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念发现了这个小秘密之后,整个人精神有些恍惚。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柜子里的那些女装,大多都是裙子,还是以鲜嫩的颜色为主。
祁时念实在是想象不到,迟以恒穿着这裙子的模样。
咦,都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祁时念想,什么时候自己有机会见识一下……
她实在是想象不到这样的画面……
站在柜子门口好一会儿,祁时念才伸手拿了一套家居服,粉红色的,看起来非常嫩。
她心里想,我就穿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想着,她很快就没有了心理负担,换上了家居服之后,她拉开抽屉一看,哟呵,就连内衣裤都有了,都是成套的,配色一样,以鲜嫩为主。
不是,连胸都要模仿?
祁时念不由觉得有些,耳朵烫。
她很快关上了这个抽屉,逃也似的跑下楼去了,对于真空上阵,她反而没有太大的负担。
其实主要也是她没有带衣服过来,那两天待着都是洗好了烘干之后穿的同一套,还是早上回去一趟才换了衣服。
刚才在书房也报废了。
不过家里只有她和迟以恒两个人,她倒是没有太大的自觉。
下了楼之后,厨房油烟机发出了工作的声音,祁时念抬眼看去,迟以恒穿着家居服,系着深蓝色的围裙,在厨房忙碌。
他人高马大,也还好厨房的位置够大,不然总会觉得有些压抑了。
祁时念靠着楼梯看过去,他动作娴熟,切菜的速度也十分快,有条不紊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就是会烧菜的样子。
她心里倒是觉得奇怪,她还以为这样出身的男人,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种,应该只在普通人家里。
可他偏偏什么都会。
祁时念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开始发呆起来。
自己是不是有些没用啊,她连简单的方便面都不会烧,只会泡。
应该说,她只要一靠近厨房,那就是厨房的灾难了。
再加上家里文沐嘉从来不让她进厨房,就连拿碗筷,都得担心碗筷的生死大局。
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懒散的习惯,有的吃就吃现成的,没有的话要么下馆子,要么叫外卖,总之,这年头,应该没有哪个人会把自己饿死。
至于健不健康,那得在能不能吃饱的加成上。
她自己连吃饱都不行,哪里还会管健康的事情。
不过看着一个男人为自己下厨,这种滋味,很难说得清。
祁时念心想,迟以恒这样的男人,长得又高又帅,还是个年轻老板,又会烧饭,这得有多少人喜欢他啊。
想着,她心里确实有些酸了。
迟以恒以前有多少人喜欢她确实不知道,但是他来临城才多久啊,临城第一千金就看上他了,还有沈月瑶,周清清,除此之外,肯定还有很多人都为他倾心。
可他偏偏看上了自己。
祁时念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最特别的说不定就是长得特别好看。
可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肯定不会因为某个女人特别好看就多看一眼。
他来临城,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祁时念心“砰砰”直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涌上心头。
可是,他当初为什么又要拒绝自己呢?难道他也欲拒还迎?
之前跟自己一起的时候,搞得还真的像是陌生人初次相见一般,要不是这段时间的相处,祁时念还真的信了。
可是,即便如此,祁时念还是很介意。
倒不是怀疑自己的魅力,只是觉得,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找来?
难道是对自己根本不上心吗?
到了时间这才来找自己。
那自己,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呢。
祁时念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中的水晃了出去,虽然还有想法,但是她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她也不会钻牛角尖,反正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现在重要的,就是把握当下。
她很快搞清楚下一步的方针,然后抬腿就往厨房走去。
油烟机的声音很大,但是迟以恒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祁时念的到来,看着她穿着一身粉嫩的家居服,迟以恒眼底有种温柔的意味。
“厨房油烟大,你在外面等着。”迟以恒温柔地说道。
他想要摸摸祁时念的头发,但是想到厨房有油烟,他也硬生生忍住了。
“我想帮你。”祁时念露出了一脸“我很贤惠”的表情。
谁知迟以恒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他开了火,纠结了一下,“你去洗菜吧,土豆、番茄、茄子、青椒,都要洗。”
“哦。”祁时念应声,走到了水槽边,看着水池里的那些菜,问道,“洗干净就好了吗?”
“嗯。”迟以恒没有回头,只应了一句。
祁时念刚打开水龙头,迟以恒就提醒道,“手套在前面,你套上洗。”
“那多麻烦啊。”
“听话,不然手会变糙的。”
迟以恒这么一说,祁时念便马不停蹄地戴上了手套,干家务没关系,要是自己的手变糙了可不行。
祁时念捞起来一个土豆,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她放在水龙头下面冲着,不由抱怨道:“早知道我就买没有泥土的土豆了,为什么土豆上面还得有泥?”
“从土里挖出来的,多少沾着一点。”迟以恒解释道。
“什么!从土里挖出来!”祁时念震惊了,刚巧水龙头冲掉了很多的泥土,在水槽里,放在水槽里的其他蔬菜,也沾了些泥土,祁时念赶紧将东西都拿上来。
因为拿着土豆,她不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于是,番茄“吧嗒”滚到了地上,炸开了。
祁时念眼睛瞪得很大,不可置信道:“它吐了!它竟然吐了!”
盯着锅,迟以恒的表情果然更一言难尽了。
沉默了半晌,他说道:“你还是去看会儿电视吧。”
祁时念蹲下身,观察这个呕吐的番茄,听见迟以恒的话,她不满地看着他,“你是在嫌弃我碍事吗?”
迟以恒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