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独宠金牌赌后,vip370:粑粑等于便便(一更)
南风玄翌身子一震,薄唇紧紧抿起,忽然闭上了眼睛,呐呐的呢喃:是啊,我们还有临儿,他还那么小,那么小……。舒悫鹉琻你骂得对,我的确太自私,太自以为是了……。
宁玉宸看着他怅然若失的背影,心里同样不好受:你难道没有想过走走别的路?干嘛非要将自己逼到死胡同?
南风玄翌听言,闭上的凤眸倏地睁开,眼角带着丝自我嘲弄,幽幽的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没有回头路了……你是不会懂的,你们永远不会明白站在这个位置的难与苦……她若恨,就让她恨吧……
宁玉宸见状,还不死心,却被南风玄翌毫不留情的打断: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议,我已经决定了。哪怕将来后悔,哪怕将来万劫不复,我也认了。这是我的报应,属于我南风玄翌的报应,我甘愿接受。
你……。宁玉宸恼恨难忍的同时却又心生同情,是的,他同情身为帝王的他,更同情身为南风家子孙的他,这条贼船,一旦上了,就下不来了……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明日傍晚我们能赶到东翰,届时与黑雾以及毒域的人汇合,有了毒域那些能人异士,咱们获胜的希望很大。如今东翰皇宫,只是一个空壳子。
南风玄翌谨慎的皱起眉头:空壳子?别想得太简单,他司徒寒不是傻子,断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敌人,总之,万事小心,切不可想当然。
你放心,这次出动的都是有一定经验的老手,偷袭定能成功。南风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客栈。
望着他的背影,宁玉宸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沐浴之后,潇溪一身清爽的与南风临趴在床榻上玩耍,南风玄翌敲门进去时,母子俩正笑作一团窝在被窝里,看到这样温馨的一幕,他心神一震,有股想要冲过去加入他们的冲动,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僵在唇边的笑意时,一切冲动瞬间化为乌有。掩去眸底的落寞,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不远处,抬眸看向他们:饿了吧,过来用膳。
南风临早就饿了,如今听说有吃了,顾不上穿鞋,连蹦带跳的扑向南风,小脸儿兴奋的跳跃着:饭饭,饭饭,吃饭饭……粑粑,饭饭!
临儿,你这个臭小子,鞋子还没穿呢!晚了一步的潇溪只好提着他的鞋子走到他身边,目不斜视的就要蹲下身为南风临穿鞋,一双修长白希的手却接过了她手中的鞋子,低沉的嗓音随即在头顶响起:你先吃饭,我来吧!
潇溪动作一僵,男人冰凉的指尖已扫过她的手,拿走了鞋,她诧异的抬首,看南风临再自然不过的任他抱上大腿,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桌上的食物,完全没有一丁一点的别扭时,她的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这是她那认生的儿子吗?这是她那对一切陌生人都异常排斥的儿子?犹记得在彩虹岛,这家伙还未如此听话的任他摆弄,这才多久,他便已经收服了他?这段时间,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目光落在他略有些笨拙的动作和那微微发红的手时,潇溪看向自己的指尖,想到他刚刚冰凉的指尖,不由微微蹙了眉,刚刚,他去了哪里,为何手冻得那般红?僵硬的,连鞋都穿不好?
粑粑,饭饭,粑粑,我要饭饭。温软的童声将潇溪的思绪拉回,她刚准备接过儿子,却被南风抢先一步道:你先吃,我来喂他。
潇溪怀疑的看向他,恰巧对上他满是温柔的目光,心中一颤,冷声叱道:你会吗?
谁没有第一次?南风玄翌扬眉,声音轻柔。
潇溪嘴角一抽,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起了鸡皮的手臂,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他一眼:今天的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吧?你对我们母子向来是不闻不问的,今天这又是送饭,又是穿鞋,又是喂饭的,太不符合常理了,南风玄翌,有什么事就不直说吧,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南风玄翌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痛哭流涕的女人,却可以在他转身的瞬间与儿子嬉闹,现在一脸闲淡的看着自己义正言辞的质问,什么时候,她的心态如此好了?什么时候,她自我调节的能力如此强了?什么时候,她又恢复了他记忆中的模样?
明潇溪,你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潇溪眨眨眼,慈眉善目的笑了:是吗?承蒙夸奖,您也不差……。
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小临儿并没注意到,只是对于粑粑的不专心,小家伙非常不满,使劲儿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粑粑,饭饭,我要饭饭。
南风玄翌这才注意到米粥不知何时被他喂到了临儿的脸上,难怪小家伙如此恼火,他面上一红,赶忙找来准备好的手帕为他擦了擦,这才重新舀了一汤匙米粥,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眼看小米粥、鸡蛋羹被小家伙消灭干净,南风这才转首看向正在细嚼慢咽品尝美食的潇溪,犹豫了一下,张口问道:粑粑,是什么意思?
潇溪喝汤的动作一颤,僵硬着脑袋转过头,直接回道:没什么意思。
那为什么临儿吃饭的时候总会喊这个词?潇溪一头黑线的看着他,随即哀怨的瞪了南风临一眼,死小子,之前你可是喊嘛嘛的,什么时候学会了粑粑?之前怎么教都教不会,现在叫的欢了?居然还搭配对了对象?这下,她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了……
那是因为他饿了……。
我知道他是因为饿了才喊这个词,我想知道的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潇溪突然放下汤匙,微微眯起眼,敛去唇角边不经意流露出的歼笑,你确定你要知道?
在南风玄翌好奇的目光中,明潇溪清了清嗓子,勾起唇角,声音轻柔的吐出六个字:粑粑等于便便,明白?
便……便?南风玄翌细细品读着这两个字,在察觉到她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笑意时,猛地响起了什么,他一愕,瞳底似有冰霜凝结:明……潇……溪,你耍我?
怎么能是耍你呢?粑粑,可不就是等于便便吗?平日里儿子总是拉粑粑,拉粑粑的喊,哦对了,有时候也会喊拉臭臭,拉臭臭……。
在南风玄翌越来越黑的脸色下,明潇溪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挤了出来,南风临不知道麻麻在笑什么,也跟着傻乎乎的笑……
看着开怀大笑的母子,南风玄翌心中的郁气居然一扫而光,眉宇间也渐渐染了丝淡笑,可心底,却渐渐升起了一丝苦涩,过了今天,他们还能这样温馨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吗?
这样的落寞,落入潇溪的眼底,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粑粑就是爸爸,亦等于父亲,你还犹豫这个机会让他开口叫你爸爸吗?南风玄翌,我倒要看一看,你能对我狠心到何种地步……。
次日一早,三大一小重新赶路,窝在窄小的马车上,潇溪和南风临愉快的玩着游戏,将坐在旁边的南风玄翌忽略了彻底。
昨晚用罢晚膳,潇溪便将他赶了出来,母子俩抱在一起一觉睡到天亮,可怜南风玄翌望着漫天雪花吹了一夜冷风。
即便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过什么,但自昨晚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冷漠。就像现在,眼见母子俩玩的开心,南风玄翌却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窗外……
下了一晚上大雪,今晨的道路已经被厚厚的一层雪覆盖,看看天色,能在天黑之前到达东翰京城,已算不错。
突然,一只小小的一只体态妍美,色彩艳丽小东西从车窗外飞进来,直接落在了南风玄翌的掌心,看到那个小东西的瞬间,南风临跳了起来,激动的就要扑过去,却被明潇溪牢牢的扣在怀里:它会咬人的,不许碰哟!
南风玄翌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从小东西的脚踝处取掉一根牙签长的密信,仔细之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沙沙沙的写了几行字,叠好,重新绑到小东西的脚踝处,将它托到窗外,手腕轻抬,小鸟拍打着翅膀‘嗡嗡嗡’的飞走了。
潇溪看到这个小东西,水润的眸中溢出一抹惊异,蜂鸟,居然是世界上最小的鸟,蜂鸟!没想到,南风玄翌还有这等本事,将蜂鸟这种速度极快的小鸟训化成自己的信使,当真是了不得的选择!
南风玄翌没有错过潇溪眼底的惊异,你认识这东西?
潇溪弯唇一笑,讳莫如深:不认识,只不过看它特别罢了,这么小的鸟,我还是第一次瞧见。
第一次?南风玄翌眸光霎时一沉,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看着他面无波澜的容颜,潇溪眸中隐隐含了一丝冰冷,从今天开始,我明潇溪不再相信任何人!
一更,二更在十二点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