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吃了早餐,收拾好东西就跟着傅沉离开。
乔艾芸送她到酒店门口,一路上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听傅沉的话,别给人家惹麻烦。”
“我知道。”宋风晚看了眼跟在两人身后的严望川,总是有些不放心。
她寒暑假经常去乔家常住,偶然跟着舅舅表哥见过他几次,都不是在乔家,像是刻意避开自己母亲。
她对严望川的印象:
表情稀缺,寡言少语。
但是出手大方。
每次见他,总给自己带礼物,她对玉石虽没那么精通,但乔家好东西很多,她自小摸着长大,自然知道他送的礼物都价值不菲。
他现在出现,意欲为何,也是不言而喻。
宋风晚心底对他不抵触,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赶紧上车吧,别让傅沉等急了,到了那边,给我打个电话。”乔艾芸叮咛了好一番,才催着她上车。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忘了吃饭……”
两人说了些体己的话,宋风晚才上车。
傅沉和乔艾芸打了招呼,紧跟着坐上车,段林白包裹得严严实实,围巾帽子口罩,一应俱全,做贼似的往车里钻,却被千江扯住了衣服。
他狐疑得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被他硬拽到了另一辆车里。
段林白挣扎两下:特么的,这么粗暴对待他?
“三爷体贴您,给您单独安排了一辆车。”千江说话面无表情。
段林白气炸,体贴个屁啊,不就是想和人家小姑娘独处嘛!
算了,势单力孤,玩不过你。
上车后,段林白就懵逼了。
他能不能申请换个司机啊。
千江这厮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开车不说话,还收听新闻频道,最可怕的是,居然不开暖气!
这丫的是成心要冻死他啊。
段林白正打算自己动手开暖气,千江立刻制止。
“温暖的环境容易滋生病菌,您的感冒没好,要是觉得空气不流通,我给您开点窗户。”千江十分贴心的将窗户开了条细缝。
一股冷风灌进来,段林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尼玛,说得这么贴心,他想踹他都没理由。
迟早得被傅沉和他这群二逼手下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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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风晚上车后还给乔艾芸发着信息。
“段哥哥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坐?”
“他感冒了,怕传染给我们,所以坐另一辆车。”傅沉说得淡定。
十方咳嗽两声,分明是被你强行支开的。
宋风晚点头,看不出来他还这么贴心,“可惜了,还想和他聊聊天的。”
“喜欢他?”傅沉蹙眉,段哥哥?半句话都没说话,喊得挺亲昵。
“你不觉得他特逗?”
傅沉哂笑,没说话。
“他真的和网上说的一样,没女朋友?”
傅沉挑眉,“对他这么感兴趣?”
“没有啊,随便问问,就觉得他这种性格玩得开,没女朋友不正常啊。”
“他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能被儿女私情牵绊。”
十方看傅沉说得一本正经,差点笑出声,这不是段小爷以前说过的话?
“没想他看着吊儿郎当,不正经,却如此胸怀大志。”宋风晚点头,果然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他平时很忙,没事就别打扰他了。”傅沉语气平和。
宋风晚认真点头。
“对了,他为什么名字里有个白字,是因为生下来就很白?”
“不是,他母亲姓林,他爸为了示爱,本来要取名叫段爱林,段慕林之类的,后来他家老爷子不干了,硬要把自己媳妇儿的名字加进去,【白】是他奶奶的姓。”
“他的名字,涵盖了他家老中青三代姓氏。”
“非常有意义。”
宋风晚懵逼了,名字还能这么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多时她就睡着了。
傅沉将原本放在后面的抱枕打开,变成一条珊瑚绒的小毯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十方透过后视镜看了两眼,这也太贴心了吧。
“晚晚?”傅沉低声唤了两句。
宋风晚这几天都没睡好,嘤咛两声,就沉沉睡去。
“真睡着了?”傅沉低低笑着。
十方随手将收音机关掉,余光刚往后瞥了眼,就瞧着自家三爷忽然朝着人小姑娘扑了过去……
我靠!
干嘛呢这是!
他这趁着人家睡着干什么?
傅沉偏头过去,精准得压着她的唇,没敢造次,就啄了两口。
在她额角亲了一下,便把人搂到了怀里。
尝过那味道,自是念念不忘。
“还看?专心开车。”傅沉拧眉,胆子倒是大。
十方将后视镜折叠上去,认真看路。
他就没见过,有人偷吻,还如此光明正大,还敢威胁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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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医院内
警察刚给宋敬仁做完一次笔录,张秘书就推门走了进来。
“宋总,查到了。这严望川跟了乔老学了几年,算是半个徒弟,而且……”张秘书犹豫片刻。
“而且什么!”宋敬仁压根没耐心。
“据乔家的老邻居说,两家曾在一起合过八字,差点就定亲结婚了。”
“给我滚出去!”宋敬仁气急败坏。
张秘书有些懵,您当年既然出轨,也不见得对夫人用情多深,而且这都要离婚了,现在干嘛发这么大火?
那表情,活像被人戴了绿帽子。
------题外话------
段哥哥:我真特么要被傅三和他这个二逼手下气死了!
千江:……
话说三爷啊,亲都亲了,你还敢说没敢造次,这要是敢造次,那还得了?
段哥哥:凑不要脸!你还敢把我支开?
三爷:你想围观我们接吻?
段哥哥: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