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集团
公司外面聚集了一大批记者,还有手持散股的小股民,都在密切关注公司的动态,变更主事人,都与自身利益相关。
“我觉得最后肯定是贺诗情当家做主吧,她毕竟是贺家大小姐,而且也有管理公司的经验。”
“百分之九十是她,原本贺茂贞也是把她当继承人培养的。”
“她都到公司了,我看是没什么悬念了。”
……
此时的会议室里,大股东召集开会,本来是想撼动贺茂贞的位置,以他身体不适为由,先把他从位置上撬下来。
贺茂贞很贼,他们这些股东股份都是被稀释过得,根本没人可以超过贺诗情。
她此时过来,大家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次他们想把贺家架空,怕是难了。
“各位叔伯,我爸身体不适,公司群龙无首,大家心里都很着急,才开会商议对策。”
“我们家最近出了很多事,大家都是跟着父亲一路打拼过来的元老,我一直很敬重你们……”
贺诗情出现,一开始就把架子端了上来。
直接坐到了贺茂贞的位置上,今日她还特意穿着一身西装,盘着头发,妆容干练精致,明显是冲着主事人位置来的。
“大家过来也是商议对策,帮助贺氏集团共渡难关的吧?”
一上来就给那些虎视眈眈的股东董事扣了一顶大帽子。
“各位叔伯应该也是担心有人趁火打劫吧,今日大家聚居在一起,肯定也是商量如何帮我们家渡过难关的。”
其实在场的不少人都存了异心,只是没人敢直接摆出来,因为按照股份算,都不如贺诗情,没办法,只能憋着口气。
“今日奶奶病重,父亲住院,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目前手上股份持有数也是最多的,所以我准备代替父亲接管公司,大家没意见吧。”
贺诗情没想到邹莉腹中孩子掉了,贺茂贞居然被气得直接住院……
一切时机都卡得刚刚好。
这是天助她,只要她在公司站稳了脚跟,就算贺茂贞之后想回来,怕也难了。
静候半晌,无人反驳。
……
“那我就以公司最大股东的身份,先暂时……”
就在贺诗情以为一切都板上钉钉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一下子撞开,贺茂贞的秘书,“大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我爸出事了?”贺诗情巴不得此刻贺茂贞死掉才好。
这样按照遗产分配,她还能得到一部分股权,在公司地位只会更稳。
“不是,是他们……”秘书指着外侧。
贺诗情蹙眉,看向外面,什么都没有!
“到底怎么了!”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门口,难不成贺家又出事了?
“还能如何,公司开会,为什么不通知我!”
随着一道柔媚熟悉的女声,包括贺诗情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余漫兮主持热门节目,她这声音大家太熟,不见其人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她与贺家已经当众断绝关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众人晃神的时候,余漫兮已经出现在会议室内。
此时天气回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身上还裹着厚实的风衣,黑色西装裤,即便没穿着高跟,也是身形修长,干练爽直。
“大小姐,我拦不住她。”秘书也是着急上火。
她身后紧跟着傅斯年,她腹中还怀着傅家的曾孙,保安都不敢碰她一下,只能看着她长驱直入,直抵会议室。
傅斯年紧随而至,他穿得休闲,一路护着妻子。
“你来这里干嘛!”贺诗情无端紧张起来。
“今天公司召开董事会,平时我忙着工作,没空参加,为什么这次也没人通知我?”余漫兮身体本就没有大碍,双手撑着会议长桌。
与贺诗情分别占据两端,颇有分庭抗礼之势。
“通知你来干嘛!这是公司内部会议,不相干的人都不许进来!”
“就算有傅家护着,也不能如此跋扈吧,这是机密会议,你这行为明显是僭越了!”
“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人请出去?”
一些股东坐不住了,毕竟董事会召开商议的都是公司机密,她一个外人来做什么?
“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各位,之前贺家认亲宴上,贺茂贞曾当众许诺我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最后我没有回到贺家,但是……”
“这股份却真的转给我了。”
“所以现在我才是整个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吧?我没资格参加这个会议?”
在座八九十的人都忘了余漫兮的事情,就连贺诗情都记不清了,她此时忙得不可开交,余漫兮原先也是在住院的,这时候不在病房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不过贺诗情心底清楚,余漫兮此番前来,怕也是冲着公司来的。
“姐姐,你这次过来是什么意思?是来争抢公司?”
“母亲流产,父亲住院,你与贺家断绝关系,不曾去探视一眼。”
“现在知道公司开会,你就来争夺财产,是否太不要脸了!”
“之前你不是在众人面前言之凿凿,不要股份嘛,既然不要,你现在来干嘛?自打嘴巴吗?我还真是没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人!”
贺诗情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贺氏集团……
她势在必得!
绝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让给余漫兮。
“呵——”余漫兮觉得好笑,“可是现在这股份真的在我手里,我想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就算今天我没皮没脸,没抢公司了!”
“那又怎么样?”
余漫兮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奈何不了她,“谁不自私啊,我手上有股权,我想争取一下最大利益有何不可?”
贺诗情当真是被气招了,手指抓着桌子,指甲因为过度用力,直接拗断。
“姐姐,您今日过来,真是来篡权夺位?”
“贺家出事,你出来趁火打劫,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吧?”
余漫兮淡淡笑着,“刚才我路过公司楼下,听到不少人议论,现在是谁手上股份多,就能暂时在公司当家做主是吧?”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我是不是也能当公司的主事人?”
“直接代管公司!”
贺诗情强忍着怒意,“你是真不怕被人背后议论,说三道四?”
余漫兮耸肩,“我只是为自己争取议论罢了,贺诗情,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就凭你现在手上的股份,你还真斗不过我。”
“要不然你现在回病房,找你父亲要点股份过来,等我们手上持有的股票一样多了,你才能对我评头论足,现在这情况……”
“你还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什么时候你能和我平起平坐,才值得我高看你一眼,你啊……”
“可以从那个位置上滚下去!”
贺诗情脑袋发懵,在座的董事也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厉害,直接上来就让她滚?
怎么说都是亲姐妹,当众撕破脸,一点情面都不给的。
贺诗情气得身子发抖,从位置上颤颤站起来,“你想管理公司是吧,你对公司熟悉吗?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就算我把位置让出来,你能管理好吗?”
“我可以聘请职业经理人,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
“亏得我之前一直喊你姐姐,贺家遭此大难,你不帮忙,还想落井下石。”贺诗情心底血气翻涌,眼睁睁看着站在对面的人,若非场合不对,真想上去抽她几巴掌。
怎么就忽略了余漫兮手中有股份!
“言而无信,你这样的人,就算婚内出轨也是很正常的吧!”
“傅大少,你真的相信她如此清白,能和一个男人一顿饭吃三个多小时?”
正面攻击不了她,贺诗情肯定要从别处下手。
“你不提这个还好,我这里也有点东西要给你看!”余漫兮从自己包里翻出一些照片。
一股脑儿的,“唰——”的一下,全部扔到了会议桌上。
照片都是一些聊天记录的截图。
有人拿着照片看了两眼。
虽然是只言片语,但也能猜得出来,这是有人在指使狗仔跟踪偷拍余漫兮。
贺诗情瞄了眼聊天记录,这东西她自然很熟,但她用的又不是自己的账号,单凭一点截图,又能证明什么?
“你想说什么?”贺诗情挑眉,“难不成你是想说,我背后指使人害你?证据呢?”
“你切换了账号,但是你没更换IP地址,与之前跟踪偷拍的狗仔交涉的那个IP地址,被证实出自你们贺家网络。”傅斯年开口。
“只要你通过网络发布过一些信息,都会留下痕迹的,不是你清理卸载软件,甚至将手机或者电脑恢复出厂设置,一切都能抹掉的。”
“我既然能扒出这些照片,你手机里其他隐私我自然也清楚……”
贺诗情听说IP什么的当时就有点发懵了。
她确实用的是家里的网络发送的信息,自认为天衣无缝,她哪里知道有人能顺着网络把她揪出来。
“呵——单凭这个东西,能代表什么?你少来吓唬我?你不就是想帮余漫兮篡夺公司嘛!”
“傅家家大业大,傅家长孙也看得上我们这种小公司?”
贺诗情佯装镇定。
傅斯年伸手扶了下眼镜,斜靠在墙边,冷厉的视线直逼过去,即便内敛着情绪,那浑身的冷硬之气也让人畏惧生寒。
“你手机里有多少隐私,我手里就有多少证据,这里面有些东西可能不犯法,无法将你定罪,但是贺诗情……”
“如果被你父亲知道,你私下联系股东,试图篡权夺位,你说他会怎么想?”
贺诗情怔了下,脑袋彻底发懵,她此刻算是彻底相信,傅斯年确实入侵了她的手机。
“今天这次的会议,怕也不是平白无故召开的,你私底下联系了多少股东,纠集了多少人,在座各位心底都清楚。”
“到底是谁图谋公司财产,是谁想虎视眈眈,是谁恬不知耻,趁着父亲不在,想要侵吞公司?”
“贺小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贺诗情脸色发青,在座的人面面相觑,显然有知情的,也有不知内情的,都觉得身侧暗藏内鬼,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变得冷肃萧瑟。
“傅斯年,你说我暗害余漫兮,行,你有证据,但是暗中勾结股东夺权,你有证据吗?”
“你有就直接拿出来,不然的话,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里是贺氏集团,不是你们傅家!”
贺诗情此时已经被逼到绝路上,早就得罪傅斯年了,也不在乎多那么一次!
余漫兮轻笑,“贺诗情,你以为你是谁啊,论资排辈,这里也轮不到你对我丈夫指手画脚!”
“你放心,证据这东西你会看到的,但不是我亲手交给你,而是……”
她抬手指了下门口。
贺诗情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来。
她一直高悬在半空中的心脏被狠狠砸到地上,身形猛地一晃,整个人好像被一股绝望的沼泽包裹着,如同堕入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浑身惊惧……
“爸……”她声音发抖,“你、你不是……”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
“你要证据是吧……”贺茂贞大步进入病房,脚下生风,完全不像个病人。
贺诗情猛地转头看向傅斯年与余漫兮……
她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被人算计了!
这两人只是幌子,为了逼她露出真面目,而她父亲……
才是那人手中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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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可能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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