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眼睛亮的像狼。
“赵西安有天，交给我几个u盘让我务必收好，这关系到我们的命……他当时的表情可奇怪了。”
“可是第二天，他自己都忘了给过我什么了，我没告诉他，我把u盘放在……”
她的声音低下去，杨青退后几步，自觉远离。
几分钟的功夫，她说完话，再度倒回床上。
“走吧……走吧……”
她喃喃道，目光混沌起来。
宇文渊微一点头，叶羽秋拉起秀秀的手，三人出了病房。
杨青送到了停车场，就被叫走了。
叶羽秋把呆呆的小女孩抱上车，问宇文渊：“你怎么看？”
宇文渊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不算出乎意料吧。”
他早知道宇文月心术不正，只是老太太压着，没证据他也没法动手。
这次，也许是个突破口。
只是从赵西安原配的话里来看，宇文月除了赵西安，似乎还用特殊手段控制了不少人。
看来她多少是藏了几手。
叶羽秋啧道：“你小姑真跟赵西安这个老绿帽有私情？这种老男人也能吃得下？”
宇文渊摇头：“不至于。”
这品味也太low了。
丢人。
不过想想，宇文月本来也是个丢人玩意儿。
宇文渊脸上流露出货真价实的嫌弃。
叶羽秋同情的拍拍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小叔那么争气啦。”
不声不响不惹事，现在还在疯狂卷。
宇文渊轻轻哼了声。
叶羽秋继续道：“还有，这孩子你准备咋办？让我治？”
直接上药血，百毒俱消。
宇文渊却摇了摇头。
“你觉得你血很多？”
叶羽秋尴尬的咳了声。
“其实还好……”
她在努力吃红枣和猪肝了！
而且她其实默认宇文渊会让她治来着……这小孩的症状和她妈不一样，没准还知道点别的什么。
宇文渊打断她。
“不需要。”
“你的第一任务，只有治好我。”他冷静道：“否则你治再多人也没用。”
现在对于宇文月的种种手段，唯一的解法只有药血，也就是叶羽秋。
而宇文月的后手无穷无尽，叶羽秋一个人，榨干了也救不了多少。
只有他活着，才能处置宇文月，从根源解决问题。
叶羽秋细眉一蹙。
宇文渊上了车。
叶羽秋要继续留在医院看着燕冰，宇文渊准备先回去了。
他说完那句话，一拉车门。
拉——没拉动。
叶羽秋一把拽住车门，非常不爽。
“你这是什么屁话，什么有用没用的！”
她歪着半个身子挤在车里，直接凑到宇文渊面前。
“什么时候轮到你把我的血给垄断了？！”
宇文渊猝不及防，差点被那一缕黑亮的长发抽到脸。
他面不改色的拨开那缕头发。
“没有垄断，我只是做出现在最有利的决定。”
叶羽秋瞪着这张好像永远不会动容的脸。
“即使这个小姑娘快死了？”
宇文渊微微皱眉。
叶羽秋冷冷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那个女人活不久了。”
一个母亲什么时候才会给她的孩子找后路？
是她自知，时日无多。
宇文渊没说话。
叶羽秋继续道。
“而这小姑娘不会说话，是因为毒已入脑，伤了她的神经。她没有你那么幸运……”
“你觉得我幸运吗。”宇文渊忽然打断了她，眼里有一抹讽刺。
叶羽秋顿住了。
父母双亡，残废半生，说的上幸运吗。
宇文渊微微阖眼。
“叶羽秋，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死人比你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出于善心也好，道义也好。”
“凭你只能用自己的血肉来救人，你能救多少？”
“不能斩除罪魁祸首，就尽是无用之功！”
天地静默。
薄薄的雨雾中，两双幽黑的眼睛四目相对，谁也不肯低头。
半响，叶羽秋低声道。
“可对她和她妈妈来说，不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