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好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哭喊,可是发出的声音几近无声“外祖”
众人对凌好的反应是,下意识前去扶持,不过谁也不能越了规矩“孙小姐”
采莲这丫头,不属于韩家,只认凌好“小姐,小姐”语言中尽显担忧“小姐……”
一时间管家老韩也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只蹦出了五个字,但不是对凌好说的,而是对采莲“采莲,别捣乱”
“外祖”凌好是哭了,但凌好是哭着笑来着,很美,很美,真的很美
世人永远不知道的是在这笑着落泪的背后,凌好的心有多难……相言
“孙小姐,去屋中哭吧”从屋中走出的老妇人劝她
“你这婆子,别在这儿跟个毛丫头一样捣乱,进去”说话的还是老韩
“外祖”
……
就这么几步距离,在凌好的面前像是长达光年般遥远
待到达正屋,待凌好到达正屋,这哪里是正屋啊?这是灵堂,是灵堂
那个总会在大门外等凌好的银发老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大厅中央,慈眉善目的
凌好无力的看了看周围,带着哭腔喘了口气“采莲”
由于凌好是跪着一点一点前进到屋中的,所以除却年老的老韩外,所有的人都是陪着凌好跪着前进的
所以在凌好呼唤采莲时,采莲站起来感到凌好身旁的过程双腿是麻木的“小姐”
凌好被采莲搀扶起来,一步一步、一点一点,虚浮若空、慢吞吞的移到躺着的老人身旁“外祖”
安详躺着的老人正是凌好的外祖
“小姐,韩老爷他走了”不仅仅采莲、韩老夫妇对凌好满是心疼,众人亦是
“外祖”凌好终于肆无忌惮的哭了,哭的泣不成声,哭的软瘫在地,哭泣到缺氧,发晕
“小姐”采莲没有经历过,只知道守着凌好,陪着凌好
老妇人是管家老韩老伴,上前跪到凌好的另一旁“孙小姐”将凌好揽在怀中
“韩奶奶,外祖,他……睡着了……对不对?”凌好就这样静静的靠在韩奶奶的怀里,看着眼前躺着外祖,眼中透着茫然
韩奶奶的声音一样是带有哭腔“嗯,老爷他睡着了”抚摸着凌好的脑袋,重复了一遍“老爷他睡着了、睡着了”
“外祖他睡着了……”凌好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合上了红肿的眼
其实啊,林晔并没有远离凌好,他一直悄悄地跟着凌好,因为凌好的出现就像梦一样不真实
林晔梦中的凌好,在雪中出现,在红白交错中离去,在林晔的记忆中,凌好的离去在他的怀中,在雪中,他就那样无能为力的陪着他的素雪成为了雪天的第一座‘雪人’
此时的林晔站立在韩府的门前,不知是何时空中飘起了白雪,林晔也就真成了——那半个雪人
对于林晔面对现在的素雪而言,他真的无能为力……他好想抱抱他的素雪……可是他不想失去……因为他清楚唯有心甘情愿,他的素雪才会愿意,他不能吓到刚刚认识他的素雪
“这雪倒是应景”林晔的手尝试去接那飘雪“外祖……真的很重要啊”