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桥霜七》
我思慕你,而没有尽头。
我就是这样的人,特别
是在他人构成的群居那里,
保持着不变。渔民问起
你是哪里人,来自于,因此
而来的何方。我发现极力躲避着,
它因为对话而来的道路之消逝
的本质,正是人投身其中的本质。
语言因而悄然为我所触及,当
鸟鸣已替人说出“我”的独一性。
触及,正是潸然消逝者为语言,
我好好的与渔民坐在船上,
不见了?促成了什么事物不见?
只有最为极端的荆轲刺秦王中,
人从堆积如山的日常命名脱身。
只有面前的不远为可以触及,
而他重复着不要我言说。
仿佛那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老人,
嘴唇发紫,冻得瑟瑟发抖。
秋天江水的表面泛着一层薄雾,
鱼儿不是唯一的事物,不断
从现实,从农夫家的那道斑驳的
木门,走进现实的被忽视而以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