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同沉默一道,并行的
雷声。雷声响起
在一条乡村公路的某个岔路口
没有人会在雷声被符号化了的
路牌底下提及怜悯。
气喘吁吁,身体的疲惫自动把怜悯覆盖。
在公路上面成为谜团的事物何其多。
作为一个路人,我常常能听到
一个又一个来者和过客叹息着。
我尽力的让自己的身体轻些再轻一些
对于告知,或者某个最终脱颖而出的智者
对告白我丝毫没有了兴趣。秋风吹过去
至少能从我身上掀起来的一片绿意。至多。
无能为力跟沉默为伍。难不成他们的意图
正是把这一切区分开来。难不成在我的心底
还是藏着一份,试图跃然而起的勇气。
一个农民,扛着锄头,路边走着
水泥浇筑过的路时间长了就跟田野
不再有那么突兀的感觉。我走着,
除了走着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沉默里面有时候会升起一些星辉。点状
像白天的来源不明但去向是空冥的星星
最为重要的是,会以中途碰撞出短暂的声音为目的
还赠予我一点,接着又一点点的放松。
我误会了一点点是开始减少的意思。————
这就是我忽然得到的回答。
那些多,草一层层,但远远看去却只有地表的一层。
我继续走着,思,早晚要归还给父老乡亲。
我看见铁质的站牌下面站立的人们。
我们都认同的事情是站牌共识于等车,指引岔路口
提醒人们前方会到达哪里。
我们都是从那种共识回来,不断碰撞的星辉一般的雷声
继续,我还没有到达农民。在这个路途上面有一些转弯
一些曲折。文字的不同是有人的劝诫,谏言
搅乱一些操心民族命运的云团之时,文字的表达形态
也生出了变化。————这也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