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行不行的,这些心就不要操了,好好安胎才是最重要的。琊残璩浪"南风玄翌看着潇溪已经挺起来的大肚子,打心眼里是不愿她操心,纵然王府的中馈现在由她掌管,但他还是告诫钱管家揽下了大部分的事情,等她生完孩子,朝中的局势稳定下来,再交给她也不迟。本来这样安排也是合情合理的,可南风玄翌却没有与潇溪商量,如此一来,让敏感的她感觉到自己被排除在外,心里面也并不痛快,却只能佯装无事。
用罢晚膳,南风玄翌与冰凝一起离开雨花阁,悄悄的进往凌轩的密道。
看着床榻上面色不再黑沉的南风霖,南风玄翌唇上浮现一丝淡漠的笑容,看向冰凝的眼神也不再疏离:"这几天辛苦你了,跟着我们来来回回的奔波。"
冰凝一边为南风霖诊断,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只要你好好待溪儿,比什么都强。"
"她是我的王妃,本王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冰凝的话,让南风玄翌挑高了眉,看来他家女人和这位冰公主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你知道最好。"冰凝的话中没有任何波澜,松开南风霖的手腕后,她认真的看着南风玄翌:"你为什么连你五哥也瞒着?我看他不像是坏人。"
"正因为此,才不想连累他,我已经是一个半废的人,就算出了问题,好赖也就半条命,大不了拿走。可他不一样,他还未成亲,未有子嗣,我不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南风玄暮对他的好,他这么多年,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不愿意与他亲近罢了,现在老大是个面上君子,老二为人歹毒,老三是个笑面虎,至于老四,一直是他看不透的,他始终与众位兄弟保持着同等的距离,不偏不倚,倒让他对他的做法心生钦佩,要知道,想要保持住这个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17hw0。
"半废的人?此话怎讲?"冰凝诧异的看着他,见他只是勾着唇讽刺的笑,没容他说,纤细的手就已经扣上了他的脉搏,一翻诊断之后,冰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怎么可能?你居然也...也中了苗疆的蛊毒?还是比寒蛊发作起来更加恐怖的蚀心蛊?"
"算一算也有八年了,我十岁随着王叔上战场,十二岁就成了不可一世的少年将军王,原以为会如此风光下去,却不料栽了这么大跟头,听说这种蛊毒的潜伏期是五年时间,也就是说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遭人暗算,这皇宫...果然是步步惊心。"想到十岁那年病逝的母后,南风玄翌清泉般的凤眸中划过一道暗芒,姜妍,你最好祈祷我母后的死与你没有关系,否则...本王定会让你五马分尸。
冰凝看着南风玄翌近乎妖孽的容颜,不由一阵叹息,难道他和潇溪就是命中注定的?就连中毒也能出自同一脉?算一算,两个人中毒的时间都近十年,如果再拿不到解药,等到毒入骨髓的那一刻,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可关键是,她要到哪里去找解药呢?
南风玄翌看着冰凝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猜测潇溪可能与她交了底,不由分说,他推着轮椅走了出去,片刻后,将一个纸袋交给了她:"这里面是我近些年搜集的一些关于西祈皇后姜妍、东翰皇后姜瑛的资料,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两人很可能出自苗疆嫡亲一脉的旁支,不然不可能拥有苗疆传女不传男的蛊毒秘方,甚至于西祈的姜太傅一家,也极有可能来自苗疆雍正小老婆。只可惜关于苗疆的所有秘辛,都被百年前统一这片大陆的百里氏销毁殆尽,我们能查到的,也只是根据目前情况推理而出的。"
"既然瑄王如此信得过我冰凝,那我自当全力以赴去攻克你们共同的难题,这些资料我会细细研究,如有需要我也会找哥哥帮忙,是...是否介意?"毕竟说起来,这也算是瑄王府的私事。
"无妨,反正本王是名符其实的病王爷,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坦然处之的样子倒是让冰凝有些心酸,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芊芊那死丫头与这位病王爷,还真是有些缘分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到最后,您怎能轻言放弃?更何况,您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若是就这般离开,让他们母子怎么办?这些您想过没有?还有,您保护璟王自然没错,但也要考虑自己的安危...刚刚我已为皇上把了脉,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会醒过来,在此之前,我还是向你提个醒,他的情况比我预想中要严重太多,能不能保半年暂且还不好说。放了三天毒血的结果还是呈黑色,连转淡的迹象都没有,可见已经...渗入内脏了,他时日已经不多了,多则四月,少则一月。"冰凝叹了一口气,拿起药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南风玄翌看着床榻上静静的躺着的老人,想到小时候窝在他怀里嬉戏,母后在一旁掩嘴轻笑的情景,突然感觉鼻子一酸,泪水居然抑制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母后已经离开了他,难道父皇也保不住了吗?
南风玄翌袖中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良久之后,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背对着石门,冷声喊道:"黑雾!"
有时候,忍到极限之时,就无需再忍了,也许冰凝说得对,不到最后,他绝不能轻言放弃,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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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秋风呼呼的刮着,街道两旁已经落满树叶,厚厚的一层。
珣王府的书房中,六名黑衣人惶恐的跪满一地,紧张的看着那抹负手而立身着绛色锦袍,挺拔尊贵,霸气内敛的背影。
"你们居然连小小的青田城都守不住,本王要你们何用?"南风玄佑豁然转身,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狠狠的踹了过去,力道之道,竟然将黑衣人踹出两米多远,直接吐血晕了过去。
"废物!"南风玄佑阴鸷的鹰眸不悦的眯起,目光再度落在那些人身上:"说,是谁干的?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本王作对?青田城内的运河,是连接北冥、南疆、东翰三国的唯一水路,你们居然就这么给本王丢了?"
其中一位黑衣人一听,立刻匍匐着爬到南风玄佑的腿边,颤抖着身体:"珣王饶命啊,那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身手快、狠、准,几乎刀刀毙命,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青田城内各个城门都已遭到突袭,我们死伤无数,臣等,臣等也是被将士们舍身就出来的啊王爷。"
"一个活口都不曾留下?嗯?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觉得,他们会单单放过你们几个吗?"南风玄佑冷笑一声,忽然响起了什么:"该死的,杨林,调齐所有人手,将珣王府保护起来。"
守在书房外的杨林一听,神色一凛,突觉有什么大事发生,赶紧领着黑衣隐卫消失在黑夜。
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如死灰,他们惶恐不安的感觉着窗前那股冷的让人怯弱的气息,突然,一道银光闪过,五人纷纷以跪倒的姿势向前倾斜,之后直接头朝地,屁股翘天,僵在那里...
南风玄佑从阴影处走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厌恶的啐了一口,当他看到那个被他一脚踢晕的人时,没有犹豫的,拿起手中的匕首,划破了对方的喉咙,那名黑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失了气息:"你们这些没脑子的蠢货..."
听到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南风玄佑阴鸷的眸子闪过一道狠戾,果然追过来了,可恶官策最新章节!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那些黑衣人冲破阻碍,已经往后院方向去了。"一名隐卫浑身是血的跑进书房,南风玄佑犹豫了一下,冷静的看着他:"让他们死死的给本王守住,否则,你们照样是个死!"
黑衣隐卫一听,眸底闪过一抹绝望,咬着牙冲了出去。南风玄佑突然诡异莫测的笑了:"想迫我离开这里?未免太异想天开!"
同一时间,瑞王府的书房内,南风玄暮听了手下的汇报,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南风玄佑,没有了青田城,你还会怎么做呢?"
柳清雅站在一旁,递上一杯热茶,面露担心的看着南风玄暮:"可是王爷,咱们还没拿到城区布防图。"
南风玄暮睨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是想要他的图?"
"难道不是吗?"那个多人去珣王府,居然不是冲着布防图而去,那是为了什么?柳清雅十分的不解。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正事上,这么不顶用?"南风玄暮深深的望着柳清雅,嘲讽道。
柳清雅面上一红,朝南风玄暮福了福身:"求王爷指点妾身。"
南风玄暮品了一口茶,这才温吞吞的开口:"南风玄佑这个人与他母后一样的心思缜密,想要从珣王府抠出点东西,那比登天还难。与其费那劲,倒不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话说到这里,南风玄暮没有接着往下说,可柳清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这么多人去珣王府热闹,怎么着也会让他心存芥蒂吧?届时,他的东西放在哪里不就有了线索了?想归想,可珣王会上当吗?他和皇后筹划了这么多年,哪一步不是走的小心又谨慎的?王爷又如何会肯定及一定会有线索呢?难道...珣王身边,有他的人?
"王爷,妾身心里十分的不安。如今皇后母子把持着前朝与后宫,还不让后宫嫔妃与我们去探望父皇,如果父皇醒来,就算有什么东西留下来,也会被他们母子毁掉,届时你们兄弟几个,岂不是都没有机会了?百年前的百里帝就曾经言明:后宫不许干政。按理说这些话妾身不应该对您说,可如今的这个情况,妾身觉得王爷这是徒劳,话不好听,可妾身说的是实话。"纵然南风玄佑技能得到小部分人的支持,但皇后的背后可还有一个东翰,如若真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南风玄暮听了柳清雅的话,无声的笑了:"爱妃说的有理,不过...不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肯定这江山是他南风玄佑的?三弟整个就是一笑面虎,你别看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实际上他的鬼点子不比谁的少;四弟个性冷,也不喜与人交往,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姿态,虽然他的竞争力相对薄弱一点,但是却也是不能小觑的人;五弟平日里流连花丛,看似不务正业,也甚少与我们几个接触,但他背后却也有不少人支持,实力自是不在话下;至于让我最看不真切的六弟,却是而今我觉得最难应付的人。从他闭门谢客之后,宫里就不断的赐美人给他,可结果呢,这么多年来不但连屁都没放一个,甚至还传出他不举的消息,这下可好,西祈哪一个官家小姐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可他倒好,居然跑到东翰娶了个大肚婆回来,不管那还是时不时真的,最起码现在六弟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常理之外,让人摸不清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还有那个明潇溪,在东翰的时候,她的表现就甚为惊艳,且都是临场发挥,所以她没有作弊的可能。至于到了西祈之后她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却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这其中的牵扯太多,如果是南风玄翌的意思,那他的心机还不是一般的深。如果这只是明潇溪自己的意思,倒还好说,刚来西祈,面对这么多人场面,应付一下也不无可能。怕就怕是...他们夫妻共同的意思,那后果,可就难以控制了!什些王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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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先送上,二更尽量在上午十二点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