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证无效。”
顾恺墨玉的眸子犀利地眯起,今天下午黎恩的行为,让他心头再次生疑。
他决定了,要做一个dNA鉴定,搞清楚,白一一的女儿和他有没有关系。省得下次黎恩再发疯。
白一一用恼怒掩饰自己的心虚:“顾恺,你没有资格用我女儿做dNA鉴定,我上次就说过,你和曈曈没有半点关系。而且,我说到做到,决不会让黎恩再去找你麻烦。”
开什么玩笑,让他做dNA鉴定?
鉴定出曈曈和他有关系,他和她抢女儿怎么办,曈曈是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她决不允许顾恺和她抢。
“我凭什么相信你?”
顾恺身子靠回沙发里,一只手端起咖啡杯,放到嘴边轻抿一口,又放下。
“我说话算话,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替你自己考虑。你要是真把事情闹大,方小姐肯定会受到伤害。顾恺,我不想因为那一晚的事牵扯别的人进来,更不想成为破坏你和方小姐的罪人。”
“黎恩下午的行为,已经让芷薇误会了。”
顾恺语气里透着浓浓地不悦
。
白一一连忙道:“我可以跟方小姐解释。”
“你怎么解释,告诉芷薇,我和你有过一夜情吗?”
顾恺有些咄咄逼人,白一一越是拒绝,他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当然不是,我就实话告诉她,因为我爸伤害过你妹妹,所以,你恨我。”
“行。”
前一秒还说要验NdA的顾恺,在白一一提起她父亲傅经义的时候,忽然答应了她要跟方芷薇解释的提议,“那你自己解释清楚去吧。”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白一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顾恺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她提到了她父亲。
**
第二天,白一一打电话问温然要方芷薇的电话号码。
“然然,我昨天答应了你哥,亲自跟方小姐解释清楚昨天的误会,你能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一下吗?”
接到白一一的电话时,温然和墨修尘刚到乡下别墅,连车都还没有下。
“一一,我哥让你跟薇姐解释吗?”
温然疑惑地问。
“嗯,你哥说,方小姐误会了,让我跟她解释。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是该解释清楚的。”
听着白一一真诚的话语,温然眸子闪了闪,“一一,薇姐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和我哥又没有什么,她怎么会生气?”
“我还是解释一下吧,省得你哥和方芷薇真有什么误会,又怪我身上。”
白一一是不想再听见顾恺那些尖锐刻薄的话了。
“好,那我把薇姐的号码发到你手机上,你和她联系吧。”
挂了电话,温然把方芷薇的号码发给了白一一,车外,墨修尘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身影挺拔地站在两步之外。
“然然,白一一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进了别墅,墨修尘让温然坐在沙发里,他去洗了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自己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随口问。
温然吃下他喂到嘴边的水果,温和地说:“一一问我要薇姐的号码,说是我哥说的,薇姐误会了,让她去解释。”
“是吗?”
墨修尘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阿恺这样,怎么让人感觉他和白一一的关系,比和方芷薇还要熟。他女朋友误会,居然让白一一去解释,按说,要解释,也该他自己,或者黎恩去解释才对。”
“我觉得还好啊,黎恩昨天对我哥动手,是因为一一,如果薇姐真的误会,跟我哥生了气,一一去解释也没什么。”温然眉心轻轻蹙起,微顿了一下,“只不过,微姐昨天有生气吗?”
“没有,她顶多就是会胡乱想想,连误会都谈不上
。”
墨修尘温和地说:“方芷薇喜欢阿恺,阿恺对她,我看仅限于礼貌。做为当事人,她自己肯定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因为黎恩的话而误会阿恺什么,生气就更不可能了。”
从方芷薇告诉然然,她喜欢顾恺,以及几次的接触下来,墨修尘就觉得,方芷薇是个聪明的女人。
既然是聪明的女人,她就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算了,不说了,那是我哥的事,他自己会处理好的。”
温然蹙了蹙眉,有些烦闷地摆手。
墨修尘低笑,宠溺地说:“走,我带你去摘李子,现在不明白没关系,阿恺会让我们明白的。”
“嗯。”
温然笑着点头,她来这里是和墨修尘过二人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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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
白一一给方芷薇打电话时,她正和顾恺在一起。
顾恺是个大忙人,周末也要手术,方芷薇充分发扬了好女友的精神,煲了汤带到医院。
在他办公室里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回来做完手术的顾恺。
手机响,方芷薇把盛好的汤递给顾恺,掏出手机,看到来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她眨了眨眼,接起电话:“喂,你好。”
“方小姐,我是白一一。”
钻进耳朵里的声音让方芷薇心里闪过一丝诧异,目光本能的看向顾恺。
顾恺见方芷薇朝自己看来,眸光微动了下,继续喝汤。
“白小姐,有事吗?”
方芷薇收回视线,才礼貌的问。
“我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天下午的事。”
电话那头,白一一的声音渗着三分歉意,“我朋友对顾恺有些误会,原因源于上一辈的一些恩怨。”
方芷薇微微一笑,说:“白小姐,你不用解释,我没有误会什么,只要你跟你朋友解释清楚,下次别再发生那样的事就行了。你的道歉我接受,因为昨天你朋友是真的差点伤了阿恺。”
“放心吧,不会再有下次的。”
白一一抿抿唇,语气很肯定。
挂了电话,方芷薇主动告诉顾恺:“是白小姐打的电话,她说,昨天她朋友会那样,是因为对你有些误会,让我转告她的歉意。”
顾恺已经喝完了她盛的一小碗汤,听见她的话,他把碗放到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试了嘴角,云淡风轻“嗯”了一声,颀长身躯便懒洋洋地靠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