就是下手重了一些,我回去让他跪搓衣板去。”
想起独孤夜那*却发狠的模样,冷寒烟只感觉心驰一颤,虽然不同意他跟来,但是还是一分别,就将魂丢在了他的身上。
爱之一字,着实磨人的不行。
冷寒钰刚想出口所些什么,但是看着穆雅姿那灵光闪闪的大眼睛,忽然不想开口了。
就这样眯着一双桃花眸看着穆雅姿,看着她故意疏离他,靠向烟儿的模样不甚欢喜。
从那日他说她投怀送抱之后,这个丫头就远离他了,也让他今天特别烦躁。
*
“啊,那清雅姐姐你,你准备什么什么和姐夫成婚啊,你们,你们都……都这样了。”
穆雅姿虽然见多识广,但是毕竟还有女儿家的含蓄在。
冷寒烟乐的看这幅娇俏的小模样,故意打趣道:“哪样?”
穆雅姿忍不住脸色一红,看了一眼冷寒烟,眼里带着惊艳。
冷寒烟此时穿着一袭香艳的红裙,微微的套着半开的狐裘,红裙之上数朵美丽惊艳的墨梅花不想刺绣倒像是活生生长上去的一样,细碎的墨色和妖娆的红色,像是一朵盛开的寒梅一般,衬托出冷寒烟冷艳的气质。
特别是此时冷寒烟墨发上斜插上了一排珠玉,微微的贴着光洁的额头,细碎的粉钻和紫钻,低调的奢华,显得她如同画卷里的美人一般,又勾人,有蛊惑人心。
愣是她是女子,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恩,怎么样?雅姿妹妹倒是说说。”
“姐姐莫要打趣妹妹。”
冷寒烟失笑:“初次见面你敢和穆帅将军呛声,和穆边疆,穆边城讨价还价,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子大的,倒不想遇到这事倒像个小姑娘了,难不成哥哥没教过你。”
咳咳咳。
冷寒烟这荤素不忌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两个人变了颜色。
冷寒钰呼吸一重,看着穆雅姿的眼里忽然之间似乎带上了一丝炽热,而穆雅姿却躲闪着冷寒钰的视线,朝着冷寒烟这边躲了躲。
“我和郡王并没有关系。”
急于撇清的穆雅姿只注意解释,没有注意到冷寒钰一闪而过的错愕和阴沉的脸色。
“是吗?”
冷寒烟看着急于向她解释的穆雅姿。
“是这样的,姐姐相信我。”
冷寒烟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冷寒钰,勾唇:“我自然相信你,你也的确年幼,怕是穆将军也想留你几年,所以想让你去军营历练几年,也无事,反正这夜色女子晚婚也可以嫁的如意郎君。”
穆雅姿连连点头:“姐姐说的是。”
*
冷寒钰傻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丫头竟然将烟儿视为偶像,这态度。
不仅仅让他大吃一惊,怕是让穆帅将军看到也是要吓一跳的。
他倒还真的没有看出,他这妹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仅惹桃花,还能揽跟班。
前有穆容殷切的喊姐姐,后有这雅姿丫头一脸信赖的模样,难不成,这是传说中的亲和力?
*
此时,穆帅将军在龙腾城内的院子内。
独孤夜肆意幽然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几个属下,睫毛都没有挑一下。
“君上三思啊,你前来夜色已经是途中奔波,少不了要休息三日缓缓神的,这蛊毒还有完全排除毒素,这舟车劳顿会加快血液循环。”白衣一脸纠结的看着独孤夜,这虽然解了蛊毒让他心下大喜,但是这多年的夙愿忽然没有了,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啊。
前些年,他的目标可一直都是替君上解除蛊毒,排除旧伤,可是一下子,因为夫人的关系,君上的身子好了大半,他反而找不到存在感了。
“血液循环,那是什么?”
白衣肩头耸动了片刻,结巴了片刻:“我是听夫人的属下,叫冷心的一个姑娘说的,据说是一种不太好的现象,就相当于毒药的功效,三步倒,五步醉原理是差不多的。”
“哦,所以呢?”
独孤夜潇洒不羁的勾了勾唇,风云变幻的眸光让人抓不住情绪。
除却在冷寒烟面前,独孤夜的情绪向来是不外露,让众人不敢暗自揣测的。
“所以……所以君上应该听从夫人的建议,在此处静养。”
白衣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微微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静休?你绝得本君这么多年静休过?”
白衣一愣,脑子自动开始运转。
转了半天,眉清目秀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懊恼,好像真的没有诶。
他还真是倒霉,怎么有这么一个不听医嘱将生命视为无物的君上?
想想还真是想哭。
想当年他拜师于神医阁门下,本是*倜傥的大师兄,说不定日后还能勾搭一个小师妹,继承神医阁行医救人的医嘱,逍遥一生。
奈何遇到了君上这个……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形容词。
一抬头撞进了一双幽深的可怕的紫眸之中,吓得白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君,君上。”
“想什么呢?”
白衣苦笑:“没想,什么都没想。”
独孤夜戏谑的抚了抚自己完美无瑕的下巴,勾了勾邪魅的唇畔:“原来是什么都没想啊,那要你何用?一个不会思考的人。”
白衣大惊:“君上。”
独孤夜无聊的挠了挠耳朵,微微靠在了身后的梨花大木椅子,任由院子旁数盏琉璃盏和燃烧的火把照亮整片夜空。
“聒噪。”
白衣顿时噤声。
*
独孤夜缓缓的将目光移到了绿衣的身上,绿衣身子一颤。
孤傲疏离的眸子此时微微的闪躲着。
“怎么,听烟儿说你喜欢她的属下,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叫什么来着?”
独孤夜冥想了片刻,发现还是没有印象。
绿衣看着独孤夜那模样,就知道让君上记住一个衣服颜色就不错了,这从他们的取名上也能看出。
“君上,叫月兮。”
“奥,原来你还真的喜欢她啊。”
绿衣闭嘴不说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独孤夜培养出来的人,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吗。
这种时候不说话,多半就是默认了。
性感微露的上半身慵懒的套着一件暗黑色的衣服,流畅的线条在黑暗中如同潜伏的猛兽,被他的眼神盯上,仿佛浑身的神经都纠起来了。
绿衣此时就是如此。
“不是本君说你,看上一个女人就上啊,再不成就扛回家啊,呆的跟个木头似的,怪不得那个叫月兮的不知所踪了,八成是不愿意见你吧。”
靠,要不要这么毒。
这句话,绝对是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的心声。
君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在场的几个人被独孤夜罕见的毒舌和一针见血弄得不敢出声。
白衣是刚被教训完吓得,绿衣是正在被教训惊的,蓝衣是即将被教训慌的。
此时忽然羡慕起被困在*红馆里的银衣来了,好歹还能躲过这么一劫。
“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
绿衣嘴角微微抽搐,心里一阵奔溃,他敢说不吗?
独孤夜看着几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现在还要拦着本君去见本君的娘子吗?”
蓝衣,绿衣,白衣齐齐摇头。
又不是不要命了。
他们发现了,夫人不在时的君上,恐怖力和威胁力成倍的上升,比以前还要残忍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