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关键点:此人个性特别强,脾气非常大,属于不可控的类型。”
“是否适合飞行,还有待观察。”
陈征给向羽所做的其实就是“飞行潜力报告”了,但虽然是秦天跟他打过“招呼”,陈征对于向羽的报告也没有一句夸张溢美之词,就是怎么表现怎么写,这是陈征身为一名军人的原则,他不仅要为向羽的飞行前途负责,更要为战机安全负责,不合适的人,不能允许他上天。
对于向羽来说,身体素质是没的说了,属于百年一遇的空战奇才。但就他这种叛逆易怒的心理素质到底是否适合飞行还有待考察,而考察的方式就看他能否处理好与队友的关系。
在手写了向羽的飞行潜力报告之后,陈征把他封进了牛皮纸档案里,然后又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进入内网,将关于向羽的一切表现评估都打成了文档,秘密地发回了航校。陈征对于向羽的重视程度也可以用“极度重视”来形容。在陈征的眼中,以向羽的实力,就算是不能当战斗机飞行员,也完全可以入伍,至少可以加入“风神突击队“(空军空降兵特种部队)。所以,陈征也是暗下决心,绝对不能错失了向羽这个人才。
“干不干!?”
“你们跟我一起干!?”
在营房之内,安纯在动员自己的小弟们一起干向羽。
“我身体不舒服。”乌鸦表态。
“算了,安哥,现在都已经成了定局了。”
“没啥干的价值了。”
山鸡也打了退堂鼓。
“懦夫!孬种!原来你们不是这样的!”
“现在怎么不听指挥了呢!?”
肿着半张脸的鹌鹑呵斥着两个兄弟,他已经隐隐感到了一场很大的权力危机,那就是这两个小弟开始不听话了。这有今天在训练场上自己被向羽给折辱的原因,也有教官已经任命这支战队的队长是向羽,战队名为飞鹰队的原因,即便是这两个小弟再怎么畏惧鹌鹑他爹的权势,但在战队“高层”重新洗牌之后,他们也不再那么紧紧地跟随鹌鹑了。
“好!”
“你们不帮我干向羽也可以,但至少要做到一点,一会儿都离开营房,免得崩到你们身上血!明白吗!?”
鹌鹑恶狠狠地喝道。
“明白了,你这是要——”
乌鸦欲言又止。
“不用你们管!老子会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原来在加入了航空夏令营之后,四个男生都被分在了一个营房,也就是一个宿舍,那边两个连体铺位上面是乌鸦,下面是山鸡,这边两个连体铺位上面是鹌鹑,下面是向羽。
三个人就在向羽于沙场边上逗留的这段时间分别散去。
乌鸦和山鸡之所以闪,是为了不在现场,而鹌鹑则直接偷偷地出了训练基地,来到一个猪肉摊前扔了一百块:“老板,我买刀。”
“买刀干啥?”
老板看这年轻人肿了半张脸还挺警觉。
“家里刀剃猪肉不好使。”
“我妈叫我来买一把。”
“我这刀不卖的。”肉贩当场拒绝。
“再加一百。”鹌鹑又扔了一百块钱到肉摊上。
“成交。”
“刀你拿走吧。”
肉贩收了二百块钱,直接就收摊了。
安纯收了那把剔骨尖刀,直接就藏在袖子里,然后就回去找向羽。
此刻向羽跟陈征谈话刚回来,走在营房的走廊里,此时,走廊里黑呼呼的特别适合出手。
安纯蹑手蹑脚的跟在向羽的身后,七米、五米、两米、近了,安纯的心跳也在剧烈的加速,握着刀柄的手心都攥出汗来了。
“鹌鹑!“
忽然一声怪叫响起。
一个让安纯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惊悚画面出现了!
向羽的脖子整个拧过来,身体还冲着前面,脸却强拧到后面,瞪着鹌鹑大叫一声。
“妈呀,鬼!”
鹌鹑发出了一声惨嚎。
要知道普通人无论怎么用力转动头颅,也就在左右180度的水平角度转动,但向羽这一下几乎是整个脑袋都转到了后面,而身体还在向前走,这个转动角度实在是太吓人了,是人类不可能达到的角度,但对于猫头鹰之类的鸟类来说却是很稀松平常就能够做到的动作。
所谓“狼顾鹰视”说的就是向羽现在这个姿势,但在历史上据说能够做出这个动作的只有三国时期的枭雄终结者司马懿,冷不丁在黑灯瞎火的状态下向羽做出了这个动作,实在是把鹌鹑给惊到了,藏在袖管当中的剔骨尖刀都没有勇气再抽出来行刺了。因为一个人在盛怒之下,或可冲动的想要去杀人,但却没有勇气去捅鬼。
“小安同学,我正要找你呢,来!”
“我们来一起谈谈人生!”
在一个猛回头,将鹌鹑给吓个不轻之后,向羽看似很自然地伸手就去抓鹌鹑的右手,鹌鹑再想要往回挣,就挣不回来了。连手带刀都被向羽的鹰爪紧紧地扣在了袖管里。
随后,就不由自主地被向羽牵进了营房。
“身为飞鹰队的队长啊,我必须要关心战友兼队员的心理健康。”
“你这个状态不行啊,不是正经路子啊。”
“多年前有个大学生叫马加爵,因为点睚眦之怨,把室友一个个地都给锤死了。”
“鹌鹑,你不是这样傻逼的人吧?”
向羽这时变身了苦口婆心的“贴心队长”,对于自己的队员开始“心理辅导”。
“不、不是。”
鹌鹑被向羽这么捏着手腕,好像全身的经脉都被闭锁,非常的难受。
“真不是啊!”
“真不是?”向羽带着点调侃的语气追问鹌鹑。
“真不是!”
“你想多了,我鹌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嗯,我看也不是。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陈教官说了,我们的飞行员选拔并不是止步于鹤城,止步于我们,我们还得要以团队为参赛单位,与全省的强者作战,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僚机。”
“僚机!?”
“不!僚你大爷个机!?”
“我堂堂安纯,怎么能够给你这个废材当僚机?”鹌鹑的内心是极度抗拒的,但向羽抓住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如同铁手。
“嗯——”无奈之下,鹌鹑只能先应了一声。
此时,在外人看来,完全看不出鹌鹑已为向羽所制,只能看到两个男生并肩坐在床头,其中一人还亲热地抓住另外一人的手腕。
“向羽,我来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你们——”
“你们这是干啥呢?”
一个浑厚的女声传来,来者正是娇凤,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