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兴,程元凯不由得全都愣在了当场。
老刘笑道:“你们不信我的话?那我就给你分析一下,你们现在的想法!”
“你们先跟我回去。”
老刘把两个人带回了屋里,才给他们倒上了茶水,才侃侃而谈道:
半贤庄最忌讳的是学派之争演变成武斗,最避免不了的也是学派之争会被激化。
因为,学派的争斗最后会演变为利益之争,谁取得胜利,谁就最有可能成为半贤庄的继承者。
所以,你们一直在严控这种情况的发生,一旦有人越界,他就会被定为叛儒,我说的对么?
严兴点头道:“确实如此,当年的教训,我们不敢稍忘。”
老刘点头道:“所以,有人利用了你们的心理,把矛头指向了鹤鸣诗社。”
据我所知,鹤鸣诗社的首领是夏家嫡女,夏梦萦,对不对?
夏梦萦此时正和两界堂的人待在一起,如果,夏梦萦回归时候,身上带着几分邪气。
你们会不会直接把她定为叛儒?
你们想要捕杀夏梦萦的时候,两界堂一定会出手相助。
两界堂不会在乎什么叛不叛儒,他们在乎的只有江湖义气。
到时候,双方大打出手,半贤庄取胜也是惨胜!
严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凉气道:“先生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挑起半贤庄与两界堂之间的争端?”
“难道不是么?”老刘反问道:“半贤庄封闭山门的理由是什么?是碑林魔物外逃。”
“我们已经被困五天,这五天里除了有弟子被人杀害,你们真正发现过魔物出没的痕迹么?”
“这个……”程元凯想了半天才摇头道:“没有。”
老刘再次问道:“那我再问你!”
“既然,魔物外逃,碑林书院里的镇守大儒,为什么毫无反应?”
“难不成,他们已经全都死在了书院不成?”
“没有!”严兴道:“我们联系过碑林书院,那边的大儒正在带人修复大阵,重整镇魔碑。”
老刘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你们并不能确定碑林之下的凶魔是否外逃对么?”
严兴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老刘一合折扇道:“你们都是成名大儒。好好把两界堂到来直至今天的事情想一想吧!或许,你们能想到些什么?”
严兴,程元凯越想越是觉得不对,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不过,程元凯还是觉得不死心:“凶手想要陷害夏梦萦,陷害夏家,我还可以理解。”
“可是,他为什么要挑起半贤庄和两界堂的争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老刘摇头道:“这恐怕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才能知道!”
“我现在给你们的建议,就是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专心等待两界堂回归。那时候,陷害夏梦萦的人就会自己跳出来。”
程元凯道:“这件事要不要通知夏川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老刘转头道:“你怎么知道,陷害夏梦萦的人就不能是夏川?”
程元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老刘的说法:“先生,未免……未免疑心过重了吧?”
老刘笑道:“真正布局之人,往往都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只有这样才能完美的隐藏自己。”
“你们现在把我这番分析,告诉任何一个人,都等于是打草惊蛇。”
程元凯犹豫道:“可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不是等于眼睁睁,看着弟子丧命么?”
老刘再次摆手:“你想多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未必是你们门下的弟子。很有可能是老夫。”
“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对方不是对我痛下杀手,而是,在质疑我的身份。”
严兴震惊道:“先生是儒门的泰山北斗,他们如何质疑你的身份?”
老刘摇着扇子道:“办法有很多。就看你们会不会相信。”
“好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吧!静等结果就可以。”
“我估计,两界堂的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凶手一定会在两界堂回来之前,对我下手。”
“他们不想看见,一个能阻止两界堂与半贤庄爆发大战的人出现。”
老刘忽然一收扇子道:“你们记住,对方无论使出什么办法陷害我。你们都要认定我是叛儒,把我押进地牢。明白吗?”
严兴当即跪倒道:“老师,弟子怎么能让老师受如此委屈!”
老刘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还是不懂!”
“儒生之所以能立身于世,靠的也不仅仅是儒家经义。”
“思维僵化之人,成不了大才。”
“总之,你们相信老夫另有安排就足够了。”
“去吧!”
严兴,程元凯对视半晌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