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一点?
叶羽秋一挑眉,觉出了他的意思:“怎么,想引蛇出洞?”
宇文渊点头。
“我已经看过在m国发布的那套,和我们的有些细微的差别,但八九不离十。”
“现在的舆论还不温不火,大概是还想有条退路。”
这款珠宝从宣发到真正发售,还有一段时间。
宇文集团不是好惹的,藏在暗处的人大概也在试探着。
如果古韵吃下了这个闷亏,那自然是乐的轻松,皆大欢喜。
但宇文渊可能吃亏吗?
他微微冷笑。
叶羽秋笑了:“哦豁,让我大张旗鼓的戴上,秀到他脸上,逼对方必须出手?”
狠啊。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先直接将大庭广众之下使用抄袭的把柄递上,把自己放到最狠的绝地,然后——
宇文渊颔首:“他们最得意,最嚣张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容易暴露的时候。”
“小打小闹一个m国的jeo怎么够?”
他要打,就要直接将所有敢下手的都扯出来,彻底打怕!
置之死地,而后生!
叶羽秋再次对宇文渊的心脏啧啧感叹:“确实,既然动手,就彻底撕破脸。”
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畏头畏尾最后啥也不是。
这一点上,他俩竟也算达成了共识。
宇文渊神色微缓:“就是这次,要辛苦你一点。”
舆论当头,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叶羽秋!
叶羽秋潇洒的一拨头发:“好说,就是……”她伸出手,两眼冒金光。
“老板,我暂扣的工资?”
宇文渊:……
他略带嫌弃:“能不能有点追求?”
他好歹这么大一首富在这杵着!
你要好处,只要发工资?
让宇文渊都隐隐有了一丝挫败感。
你说她视金钱如粪土吧,她还挺爱财……
但要说真的有多么爱……
这爱法还挺有原则的。
他无奈的瞪她一眼:“不扣了。”
“好耶!”叶羽秋欢呼一声。
看着这事谈完了,叶羽秋从随身的大包里提出小药箱。
“昨天你没回来,也没给你祛毒,又通宵了?”
宇文渊坐正:“没有,休息了。”
叶羽秋狐疑的瞥他一眼,不甘心道:“行吧……这里安全吗?”
可以的话,反正上午是去不了片场了,她就顺便给宇文渊扎个针再走。
宇文渊没有异议。
自发现古韵有人泄密后,昨天宇文集团的安保部门,也就是阿里手下,已经调了几个精锐守在这里。
叶羽秋来的时候感应到的视线就来自他们。
现在的古韵,比银行还严实。
一边扎针,宇文渊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你昨天给我发消息,想说什么?”
叶羽秋哦了一声,想起了那张被裁掉的照片。
“那个,王姨昨天带我看了下你家一些人的照片,帮我在酒会上认个脸熟。”
宇文渊点了点头:“我知道。”
王姨能拿出来,自然是有他首肯。
叶羽秋:“那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父母的那张合影,被裁掉了一点?”
宇文渊一愣。
半响,他才缓缓道:“我没看过。”
他知道那本特地交给王姨保管的相册。
当时他年幼丧父,被迫寄居在大伯家里,心知父亲留下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更保不住,索性当做不知道。
更是没有问过王姨。
等他终于爬起来,接下宇文集团后,才买下了现在常住的小别墅,将王姨接了回来。
却也没将东西要回。
宇文家的“亲人”,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宇文渊的黑眸里浮起一抹沉思。
裁掉的合影……意味着两人身边,还有一个被可以隐藏的“第三人”。
可他没听父亲说过,他和母亲两人有什么朋友。
普通的朋友,既不会出现在夫妻两人的合影里,也不应当被裁掉……
所以,这人是谁?
这会是父亲当初把相册交给王姨的原因吗?
叶羽秋:“还记的那根钢笔吗?”
宇文渊点头。
当然记得。
那支由宇文景交给他的,他父亲留下的钢笔,里面藏着一管凝固的药血。
叶羽秋继续道:“药血用处很大,不管是什么关系,那个拥有药血的人,总得是活着的。”
“一个大活人,藏的再好,也有蛛丝马迹。”
“所以我在想,那个被特意裁掉的人……”
会不会,就是那个有药血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复杂和凝重。
宇文柏夫妇已相继逝去。
而那个极有可能是叶羽秋亲人的人……
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