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川》
我幸福,更幸福
和因此下一刻的沉默作为了标准
在囫囵与错误
在室内由南到北的奔跑。
思的游走只有了,向徒劳无功展示
我无法摆脱的紧张。
越过幽深的悬崖了吗?自问自答
在光芒,在窗户,绝非一些
细小缝隙之中。透射进来。
如果我可以从此刻开始沉默,闭嘴
整日的移动在光中。
整日的移动在光中,
移动在光芒的谎言中。
让同样的一句话,重复
枯燥。接受语言的审判。
让幻想之为幻想在于,匆忙戛然而止。
连那空也一时之间的震颤,恍然
让那误解,常常带着误解的念白
——把事物随手称作了空。
而我就是空着的事物。我幸福
此刻的疲倦与紧张也属于幸福。
在广阔,辽阔之地尚且没有主人,
没有人会对于我顽固的追问,夜灯初上时
没有一间屋子会作为回答和居住的旅店。
没有,可那消失了的正是我自己的语言,
却又回声一般,回来的
从那冰冷的墙壁。现实与虚幻之间
存在着的并不是界限。界限承载了太多
人的可疑和可疑的人。那么此刻,它更加宽容
当这些话语实则属于废话,仿佛旱地里面竟有一个
等待填满的土坑。对于无意义的产生
就像我只是远远的望见了炊烟,山脚下,它升腾
之前被点燃,无风,笔直,
测试着最为平静的安静,一边
农民又只是用它,来做饭,温饱。
呵,可是农民的一生从不曾被给定在无意义之中。
请投来可笑与轻蔑,但我无法也没有力量
去把废话和空洞改写。
如果,我的语言也来自于冥冥,比如
这就是一个人的命运。从山顶,我看到了
许许多多人蝼蚁一般的渺小。
我看到了界限将我拉回到了现实。给出它
的
意思。给出它,一面虚幻,一面则属于光芒的定义。
给出永恒存在的大地之光,多么的永恒呵。顺便
给出了我,
这个贫乏,无知,恐惧者的微不足道。
请允许赞歌只赞美大地,只赞美永恒沉默着的事物
赞美,建筑在这之上的发生。赞美一种从来都不及于万分
便赞美建筑。赞美者自己的幸福的形象,
正在赞美着,等待春耕的土地,
春耕的土地正等待着幸福,幸福,请首先的降临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